沉默的大多数之所以保持无声的状态,实在是因为有苦难言。这不同于那些总是面沉似水的庙堂高居者,至少在一个威权主义的结构体系里,后者的貌似高深同时意味着权力的潜行无忌。换句话说,它能在不动声色间深度左右身处下位者的所有挣扎,或者徘徊。
抛开外在的制度与规范,权力的本质是,有人能在登高一举应者云集的陶醉间,为众多的簇拥者带来切实的利益与好处。至于福柯眼中早已融入科层制的那些规训与惩罚,至少在现代化的语境中属于皮相之谈。不仅如此,倘若没有实在的利益作为基础和前提,即使是尧舜也可轻易辞去天子的位置。如你所见,著名的韩非子对此看得更是深刻无比。
不论是弦断有谁听的漫天愁绪,抑或是还君明珠双泪垂生不相逢未嫁时的百般遗憾,说到底,还是个体深度体验下的离合悲欢。不过,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垂不朽,站在时间的长河面前,不论你自认当时的事件如何波涛汹涌,假以时日必定会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嗜欲深者天机浅。常识是,外在的名缰利锁的确会蒙弊一个人的心智。但若能有夜静海涛三万里的不懈修行与自省,其物化的最终成果一定会擦亮人的双眼,让你能抛却外在的沉重负担,从而实现轻盈向前的美好心愿。这样的话你可以不信,但不妨试试看。需要提醒的是,围绕此间的所有努力都将无比孤苦或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