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惊小怪。我刚走了一段难走的路。现在我已经全好了。
--《面纱》瓦尔特
01
在凯蒂心里瓦尔特是个保守、冷漠、自制、不善言辞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是结婚的理想对象。相反地瓦尔特深深爱着凯蒂,胜过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他明知道凯蒂是因为虚荣,因为不想自己妹妹的风头盖过自己才答应嫁给他。但他不在意,只想娶她回家,一辈子呵护照顾她。
婚后,他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凯蒂。只要她开口,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都不会耽误上半刻;时常给她带来小礼物;细心周到的照顾生病的她;对她谦敬如宾。
然后这一切在凯蒂看来却是滑稽无比,并对他所做的一切感到厌倦。她热情活泼、渴望交际,有说不完的话,表不完的情,但这些都没有给瓦尔特,而是给了她自以为的完美男人--唐生,一个有妇之夫。
02
偶然发现凯蒂和唐生在自己家里偷情的时候,瓦尔特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捉奸。不是他怕了,而是长久形成的教养让他不屑这么做。
他隐忍不发、内心煎熬了几天。最后,他选择一条把自己推上死亡的路--拖着凯蒂去瘟疫肆虐的湄潭府。
跟凯蒂摊牌那晚,他最后一次表明心迹。
“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为了欣赏你所热衷的那些玩意我竭尽全力,为了向你展示我并非不是无知、庸俗、闲言碎语、愚蠢至极,我煞费苦心。我知道智慧将会令你大惊失色,所以处处谨小慎微,务必表现得和你交往的任何男人一样像个傻瓜。我知道你仅仅为了一已之私跟我结婚。我爱你如此之深,这我毫不在意。据我所知,人们在爱上一个人却得不到回报时,往往感到伤心失望,继而变成愤怒尖刻。我不是那样。我从未奢望你来爱我,我从未设想你会有理由爱我,我也从未认为我自己惹人爱慕。对我来说能被赐予机会爱你就应心怀感激了。每当我想到你跟我在一起是愉悦的,每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欢乐,我都狂喜不已。我尽力将我的爱维持在不让你厌烦的限度,否则我清楚那个后果我承受不了。我时刻关注你的神色,但凡你的厌烦显现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便改变方式。一个丈夫的权利,在我看来却是一种恩惠。”
我知道你的所有不堪,然而我爱你。我小心翼翼、隐藏自我就是为了更好的爱你。
瓦尔特说他从未渴求过凯蒂的爱。其实不是的,他高傲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卑微的说出渴求。
他带凯蒂去湄潭府,除了想帮助遭受苦难的人们,更多的是寻求解脱和报复凯蒂的不忠。他恨她,更恨还爱着她的自己。
瓦尔特的强逼,迫使唐生露出了本来面目:不会离婚,更不会跟凯蒂结婚,甚至希望她跟瓦尔特去湄潭府。
03
心灰意冷的凯蒂随着瓦尔特去了湄潭府。之后瓦尔特全身心投入到救助病人当中,对于凯蒂他谦卑有礼,但也不会多说一句。
当凯蒂开始悔悟、请求他的原谅,去修道院帮忙,他都毫无表示。凯蒂试图揣测他的内心、想博取他的原谅,都失败了。
一切貌似渐入正轨,瘟疫控制住了,凯蒂找到了存在的价值、精神也在觉醒。知情人都希望二人的关系能够好转,凯蒂能爱上瓦尔特,瓦尔特也能原谅凯蒂。可偏偏的天公不作美,凯蒂怀孕了。
说谎无数的凯蒂,这次不想再骗瓦尔特了。当被问及孩子的父亲是谁时,凯蒂想了很多之后选择说实话“我不知道”。
听到答案,他吃吃的笑了。笑声像幽灵一样诡异。
他把自己封了起来,沉浸在悲痛里无法自拔。他不想去了解凯蒂的想法,无法原谅她,更无法原谅自己。他看不起自己,把所有罪孽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凯蒂求他走出来,他却不。
最后他选择终结自己的生命。死于霍乱,这可能是他一开始就给自己设定的结局。
他说“别大惊小怪。我刚走了一段难走的路。现在我已经全好了。”
或许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面对出轨的妻子,他舍弃不了她,但又无法原谅她。他恨如此纠结的自己。长久的恨日日积压,在得知孩子的父亲不是他的时候,他崩溃了,再也无法克制内心对自己的鄙视。
04
爱情对瓦尔特来讲就是毒药,越深越毒。这毒要么毒死所爱之人,要么毒死自己。
他也有欲望,只是被他克制住了。他渴望凯蒂的爱,但他不敢奢求。
凯蒂的一句“宝贝儿。”让垂死的他流出了眼泪。他等这句回应,等到了死。
故事到了最后,凯蒂都不爱瓦尔特。不是她一直庸俗、肤浅、虚荣,而是他们的出身、性格差异太大。
凯蒂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爱他,他厚道、善良、聪慧、体贴,有着出众的优点,旁人对他评价甚高。唯独凯蒂对他爱不起来,她对瓦尔特充满愧疚,想获得他的原谅。她说我们无法相爱,但可以做朋友,不是吗?
可她不知道的是,对于深爱她的瓦尔特来讲,得不到她的爱和忠诚,其他一切都毫无意义。
05
最近新闻每天都在推送出轨事件。面对出轨的爱人,我想谁都无法淡定。自己深爱的人躺在别人身边,想想都胆战心惊。无论是退出或是原谅甚至是报复,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强悍的心理。
爱情是把双刃剑,爱的愈深剑愈锋利。当有一天赤裸裸的现实让你拿不稳这把剑了,不是伤人就要伤己,爱的愈深伤的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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