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第几次半夜被梦“压”醒,像是心脏遭受到重击,伴随着一股颤动,再心意难平
是个境界不高的人,非常容易被鸡毛蒜皮磕绊,所幸生长在父母所筑的象牙塔中,虽有危险,倒也安全。直到-
父目都属鸡,今年52岁,不知道其他人的这个年纪在干什么,此刻我的脑海里,挥不去的,是一个随身携带被褥,跟一群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孩子比拼体力,辗转各个工地粉刷墙壁的画面。
几件小事-1.在济宁工作了两年,父亲的工地有两次也在这座城,第一次请父亲吃了顿烧烤,两个人花了80几块钱,父亲只一句“这些钱够她娘儿俩吃好几天的了”当时只觉扫兴,现在想想,父亲的日常,又该如何。
2.21年春节,父亲喝了两杯酒,透露出了一些辛酸(我在家是不怎么喝酒的,父亲喝的酒,我有些咽不下去),自己的工作顺风顺水,总以为工作嘛,开心最重要,但是身背几十万房贷的父亲,或许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3.入伍时,坐在武装部发往火车站的汽车上,看见在窗外急切寻觅的父亲,打开车窗,父亲狠狠的揉了下我的头,只字未言,一捂鼻,掩面而去(此时的母亲,因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家里独自落泪)
4.与家人的电话,向来是报喜不报忧,每每听见母亲说着那些很令她满足的一些新奇的普通事是,内心都会一紧,我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吗?
5.女人总是不可理喻的,母亲也不例外,去年夏天,曾立志要带母亲去青岛玩一玩,最终母亲以他那十头牛都拉不动的倔劲以及蛮不讲理的上位者的口吻,将我劝退了
6.曾有一阵母亲逼着我买车,对于汽车的执念深入了骨髓(现在想想,估计就是更年期在作祟,加上刚搬了家,许是听见了什么流言蜚语,把这个刚强的女人压垮了),在家忍受了两天念经之后,背上我的书包,摔门而去,赶回了济宁(立马打电话召回了在大爷家喝酒的老爸),等坐车到县城时,给母亲打去了电话,母亲赌气不接,父亲接起后,在电话那头,听到了母亲的抽泣和父亲的叹息。
三点半醒来,现在五点五分,五点四十起床,明天估计又要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了
热泪盈眶,明白了眼泪为啥是热泪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想家的感觉吧,15年去东北开始,像是无根的浮萍,一直在飘~前几天孩子们演出想回家拿军装,一想起来回要五个小时的车程,只能就此作罢,属实是有些无奈
2021.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