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进了腊月门,转眼就是年。
我的生日在腊月,
所以以前就有两盼头:一桩盼着过生日、另一桩就是盼着过年。
现在盼头倒是不少,只是这两桩都不在内。
以前过生日被围绕着就特别开心,
炫耀礼物、炫耀祝福、炫耀自己18岁。
现在轮到生日这天,恨不得身边的有心人都失忆,
真遇上人家把生日标记在日历中还不忘送上一句“生日快乐”的,
斟酌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复。
说深了自己膈应,说浅了过意不去,最后只能连打十几个“谢谢”最好再配上一个作揖的表情。
遇上一个“心直口快”的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说,往我账户里添点儿最实际。
至于过年,我妈好像总是喜欢的,而我一直以来就是她的“道具”。
我二婧年轻的时候是个裁缝,
那时候给新娘子做衣服的一种面料上有红色的塑料亮片儿,
我妈就拿来下脚料,
把塑料亮片儿从布头上抠下来按在火炉子外沿儿上加热,等上面的胶融开了,赶紧从火炉子上揪下再按在我眉心中,那劲儿像要把亮片儿镶我肉里一样。
然后我妈就高兴的带着我出门展示,我脑门儿上嵌着大红亮片儿。
后来叛逆期,过年的时候我妈不管去哪儿都带不走我,
但我得完成大年三十的贴对联任务,
那时候的平房,院儿里院儿外过年要贴六七副对联,浆糊都是自产自销。
后来平房拆迁,我只说了一句:“以后终于不用贴那么多对联儿了。”
现在我妈过年的兴致依然不减,
刚入冬我妈买回一双鞋问我好不好看,这是她给自己置办的过年新鞋。
然后就是过年的对联儿、福字、串灯;
再然后就是烧肉、带鱼、肉馅儿、猪蹄子......
我现在又重新愿意配合她了,
我会和她一起布置然后肯定的告诉她:好看!
和她一起买窗花,不再说她土;
和她一起做年货,不再说用不着;
和她一起寄寓新年富贵发财的美好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