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在校园里度过的,像是个安全又神奇的小王国,我们这群孩子,就是小王国里最自由最活跃的游戏兵。
总是有很多小伙伴儿,记忆中的都是女孩子。很小的时候是隔壁的小琴子。还记得她的样子,俩小辫儿,瘦瘦小小的。我们常常在后面的大操场上玩儿,有时晚上也去玩儿,记得还拿着手电,手电从高到低向地面投射由大到小的光,就这样可以玩半天。
后来爸爸调动工作,我们搬到南京,还是在校园里,一起最好的小伙伴儿有四五个,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场历险。
几个小孩儿有一次独自去了趟玄武湖玩儿,想来家长们真是开明大胆,真就让我们自己坐公交车,穿过半个城去公园玩儿,还划船来着。也就在这趟冒险里,我喝了瓶生平第一瓶酸奶,喝得挤眉弄眼的,好像还是家国营商店,喝完后把瓶子递给了柜台后面的售货员阿姨。
还有一次,我们几个一起去地里挖野菜,挖了一堆荠菜。几个小孩借了一间教室一块儿包饺子,还搬来了煤气罐在那煮饺子。记得不太怎么好吃,但可是玩高兴了。
那阵子热播《排球女将》。我们就从一个高台上跳下,一边跳,一边挥手,大叫“晴空霹雳”,“流星赶月”。
还有《血疑》,据说我常常学幸子那样,一不高兴就摔门进房间,把门反锁。
最盼望的是爸爸妈妈出门办事不回家吃饭,这样我就可以拿那个搪瓷大杯子去路口的小吃店,端碗馄炖吃。那是最好吃的混沌,写到这儿我还咽一口口水。
小吃店还卖烧饼,有甜的有咸的,做烧饼的是个独眼的老爷爷,我每次去买烧饼都甜甜的叫声“爷爷”。
……
这个话题真有写不完的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