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宣
华连卡移情别恋了。
这听起来也许令人极度难以接受,但当主人公变成我们可怜的别里科夫的时候,这一切似乎又那么顺理成章。
没有人看好这段婚姻,从一开始便是,我们所有人都对两个人结婚的选择表示极度地不理解。毕竟他们两个仿佛来自不同的世界——华连卡热情奔放,是个毫不吝啬展示她花一般笑颜的女子,这就与别里科夫令人憎恶的怪异脾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我们也只得陪着笑脸参加这场滑稽的婚礼——可能看在校长是主婚人的份上。我良久地注视着华连卡璀璨的笑颜,似乎已经从中窥探到了它日后逐渐消失到灰暗的变化。而一切也正如我所猜想的这般,两个人从华连卡的热情主动到相敬如宾,再到最后的如履薄冰。
我似乎能想象出来别里科夫看到华连卡对另一个男人露出如花笑靥的反应,我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来的版本也确实与之相差无几——他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块白一块,脑门的青筋似乎都要爆出来,却只是在一旁默念着“这真是荒唐……怎么会出这样大的乱子……”,随即哆哆嗦嗦地紧扯着他的风衣领口,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一个月之后,别里科夫去世了。
我们所有人几乎都到齐了,只有华连卡和柯瓦连科没有来参加葬礼,我完全可以想象出姐弟俩想起这个人时嫌恶的神情。每个人都摆出了一副忧郁的神情,但悄声讨论时眼里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快意。那是一种令人神清气爽且大快人心的放松。但这种快意也只维持了一个星期,毕竟生活依旧枯燥,这个世界上也还有千千万万个别里科夫。
@关泽昊
话说别里科夫自从从楼梯上摔下来被华连卡取笑后,已经闷在屋里三天没有出来了,我曾去劝过他,但他始终都是一步也不愿离开他的保险箱,屋门口如今依旧摆放着我前天为他准备的面包,我拿他毫无办法,但我清楚,如果他再不走出他的那一方天地,他将再也无法走出来,当然,不排除他很乐意就这样将自己装进棺材里。
出于无奈,我找到了华连卡,幻想着华连卡能够用他们之间有趣的爱情将别里科夫从坟墓中领出;得知此事,华连卡表示自己会尽最大的努力拯救自己心爱的男人,说来也怪,我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情有如此程度,就算有,这个男人已到如此地步也并不值得这个女人为他如此。正在我这么想的功夫,华连卡已换好衣服,走出门来,拿着一个撑得变形的手包,我想里面一定装着对他们很有意义的东西;路上,一向活泼的华连卡显得很紧张,想想也是,遇到这种事,紧张是在所难免的,我想找点话题,但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许我是受了别里科夫的影响吧。
就这样,一路无言,走到了我和别里科夫所住的房子。进了屋子,走到别里科夫房间的门口,我很欣慰,今早我重新为他准备的食物不见了——今早我精心为他准备了一顿像样的正餐,还在餐盘上铺了餐布,摆上一套精致的餐具。我想他一定是被我所准备的食物所吸引了,当然,他肯走出他为自己准备的棺材,我想他一定也是饿坏了。
我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别里科夫!华连卡来了!”我叫道,可惜里面依旧没有回应,我相信华连卡对于他来说还是有重要意义的,毕竟是他心爱的女子。我笑笑,正准备再叫,可是华连卡貌似等不及了,她上前一步,破门而入,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别里科夫正坐在桌子上吃着我为他准备的食物,他转过头,望着我们,眼中充满着惊慌,这也许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完整的脸,但是由于屋子里光线实在太暗,我实在难以看清他的具体相貌。
“你们!这!……抱歉,我激动了,你们如此无礼的闯进来,简直是大错不明,一副市井无节操的流氓做派,以为自己美的可以,如此闯入一位绅士的房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要去告官。”听他这话,我默默笑了笑,以为华连卡能够说服他想开些,怎到她却说,“别里科夫,我受够你了,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真不知道你这么无趣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简直神经有问题!”只见别里科夫气的说不出话,他沉吟片刻,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我……我今天就替官府惩罚一下你这个出乱子的人。”只见别里科夫手里握着叉子,一跃而起,伸手刺向华连卡的喉咙,我心下暗道不好,不忍看到这血腥的瞬间,两眼下意识的闭上,待我睁开,只见华连卡的手包随意地被丢在地上,里面已是空的了,别里科夫拿着叉子的手无力地垂着,华连卡手中握着一个匕首,那匕首已是刺入别里科夫的喉咙。“铛!”,别里科夫手中的叉子掉到地上,华连卡放开手中的匕首,将别里科夫放倒,说道“可怜的人,他已经没救了,但是没有人会同情他!”说罢,华连卡起身,走向屋外,永远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云の点评:emmm,发生了什么,最后一段画风猛转,华连卡被“林教头”附体手持解腕尖刀替天行道吗,脑洞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