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工作丢了,情感不顺。家里越来越沉寂,一夜间,那个意气风发,壮志雄心的少年,已然成了一个被抛弃的浪子。筹划一切,只为离开这个让他压抑,失落,乃至轻生的无情城市。一夜接着一夜,从未踏实,一次接着一次,无休止的责备与争吵。这段时间里,曾问过自己,在干什么,能干什么,想干什么。心里却始终没个答案,在等死,想去死,只能去死了吧。
雷雨天向天呐喊,好人有个屁的好报。可笑的是,连雷都不打了,孤寂不过如此,一天一地一人一影,问无人答,哭无人疼,归无人等,离无人留。看着镜子,发现自己慢慢变了,已然不是怨天尤人,而是自暴自弃,虽然眼神里只有一抹灰,却怎么擦也擦不掉。
巧的是,感性的情感碰到封闭的性格。内心万般磨难,也改不了那张丑陋的脸带着微笑。旁人觉得,混成这样还能笑,不是傻就是蠢。又有谁认真看到眼角死命憋回去的泪。竟然还有更不长眼的介绍相亲。我心里暗叹,我有什么优势?没有。有什么吸引人的?以前的自信和处事,那也只是以前。想来想去,只能祈祷遇见个傻得或者瞎的吧。
“这是微信,自己加”
“哦”
加就加吧,反正最坏的就是又多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继续鄙视我。我还在乎这几个人嘛。“你好,我是***” “你好呀”。好了,结束了,和设想一样,没有后文,完成任务。然而,我还是失败了,我的设想从来就未实现过。这次,我遇到了一个把我从深渊里拽出来的姑娘。
第一次见面很奇怪,那天很晚,我任务式地主动提出去车站接她,而她让我吃惊的同意了。我很意外,这不是常规剧本啊。越来越好奇这姑娘,就洗个澡表示下尊重出门接人吧。到了车站,候着。心里开始有点紧张,这姑娘长则么样呢,我觉得胖,矮里一定最少占一个。这姑娘脾气则么样呢,肯定火爆,任性里占一个。这姑娘.......想着想着越发不对,这姑娘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则么接呀。结果她告诉我看过我照片,我就更纳闷了,姑娘你是不是玩我,见过照片还能同意我来接?难道真的高度近视,或者人傻呆。忐忑得等着,等着......等到的却是改变我这辈子的人。
“HI,接头成功”
我们两个在现实中的第一句话。可是这真的是现实嘛?我问自己。来的是一个不高不矮,瘦小但不骨感,脸庞精致但毫无伶俐,举止活泼却不浮夸,一个漂亮的小女生。
不吃辣,爱吃肉,我们决定去吃涮肉当夜宵。相谈甚欢。我只能这么形容,从未和刚刚认识的人能如此合得来。也没想到,从那天之后,我尽然依赖上了这姑娘。成长的路上,她经历了很多很多,这导致她的心智,思维,三观都已经成熟,甚至超越了比她大两岁的我。隐隐的,我慢慢觉得自己来晚了,不能在她最难的时候帮助她。可是我又能帮她做什么,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只能添乱吧。虽然已经喜欢上了她,但是心底的自卑还是让我闭上了嘴。
相识的第一个周末,我原本就打算自己去图书馆查资料。小心翼翼的询问姑娘,一起去嘛。答应了!真的答应了!姑娘还告诉我,那天会化妆。我的心终于跳了,时隔半年年,重温心跳的感觉,激动,紧张,期待,憧憬。这感觉,真好。我想,这就是约会吧,人生第一次约会,和我期待的人,我很开心,似乎能在雨天看到透过云层和雨水,直照在心底的暖阳,慢慢化开那层灰雾。
我想,我喜欢她,喜欢她的懂事,自强,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很巧,我们交往没两天就遇到了520。在车里,我准备了玩偶与她最喜欢的满天星,并筹备了一切时间地点。准备就绪之后,赴约参加她所在公司的演出,非常好看,可是又则么会有她好看呢。她说非常高兴我能喜欢他们的演出,我心里说,我更喜欢你呀。但是,还是说不出口,或许这就是我吧,闷骚又胆小,封闭又自卑。
一分一秒,离我准备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停下车,拿出准备好的花,和早已想给出去的热吻,初吻。那一刻,我觉得,好人还是有好报的,二十五年的老好人,换来这样一个姑娘,值得。并且我愿意再吃亏一辈子,换这姑娘的一生一世。
我再问自己,想干什么,能干什么,要干什么。想你,能努力提升自己,要和你厮守。
你曾说,我是一个布满灰的珍品。但只有你肯来擦拭,敢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内胆。
岁寒而知松柏,患难而见真情。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
随笔,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