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莺
只是一种突然的想起,之后便觉得生活很美好,甚至路边墙角的垃圾堆,也有种隐约的浪漫。
身边的某个朋友,也突然地变得可爱起来。尽管并不熟络,却有朦胧的知己的感觉。然而想要描述他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上,因为本来就不是很熟。
只是,我搞不清楚究竟是突然变好的心情使我有这样的感觉还是突然地觉得某个人可爱而使我有突然阳光的心情。
于这些,我并不想研究,因为这并不重要。
而我所要钻的牛角,起于流莺。
在我看来,流莺一样是一种有着特别含意特别气质的浪漫。不管是用期待眼神看着我的,或者黯然愤怒的抑或是蓄意调戏我的,流莺们的身上,总能让我嗅到生活真实存在的气息,还有这个城市发霉的味道。
尽管如此,于我而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很舒服的真实,而不会像别的罪恶一样会让我晕眩。
我是个感情并不强烈的人,只是对自己偶尔会有短暂的剧烈的思想活动。可这并不代表什么。
就像流莺床上的男子,尽管每天都不同,可这也并不代表什么。没有人会指责流莺滥交,这很正常。因为流莺就是流莺。
是流莺们自己,或许在某个梦回的时候,麻木已久的罪恶感和羞耻之心会突然醒来。她们也许会开始憧憬或是希冀些什么。但哪些并不是我所能了解的。
这些也并不代表什么。没有人会去同情或关心流莺们。这很正常。因为流莺就是流莺。
但是那些自责转瞬既逝,流莺们又开始用目光与路过的男子交流,又开始着眼于接下来的衣食住行。毕竟,存活下去才是实实在在的问题,而那些狗屁哲学伦理的想法只是伪问题。
或许下一次自责时,她们会觉得我还有良心我还是个人并不是什么鸟。
而实际上,我迫切地想要知道流莺们真实的心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对这个世界片面的理解。
很多时候,这种想法会让我很矛盾,却又欲罢不能无法自拔。
我并不是个善于甚至喜欢交流的人。也就是说,现实中,我沉默寡言。但是我又强烈地想要了解这个世界并溶入它。而我能做的只是以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去解释别人的行为和心理。于是,我便只能活在我所虚构的世界里。
后我才发现,我真的没有办法在现实中安然存活。我总能听到别人议论我的神秘和无耻。是的,我就是这样孤独的。只能这样活在我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里面。
我讨厌交流,因为交流对象总不能明白我所表达的。所以对于我的评述中就多了神秘的说法。说白一点,也就是我有神经病。坦白说,我自己也在怀疑这个问题。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别人想不出理由证明我不是神经病。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就越来越像神经病了。
经常在别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一直不出声,然后就像看裸女一样半死不活地看着他,而实际上我当时正在想别的什么事或者什么也没想就只是摆出那个样子然后发呆。
个样子从第三者的角度看,可以说目光深邃说我是个深沉的男人;也可以说我双目无神不知所谓是个神经病。所以我一直带着我的深蓝色的眼镜,而我也一直傻乎乎地以为这样就可以掩饰我的傻乎乎。
于是流莺们在几番询问后发现我还是那样白痴地看着她,要么面无表情当然如果能看见她的心的话她的表情应该是恨不得我再走两步马上被车撞的那种,要么就会撇撇嘴憋出一句『神经病』。
所以,我越来越讨厌交流,还没交流就这样了,……。
但是我从来没有因此讨厌过流莺,从某个角度讲,我其实很喜欢流莺甚至想要成为流莺。
在我看来,流莺是我理想中最浪漫的职业之一,仅仅排在杀手之后。成为杀手的想法是在看到周星驰在<<回魂夜>>里学雷诺在 << 这个杀手不太冷>>里从黑暗中把小刀架到别人脖子上的片段后。但是它排在成为流莺前只是因为成为杀手对我来说比较可能而成为流莺对我却绝对不可能。
但不可否认,在我心底,至少有一部分,已经成为了流莺。
朋友却说我太不适合做流莺了。说我这样的人去做流莺迟早会饿死。不过他说的也对。我更像是青楼里的头牌艺妓,实足的一个怨妇。
好心情没了音乐也停了,我也不想再写了。
如果下次再有流莺跟我搭讪,我会再学周星驰学雷诺的动作在那流莺的身上示范一遍,然后左手举着电话对她说:“”What a fucking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