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见,不明所以。
浮沉,我以为是一种状态。今天,我看到它时一种态度。
从容,自信,一种真诚的真实。
这是一种美学。我从哪里来,我想怎样过完余生,是一个哲学问题。但顿悟人生哲学的人,有一种美感,有一种真诚,是一种从容。
我们该如何去寻找自我内心的宁静,如何去匹配一个最佳的人生轨迹。生命是什么,一种态度,一种精神?或者,是一种自我。
我想我体会过那种感觉。一片宁静,我化身一粒尘埃,慢慢流连在光晕中。周身呈现一种气态的轻盈,不食人间烟火。我庆幸自己有过这样私密而又独立的时刻。仅管我还是那个我,简单,卑微又骄傲的我。但我无比怀念那个跳出时间流沙的自由和傲慢,仿若我可以窥见时间和宇宙的尽头。
渺小而无力的我们,走在河水中,思绪却能顺流而下,去到很远。没有奇珍异草的美艳,却有了独特富有变化的美学概念;跃出自然之外的声音,谱得出一曲曲纯净又灵动的自然乐章。每个人,都为这一份份的独特存在献出自己的一丝丝灵气和力量,而我,要去向哪里。
人的一生好短。我站在26岁的肩头,往前看看,又往后看看。后边的风景丰富,多彩,也多变化。那流淌在我脸颊的流光溢彩,渲染的是稚嫩勇往直前。我记得清楚。笑得灿烂的自己的眼中,写满了急切想要体验的心情。总是认为,该在体验完大千世界之后,再去寻得一方宁静,将自己化身尘埃中,望向宇宙尽头。那是一种壮烈,一种绚烂。但是,我26岁了。过去的26年中,我规避了好多个宁静的时刻,我总是怕自己过早地尝了甜头,在最后失去那一份强烈的壮烈。而此刻却在这个影厅,坐看别人的宁静。电影屏幕中流淌进我眼中的,是一个个年轻灵动的灵魂所创造的壮烈。何为伟人,何为优秀。想象80年代清华园中跳跃奔跑的是如今载入史册遥不可及的大人物的青春,总是忍不住要动情。他们的自信和从容,不掺有杂质,纯粹所以高洁。电影讲那是一种真实,是一种真诚。真诚,所以敢于质疑;真诚,所有敢于放下;真诚,所以敢于选择。真诚,所以真实。
最近我总是陷入一种困境。我拿到一个不知该如何开始,如何进行的科研课题。它不是我所擅长的,甚至不是我所认知的。犹豫该不该在选择了之后再放弃,焦虑该从何处开始。我还没有始乱终弃,但我着实坐立不安。我想了很多。这个题进行下去能不能有所结果,给我一篇好的学术论文;这个题可不可以缩短我的学生生涯,快点结束毕业;这个题有没有可能让我风光靓丽。我总是徘徊在认知大门的门外,透过一些些窗户,粗旷又带着遐想地试图看清我想的那些问题。仅管我推开大门,可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查看,甚至看完还可以从大门原路退回,我却迟迟没有推开前进一步。不知不觉中,我变成守望时间的一只狗,只等一个规定期限的日子,或者将我推进那扇门,或者把我带离那扇门。想到这里,不觉心惊。原来,我都没有做一个选择。
为什么要守望时间呢?我却自己都不懂了。这样的不知不觉,倒是让我想起那一个个宁静的轻盈。殊不知自己规避的那一次次瞬间,却是生命厚度的承重墙。所谓真实的从容难求,因为真诚的竭心尽力难达。总挂在嘴边,要用力地生活,怕就怕,力用的不够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