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传之六国相印

天下为棋

一间婉约别致的庭院,嶙峋的怪石掩映着错落有致的寒梅。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看似简单的庭院却又机关暗藏,不少隐晦的气息掩藏于小院的暗处,似乎在守护着庭院的主人。虽是北寒之地,而这件小院却有着几分江南的味道,与江南的俏丽不同,瑰丽之余又带着尊贵与庄严。

一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华服男子与一位白衣如雪的书生正在对弈。华服男子一对刚毅的浓眉,脸上还有几分年轻的稚气,却有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威仪。此时他的眉宇正静静地锁着,似乎在对眼前棋局而困扰。对面的书生年纪比华服青年男子年级稍长一些,背后有着一炳宽厚朴拙的阔剑。书生清秀的脸庞此时却是波澜不惊,一幅闲敲棋子落灯花的风轻云淡的模样而这两人正是年少的燕王和苏秦。

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棋线上,棋子除了黑白两色,竟然还有其他五色的彩色棋子。原来华服男子竟依次连执五色棋子,而白衣书生每次只落一颗白字。而此时棋势黑子偏安棋盘西侧,路势被五色棋子封住。而五色棋子却像五条游龙,声势惊人,盘踞了大半棋枰,棋盘却见白子虽然子数较少,却布局巧夺天工,一张一弛中暗合天道,像一尊镇天印,生生止住了五条彩龙的气势。而五色棋子虽看似占据优势,却陷入两难之境地,进一步将入白字阵势之中,而退一步则会担心西侧黑子反扑,转眼间优势将尽失。

华服男子深深叹了口气,“佩服,老师以一子敌五,竟然也成就和局之势。”华府男子并没有因为棋子而懊恼,双眼之中反而流露出喜悦的神色。他竟激动的站了起来,仔细审视和回味着棋局,当他看到白子宛如印玺一样的布阵,不由面露惊奇,似乎联想了什么,连道三声,“妙,妙,妙”。

原来两人竟然以天下为棋枰,七国为棋子进行对弈。盘踞棋盘西侧的黑子两人轮流共执,代表秦国。白子在棋盘北角入局,象征着燕国。而年轻的燕王每轮连执五色棋子,分别代表赵、魏、韩、齐、楚五方势力,这五方势力虽各自一方,但均由燕王所执,任何一方吞并白子,均属白子输局。而白子在苏秦的手里却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纵横于五色棋子之中,以五方势力相互制衡,竟然以一抗五,而不落下风。而白子阵形之间,乍然一看,竟呈现印玺之形。原来象征着苏秦所执掌的六国相印,暗合以赵、魏、韩、齐、楚、燕之权,制天下之势。

“老师指的是六国相印?”

“孺子可教也。诸子论道即日将至,此行若成,霸业可期”

说完,苏秦转身离去,留下一袭渐行渐远的背影。

“老师,千万郑重”。燕王望着转身的背影,感情真挚。

他喃喃道,“老师,其实我尊敬仰慕你,可不仅仅是因为先生的天纵之才。很多人不相信你,太聪明的人总是难以被信任,谁都不知道你的每个动作是不是设了一个局,他们除了嫉妒之外还有畏惧。可我并没有怀疑过你,你来之后,百姓有了笑容,这个国家开始有了生气,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让我感激的是,多久了,我再也没看过母亲真心的笑容,因为你而出现。”

诸子论道

赵国邯郸,道家之主公孙衍相邀百家齐聚,煮酒论道。

这是一场百家论道的盛会,名为论道,实则争霸。

战国七雄除秦国之外,各国的实力悉数到场。而除了齐,赵,魏,韩,燕,楚之外,诸如陈,蔡,中山之类的蕞尔小国也参与其中。

这既是一场理念与精神上的博弈,也是各国实力与能量的交锋。当日,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兵家,纵横家等诸子百家聚邯郸,名为煮酒论道,实则以论道之名,商讨六国合纵之事。而合纵结盟,必然需要产生一位盟主。虽然秦国得墨家全力以助,又兼收诸子各家门徒,威胁与日俱增,结盟迫在眉睫,但六国各怀心思,均想借此提升国威,拿下六国盟主之位。

当日,邯郸娲皇宫内,一改往日的素烟缭绕,安静肃穆,其中钟鼓齐明,万声喧嚣。诸子百家相聚一堂,一时高谈阔论之声不觉于耳。

而大厅正中,六人相对而坐,占据道场中的中心位置。此六人,均为天下名士,不仅分别是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兵家,纵横家之主,同时他们也在所在诸侯国中举足轻重,在他们的背后分别代表着齐,赵,魏,韩,燕,楚六大国。比如魏国的魏无忌,四大君子之首,风采和气度举世无双,而身份更是显赫,不仅是当代道门之主,也是魏国国主的亲弟弟。而兵家之家之主昭阳,楚国大将军,只是坐在那里,就像一头休憩中的猛虎,不怒自威。

东道主赵国相国,也是当今道门门主公孙衍一袭青衫,周身气息天成,显然一身道术超凡,周涛自行流转不止,使原本就神光摄人的他更具魅力。他来到娲皇宫的中央,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在说了一些诸如“有朋自远方来之类的”场面话之后,终于引出了正题,煮酒论道。

“何为王道?”

伴随着公孙衍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诸子百家陷入了深思,着简单的四个字,却包含了各家的本质理念的凝练。

而这王道之辨,不仅是百家之争,也是王道之争,六国合盟既为抗秦,也为争霸,结盟中利益如何分配,盟主由谁担任,也是六国利益之间的一次重新洗牌。

在场的其他五国巨头均是心思玲珑,智力超凡之人,会意到这一层,六国其余五人不由嘴角上扬。

而六国代表并没有发表见解,其他百家中人中却开始各抒己见。

而这些三教九流之中,对于王道见解却也不乏真知灼见。

其中一名奇装异服的男子的观点更为新颖。

“何为王道?”

“民主为王道。”

“何为民主?”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当为民主。”只见此男子侃侃而谈,一句看似大逆不道之语,竟然听着竟有几分至理,不禁肃然起敬。而儒门中一个叫孟子的少年听到此语,更是双眼放光,陷入了沉思之中。再仔细一看此人,虽是平凡的面孔,但身奇异服饰竟看不出所属国度。

“请问阁下师出何门,能一语惊人,定然不是无名之辈。”

感受到众人仰慕的目光和推崇的言辞,这名异服男子更显得色,心想:老子从千年后穿越而来,随便扯几句就能把你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接着龙傲天虎躯一震,道,“本人无门无派,却通晓天下之事。古今未来,无所不知,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吾名龙——傲——天。”伴随着奇异男子一字一顿地说出其霸道无比的名字,还有轻狂霸气的话语,众人定睛一看,此子原本平平无奇的外貌竟然有种头角峥嵘,睥睨天下的神态。

“哼。”一声冷哼从昭阳鼻中发出,“不过哗众取宠的言论而已,古往今来,自古成王败寇。民可谓芸芸众生,而王则只有一个。能成就王道之人,必然是出类拔萃,能力超凡之辈。古来征战几人回,一将成功万骨枯。依我看,谁拳头谁就是王道。”

昭阳身形魁梧,手握楚国军政大权,这些年战功赫赫,手上亡魂无数,一时凶名赫赫。原以为此人徒有匹夫之勇,但听到昭阳的言论,不禁刮目相看。弱肉强食似乎变是人类的天性,亘古以来未曾改变。

“粗鄙之见,华夏之地,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拳头只能压人,却不能服人,我龙傲天就不服。”龙傲天竟然面对凶名赫赫的昭阳大将军也怡然不惧,据理力争。

一声冷笑,只见昭阳双眉一横,眼露凶光。苏秦暗道不好,看来昭阳动了杀机,估计此人性命难保。与此同时,齐国儒门门主,孔子玄孙孔伋也看出昭阳的杀机,连忙运起拂尘,想要一阻昭阳。

然后还是慢了一步,昭阳杀伐果断,一只铁拳携千钧之势,一瞬间将龙傲天打成了一团血泥,残忍血腥至极。原本融洽恬适的论道氛围一时凝固,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些定力差的士子竟然吓得晕了过去。这一出,估计穿越过来的龙傲天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异界不是那么好混啊,这和一般小说设定不一样啊。(龙傲天:作者,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作者:不用讲了,这是历史玄幻小说,你安息吧)

“拳头难道不是王道?”昭阳擦了擦染血的拳头,一双能散发出实质的杀气的眼神扫过全场,一声全场静若寒蝉。在场心思玲珑之辈已经知道,下面的论道轮到六国巨头之争,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插手的了。

六国舌战

苏秦心道,“昭阳先声夺人,再加上之后杀人行凶之举虽然霸道,但暗合王道之题。再加上此人战力超凡,颇为棘手。此时不宜正面交锋,吾擅长后手制敌,不如等他们出招。”

也在此时,孔伋无奈长叹一声,“昭将军的观点我不认同,诚如那位已故少年所说,拳头或许可以压人,但却不能服人。昔年先祖孔子周游列国,身无分文,无权无势,门下弟子却不离不弃。我儒门先祖孔子创本门不足百年,却门生遍布天下,成为天下第一门。依靠的不是力,而是仁。”接着孔伋拂尘轻拂,摆出架势,“孔某或许不及昭将军英武,但为仁义之念,君子也可舍身成仁。”年过半百的孔伋在六人中年龄最长,儒袍道拂,还有一身凛然的正气,竟让众人暗暗心折。以仁治天下,或许将是一个理想的新世界,仁或许才是真正的王道。

眼见孔伋和昭阳一时占据论道优势,两方若是打斗起来,无论谁胜都会将威势更胜一层。想到此处,其余四人同时心念电转,不过苏秦眼见韩非神采飞扬,心里估摸着此人应该有了应对之策,当下继续坐壁上观,后手制敌。

只见韩非洒然一笑,来道两人之间,“昭将军,孔先生,二位先勿动手。先前之人言语冒犯将军,将军也已经施与惩戒,诛杀了宵小之徒。然此次六国相聚以此,乃是为了合力抗秦国,两位同为盟国贵胄,此时争斗岂非亲者痛而仇者快哉?”

两人闻言倒是有所领悟,放下架势,不再准备动手。韩非见状,折扇轻摇,将自己的王道娓娓道来,“小生却以为法为王道。法者,法度,法令,法则也,国以法治天下,家以法安居业。万物皆有法度,今日诸位为结盟而来,当循结盟之法,不可妄动干戈。若无法度,则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当这两句“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一出,众人不禁心中齐声喝彩。韩非乃是韩国公次子,容貌俊俏,儒雅风流,而一袭言论竟然逻辑分明,步步为营,最后两句更是以法为王道,侧面攻击刚才准备动手的“侠”昭阳还有“儒”孔伋。几句关于王道的争辩,字字机锋,一时占据了论道的上风。

“好个邻牙俐齿的后生。”昭阳扫了韩非一眼,不过心底倒是有几分赞赏,先前他杀了龙傲天看似鲁莽,实则精明。此人无门无派,与六国并无瓜葛,杀了他反而可以借此立威。而后面结盟的众人,他也没打算继续动手,但他想要的是一种强硬的姿态,以此占据论道上风。这种意图看来已经被韩非识破。

眼见韩非一时得势,公孙衍面庞流露一抹隐晦的不愉,他做为东道主,对盟主之位可是志在必得,更容不得像韩国这种七国最弱的小国染指。于是他走上前来,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王道,“王道者,天道也。”

“天道”仅仅两个字,就胜过千言万语。强者为尊也罢,仁义也罢,不过是茫茫天道中的一种道念。而法度背后的法则,也蕴含于天地众生的天道规则之中。

虽说天道无迹可寻,又玄之又玄,但天道为王道一说,竟让众人一时思索万千,纵是觉得此言不对,也无力反驳,毕竟世间万物,不都在天道的掌控之中?

“天道,是天地的规则,却不是王的规则。”一声地城稳重的声音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袭黑袍在身的魏无忌。魏无忌,魏王的王爷,名动天下的四君子之首,手下能人辈出,精通阴阳五行之术,自身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我认为王道是为胸襟。天道的规则,过于拘泥。而王者则要有海纳百川,气吞天下的气度。天道或许可以让海枯石烂,却不能让王者低头。一个王者就要有超绝的胸襟,这样才能容纳天下。也正是这样的原因,黄帝才能战胜蚩尤,成就王者的万古传奇。”伴随着信陵君掷地有声的话语,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胸甲与气魄,众人不禁暗暗心折。

不过,就在此时,苏秦见五人皆已论道,于是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王道,

“我心中认同的王道也绝不是天道,当然也不是王者的胸襟。我心目中的王道是人之道,吾辈之先祖于蛮荒中崛起,明明是万物中的弱者,却敢与万兽搏斗,与神魔共舞,终于让人类在华夏土地上繁衍生息至今。天之道,以万物为刍狗。而吾辈之人皆修行之人,修行者,本为逆天之事。我自修道以来,也历经诸多险境,然我道心始终坚信,吾命由吾不由天。”

一句“吾命由吾不由天”宛如一句晴天霹雳,落在在场每个人心头,犹如醍醐灌顶,又似当头棒喝。

这时,公孙衍面露阴沉,原本打算以天道之辨获得论道之首,夺得盟主之位,哪料到在场几人皆有天纵之才,而苏秦更是有夺魁之势。于是道,“苏秦的语言虽然精妙,但言论之中,各家所谈也各有所长,实在难分高下。”听到此语,大家会心一笑,毕竟谁都不愿因为一番辩论将盟主之位拱手送人。

“你看还不是我说的对,拳头大就是王道,现在还不是要打一场来定盟主。”昭阳不满道。

“大家都是盟友,刀剑无眼,容易伤了和气,我这里又一杯窖藏百年的青梅酒。诸位皆是天下英杰,今日最后不如以酒论道,大家各凭本事,谁先饮下这杯酒,谁便是六国盟主。”这时,魏无忌拿出一杯金樽美酒,提出了煮酒论英雄的提议。众人心想此法确实为一个巧妙的办法,可以解决当下的问题。于是六人一齐起誓,煮酒论英雄。

青梅煮酒

苏秦看着杯中的酒,不禁微微一笑。表面上六国诸人中,他和韩非年纪最浅,实力也相对较弱。但争夺这杯酒不仅是对实力考量,也是对其他几人的推衍。

既然是推衍的赌局,苏秦从来就没有输过。

鬼谷门徒四人各有所长,孙膑善用势,可以借势而起,营造局面;庞涓擅长用兵,兵法布阵了如指掌,正面交锋百战百胜;苏秦一念千转,推衍万千天机与走向;张仪精通占卜,可通鬼神,有未卜先知的灵觉。

苏秦看着眼前的一切,哪怕天边的一朵白云,或者身边脚下的一株小草,又或者是韩非嘴角那抹优雅笑容的弧度,还是古井无波的魏无忌手掌露出皮肤上的松弛程度,这所有的一切都进入苏秦的脑海中,然后闭上了眼。

看着突然闭眼的苏秦,其余五人略微诧异,不过也没有时间理会,各显神通,想夺取酒杯。

昭阳的七煞铁拳大开大阖,魏无忌的阴阳道法化成阴阳双鱼,阳鱼和孔伋的拂尘同阻昭阳,阴鱼却暗渡陈仓,想从桌底去取酒杯。公孙衍手掐印决,精通道门巽风道,离火道和坎水道的他运用三系道法信手拈来,而三者之间组合成的道法更是威力惊人。原本火球与水球的道法难以阻挡魏无忌的阴鱼攻势,竟然化为虚无道念。接着公孙衍再动道法,火球变成上离,水球化作下坎,两者成为六十四卦中的未济卦。未济卦象曰:火在水上,未济。君子以慎辨物居方。受道未济道念力所阻,阴鱼一时停滞。而公孙衍使出全力,居然瞬息间将道法再变,上离下坎化作上坎下离,原本未济卦化作既济卦,既济者,诸事可成。而这种道念竟然携着酒杯向公孙衍飞去。这时,孔伋的拂尘回势,暗运儒门心法,竟如手掌一般将酒杯牢牢吸住。

这时,苏秦猛地睁开了眼睛,接着他背后阔剑横空而出,直冲酒杯而去,斩断了拂尘缠绕酒杯的丝线,撞了酒杯一晃,便用内力将酒杯黏住,欲挟之而反。这时,昭阳铁拳直击阔剑,竟然将阔剑直接震飞而回,接着昭阳变拳为抓,欲取酒杯。这时,异变再生,魏无忌的阴阳双鱼合二为一,化作太极,将昭阳的力道卸去,并将酒杯与外力隔绝,自己直取酒杯。此时,韩非看准时机,道,“言出法随,杯来。”竟是运用了法家的规则之力,规则之力威能莫测,虽然韩非功力尚浅,但能在这个年级就摸到了规则之力的门槛,足以说明其天赋惊人。

此时酒杯竟听从召唤,瞬间到了韩非手中。韩非哈哈一笑,“看来盟主是我了,诸位承认。”“且慢”,苏秦露出一脸从容的微笑。

韩非并没有理会,喝掉了杯中的酒,轻笑道,“酒我已经喝完了。还想诈我,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言语而停止行动?现在你还想说什么。”

苏秦气定神闲的道,“你错了,这局是我赢了。难道你没有发现你杯中的酒特别少吗?”

韩非心里涌出一阵不安,“那有怎样?终究是我先喝到了杯中的酒......”话还未说完,韩非仿佛想起了什么,“难道杯中酒已经先被你喝了。”

原来,苏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夺走酒杯,而是计划夺走部分的酒,先喝一口就可以达成赌约的条件。众人这时才发现原来之前苏秦的阔剑撞击酒杯一晃竟是有意为之,让半杯酒水粘在剑身上,然后被昭阳的铁拳送回阔剑,取过了酒水。而苏秦竟然还舔了一下剑身,脸上还流露了意犹未尽的表情,众人忙于争夺酒杯,诧异之余竟然没来得及细思,这时才恍然大悟。

就这样,六国论道就以苏秦担任六国盟主落下帷幕,为争夺合作中更多利益,六国都以重金后利许诺苏秦,并纷纷给出各国的相印。虽然除了燕国的相印之外,其余各国并无实权,但毕竟是一种身份和实力的象征。而苏秦也借诸国之力发展燕国,使燕国短时间内实力极大增长,苏秦其人也借此一跃成为左右战国局势的核心,风头之盛,一时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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