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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讲—为民抗争海瑞复（五）
上一讲我们说到海瑞虽然对朝堂和嘉靖灰心至极，可看到王牢头赵班头这样的小吏如此鞭挞百姓，他更是忍受不了。“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对”民“的不忍，终究战胜了对”君”和“社稷“的失望，海瑞做了选择，他还是留了下来。
01
不要忘了自己的事，管了别人的事，担心老天爷的事
海瑞给田有禄教训不是目的，要公文才是目的。看完后海瑞竟直接就把公文了撕了。田有禄吓了一大跳，并称这个罪他们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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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担罪，海瑞更加直接，同时开始问田有禄的罪了：”有我在还轮不到你担罪，你的罪我正要问你呢。“大师兄常说，管理者最重要的三个字是”责、权、利“，管理者的权力与责任是相互依存的。回过头来我们看”神经病“的三种表现，我们每个人都要记住的是：不要忘了自己的事，管了别人的事，担心老天爷的事。
”身为朝廷命官，你的老父亲为何不接回去奉养，我大明王朝以孝治天下，身为朝廷命官，虐待老父忤逆不孝，这便是你的罪。身为淳安正堂犯此忤逆之罪，这才是我份内当管之事。“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田有禄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后来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大惊失色，马上跪地直呼冤枉：”堂尊明察，卑职本已将家父接回家去奉养，可家父与儿媳不合，他自己又搬出去了。“而海瑞的回答很简单”与儿媳不合，你是干什么的？“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推卸责任，中国人讲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个”纲“更多的是纲目，是榜样。
02
社会不可怕，可怕的是社会的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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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讲不过，田县丞开始动之以情：”堂尊明察，自从堂尊奉命去办钦案，整个淳安的事都由卑职一个人担着，忙的卑职是焦头烂额，家里的事实在是管不过来了。“海瑞接着问道：“自己的父亲管不过来，上司的儿子倒去孝敬？”
“堂尊，卑职是县丞啊，礼敬堂尊是规矩，礼敬胡部堂更是规矩，整个大明朝各州府县都是这个例子，卑职只是接待了一下胡公子，哪能说得上是孝敬，堂尊这个给说法卑职万难接受。”田县丞心里有气，倒硬气了起来，又是惯例的规矩，海瑞总不能如何。
我们可以看到，海瑞对田县丞说的是道德，田县丞回到的是流程和规则，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可怕的不是海瑞所说记录在案，也不是依大明律，最可怕的是社会的潜规则，最多的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灰。
海瑞继续问到田有禄是如何接待胡公子，“他们从我淳安县经过，我们是主人他们是客人，自然按以主待客之礼接待啦。“田有禄理直气壮，若说前面催丝是有自己巴结上司的小心思，在胡部堂儿子这块他也没啥私心，我大明朝自有国情在此，哪里都一样。
二百两银子的饭食费，四百两银子的贽敬，都是田有禄从自家拿出来的，但一毫一厘均是民脂民膏。一个庄户人家一年穿衣吃饭也不过五两银子，田有禄一出手就送走了六百两银子。
”张书吏，你管钱粮，你替我算算六百两银子，是庄户人家多少户一年的衣食钱。“书吏本来不想开口掺合，但是被逼得没法不开口，”回堂尊，是一百二十户百姓。“张书吏作为出纳，不仅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反而熟视无睹，所以我们说公司规范首先要规范财务。
田有禄一出手就是上百户人家一年的衣食银子，所以海瑞接着直接捅破官场的潜规则：“你说我大明朝各府州县都是这个例子，这个例子写在朝廷的哪个条文上，拿给我看。”那么田有禄是否能拿出呢？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因为这是大明朝的潜规则，是大明朝的灰色产业。
海瑞直接指出”胡部堂本人我见过，而且有过深谈，他本人就对搜刮民财耗费官孥深恶痛绝，要真是他儿子就不会接受你这样的贽敬。拿我的签带着差役把这个人抓起来，你亲自送到胡部堂那里去。“田有禄本来是要巴结上司儿子，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03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田有禄不接受这个差使，并继续甩锅，而海瑞早就知道，田有禄这种小吏也是欺软怕硬，最在意的莫非是身下那把椅子。”不接受这个差使也可以，那就脱下你的官服、官帽，等着杖四十，流三千里吧。“名、利、色，人总是逃不过这些欲望。对小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没有什么用，以势压人效率最高。
小人眼里并没有是非对错，只有得罪不得罪。田有禄怀疑是海瑞故意针对他。说到罪，海瑞又一次搬出了大明律，详细列举了田有禄所犯罪责。眼见海瑞软硬不吃，田有禄没有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在“流放三千里”和“得罪上司”上面，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田有禄万般无奈地领命，要抓人就要找赵班头，赵班头却不理只当没看到田有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赵班头奸猾，前面见田有禄有希望升职千依百顺；见到海瑞，又撺掇着王牢头冲到前面自己躲着；现在看到田有禄被海瑞如此训斥，心里便打起了小九九，想刁难田有禄给海瑞递投名状。世态炎凉，说到底，也就是“利害”二字。
海瑞深恨胥吏，免赵班头便是要杀鸡儆猴。海瑞作为无私无欲的利剑，他能做的也只能在自己主政的地方压制住底下的胥吏。
那么田有禄是否会去执行呢？
中间又会发生什么故事？
让我们带着问题期待下一讲大师兄点评历史之《大明王朝15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