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评《紅樓夢》進行中(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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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高仓道原创

(红楼随梦71)

话接上回。

要说曹雪芹老师,一提到王熙凤就情绪高涨,行文笔调中满怀着敬畏佩服之心……

这里,凤姐是继宝黛初识一场第二次出场。

一个才二十岁的女子,一出现就会被前护后拥一派女强人的形像。那些女眷佣人们小心应对,小丫环们更是惊呼:

“奶奶下来了。”

立刻,小丫环们是一阵抢步各就各位,可以想像,她们连眼神表情动作衣着也要把持好。这种描写使贾府的老大;贾老太太的出场和贾赫贾政他们的出场也大大逊色。

为什么如此重视对凤姐的描写?

因为,根据《红楼梦》的特色,熙凤管理和应对贾府三百多人这样一个豪门家业也确实不易,她是贾府吃喝拉撒睡的象征,后勤大拿。贾府众多的女眷佣人丫环们,待时间长了,哪个是省油的灯?假如凤姐沒个杀阀决断,阴阳两手,灵八怪四,而且刚柔并济,上下分撺,她如何把得住?她也是人性中最复杂全面的人。

所以,在荣宁两府,都会认为王熙凤人才难得,管理府宅百千事非她莫属。这不是培养学出来的,而是凤姐的天性释然,骨子里就有贪婪弄权狠劲,不让人!

在老师的实事描述中,后来不论是欢庆贵妃元春的省亲,还是置办秦可卿的葬礼,偌大的;令人担扰的场面花销开支,的确让熙凤按排得井井有条,还能加带私囊,真乃贾府之女中豪杰也:

不让须眉!

…………

且说,刘姥姥瞧见凤姐率领着她的部下女眷们去另屋了,只听那边一声“摆饭”……渐渐的人散去,只剩下几个伺候端菜的人。

“渐渐的”是时间感,这中间女部下们一定各自向凤姐汇报请示工作,得到答复就马上离去,不敢多待一会,多说一句话。你能听到她们匆匆离开和在拐弯处的窃窃私语声。

凤姐的屋里半日鸦雀无声。

咋了,凤姐吃饭呗。

摆上饭先不吃,先要听完她们的回报,把她们打发走了再吃……

“鸦雀无声”,时间显得寂长,进入时间相对论,这里显得动中有静,神秘莫测。

此时,在刘姥姥的感受中,瞧着那屋的门洞一定很冷严,她眼巴巴得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凤姐判”。

这时,刘姥姥忽见两个人抬着一张炕桌来,放在这边炕上,桌上盘中的鱼肉满满,不过略动了几样。难怪,因为富贵人总是没胃口,可板儿一见就吵着要肉吃……

刘姥姥一巴掌打了过去。

可怜那时穷人家的小孩,半月也吃不上一次肉,见到香喷喷的肉不嚷着吃才怪!这可急坏了刘姥姥:我使足劲端着架,还端不住呢,你这会嚷着吃肉多丟人!于是她一巴掌就过去。当然,刘姥姥可不是真给了板儿一巴掌,不过是咬牙瞪眼作样子而已,如果真打,板儿打滚嚎哭,还不更丢人!

板儿一缩头,想哭没哭出来。

且慢,书中说盘中有鱼肉,可为什么板儿没嚷着吃鱼?

原来农村水塘沟湾多,狗儿会常钓到鱼给儿子吃的。

《红楼梦》的情节就这么真实!

就在这时,周瑞家的笑嘻嘻走过来。招手儿叫她过去……至堂屋中,周瑞家的又和她咕唧了一会。方蹭到这边屋内。

“笑嘻嘻”……有门!

“咕唧一会”……咕唧什么?

周瑞家的一定对刘姥姥说:即来之则安之,咱为什么來?求人呗,你只管捡奉承的话对凤姐说,惹她高兴就好,可千万别哭穷,引她的不高兴!

为什么说刘姥姥领着板儿“蹭”到这屋来?刘姥姥定是一边镇定,一边数叨着自已,期间,又瞪了扳儿两眼,使他仔细乖着点。

下面就是描述王熙凤华丽衣装美貌气质了。不知看到这里的一切和王熙凤的衣饰装束,刘姥姥作何想:拔根寒毛比咱腰都壮?比咱的命还壮呢!

下面是凤姐的内气,精彩!

平儿为凤姐捧茶上来,凤姐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的灰,慢慢的道:“怎么还不请进来。”

还有这种描写更能显示出,王熙凤的阴柔尊傲吗?这种请法,是对周瑞家的介绍来的刘姥姥的“请”法,如果是对另一个客人,一定是另一种“请”法了。

来了,刘姥姥进门了……

【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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