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很早之前就想看村上春树这本有关跑步的书——《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讲真,有些东西让我觉得晦涩难懂,许是我的人生比起他而言太过乏善可陈也太过简易明晰。但同样作为跑步者,于跑步——我们多少会感同身受。
我以前也曾费心思索过,跑步于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究竟从何时开始我爱上了这项运动?一直愿意不懈跑着的原因又何在?
我想,大概是有时无谓,无时有谓一般的存在吧。
许是抬头闲看缀满天幕的繁星点点之时、许是独自静享迎面而来的和风细雨之时、许是沉浸自我的小小天地远离尘嚣之时. . . . . .
套用村上君所言:正因为刻意经历这苦痛,我才从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活着的感觉。
无疑,长久的跑着是苦痛的,因此人们为求得安逸而对跑步心生厌倦,小时的我亦如此。追溯回去,起跑的初衷是为了健身塑型,可到得如今,这样的想法却在被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想跑的冲动,几日不去竟会觉得脚痒痒,甚至浑身不自在,仅此而已。我想,大概是上瘾了吧,上瘾于苦后有着让人痴迷的甘甜。正因跑时的苦痛使人更加深刻感受到活着,才会让人想要竭力去撷取那雨后的彩虹。
不知为何,唯有在跑步之时,我才会肆无忌惮的遐想无限,脑洞大开。至于这各种原因嘛,我估摸着是因为跑时满心只想着迈一步再迈一步,身体机械的重复着呼气、吸气、收手、出手、抬脚、迈脚这一系列的动作,以至于到后期我的脑子就处于放空状态,这有点类似于一盅空空如也的酒坛子,益于空,而可盛,既而创。古语曾曰:满则招损,平常时间我们大多为各色琐事而烦扰,个中思绪万千,这盅酒坛子本就是满满如也,不损已是万幸,又怎能苛求再盛、再创?
昨日第一次去了健身房,试了跑步机,不知为何,喜欢不上这种方式,总觉得这机械版的跑法较之人为版的跑法多了太多限制,少了太多自由。
映入眼帘的不是大片大片的绚烂景色,贯入耳中的不是各色各样悦耳的自然声响,拂入身畔的不是连绵不绝的缕缕清凉,有着的,是余光瞥见身边的大汗淋漓,是耳畔盘桓不去的粗重喘息,是缭绕周边难以驱除的阵阵躁热。
最让我觉得不舒服的地儿,莫过于速度的控制,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按钮能够让你进行选择,速度一旦确定你便要以这个速度长久的跑着,虽说可以换,可你总不能没到一两分钟便换它一换,真是这般,那也是有够劳累了的。
但是啊,若是自己跑着,便可以随性而停,随喜而跑,无拘无束,而这也才是跑着所追求的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