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是南方省份的一个水乡小镇,古旧,清净,安详而且幽静,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它的影子,但那里却可能是世界上最适于恋爱和抒情的地方。
乌镇有一个古老的图书馆---东山书院,是在那,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才有歇息的地方。文是一名北大硕士毕业生,因感情受挫而回到乌镇,与馆长齐叔一起在寂静中修补古书,修补内心的伤痕。而默默,那个二十岁的少女,花季都开在了文的身上。一次盛大的时装外景拍摄打破了乌镇的宁静,来自台湾的时装设计师、艺术总监英也打破了文的静谧。
不期而遇的相见,是这段隔着千山万水的爱情的起始。如果说世间真有一见钟情,那么英的到来,无异于谋杀了文的理智,而英的离开,则谋杀了文的情感。英走了,留下的伤感迷离的CD《钢琴课》则终日回旋在深邃的乌镇。此后,文变得更为沉寂,不去打球,也不去跑步,只是愣地逢源双桥,遥望着那扇英开过而现在禁闭的窗棂,不再言语。我不知道文在遥望什么,但我知道,那是一个很美,美的无法接近的真实的梦境。
沈从文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或许,于英来说,乌镇,文是她最美的爱。三十岁年纪的爱情却依旧是那么令人无法忘怀。回到台北,回到相恋十年的未婚夫雄的身边,英还是念念不忘远在乌镇,隔山隔海的文。于是,她再次去了乌镇,只身一人。
其实,在这里,我不由得钦佩英的勇敢,为爱的勇敢。听到英与文欢快的笑声,看到他们满足的脸庞,我想,那应该是爱情最美好的时节。英说“那里的美,是令人迷失又令人绝望的美,是年华逝去时留下的痕迹。”是的,那是美的绝境。在那个水墨画般的乌镇上,我也为这份爱而向往。
后来,英许下承诺,返回了台北。就是因为这一回,他们始终还是错过了这份美。爸爸的离开让英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而在海的那岸的文,还在痴痴的盼着,盼着她后来。他把石塔砌地越来越高,却始终望不见;他把信写的越来越多,却始终寄不出去。生命的等待在一天天的消失,而文也在等待中成长、成熟。我们所有的奇迹,就是我向你走去,你向我走来,是隔着千山万水,我也想看到你,只是这是一个美丽的梦境。
两年后,英和雄终于决定了结婚,文也不再等待,静静的和默默在一起。但是似乎生活永远都无法平静。在乌镇的宣传册上,英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她颤抖了。思索,挣扎,最后她还是决定回到乌镇,再次寻找那份热烈的拥抱。可是当时的我并不理解英的做法,两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都回到了正常现实生活的轨道上,都已经错过了彼此,为何还要去寻求那份并不现实的爱情,干扰彼此,刺痛别人呢?或许,因为我没深爱过吧!
寻找那失落在梦境的爱,似水年华,让一些人找到了最初的自己,这当中也许包括了我。看了它我忘不了,或许是根本不想忘,就让它常驻我心间吧!也许这样我的心就能平静,不要追忆那逝去的年华。让我们把记忆烂在心底,永远都不要记起。最后的最后,英还是选择了离开。
我想,我是赞同她的。或许多年以后,我会如文一样,真正熟知了解那里的一切,也最终会了解那一年,英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会走的原因。总有一天,我能明白。
有位诗人聂鲁达曾说,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是不是我们的爱情,也要到霜染青丝时,时光逝去时,才能像北方冬天的枝干一般,清晰,勇敢,坚强?
我们都曾醉在水乡,任年华似水,似水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