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说】
关于第二讲,我先说几句:
1.第一课,是讲给历史的巨人们听的,也就是讲师必须用自己的讲解,在历史的诸多解读中赢得自己的讲席——老干有资格占有一席。所以,听起来会有点“不明觉厉”。这不是坏事,也不是需要彻底改变的,因为无论是古代还是当今,我们若有机会参与巨人间的争斗,它必然如此,也唯如此,才值得去听。
2.《齐物论》是整部《庄子》中真正最难的一篇。《逍遥游》之难,是象征的细微把握,是结构的重组,但语言并不难,因为它真的只是寓言的组合。但《齐物论》是一篇揉合了庄周、魏牟等几代庄周学派精英,对抗名家最核心理论的庞然大文,也是真正的哲学论述,许多地方的表述方式,是和海德格尔极其相似的。我相信,突破了这一处,整部《庄子》就是我们攀登过高山之后的大平原了,那么辽阔,但已经都在眼前。
3.先前有我的白话翻译在,单句的理解问题已经不大,但它们究竟在整篇文章中起到什么作用,这依然是晦暗不明的,我今天的讲述,就是要把这种整体的清晰呈现出来。为了呈现关键处,有些句子我不仅要重读白话,而且要进行逐字的讲析,比如搞明白天地一指之类的哲学表述。
4.依然是,希望你参与现场,因为现场性永远是最佳的学习时刻。但参与不了也没关系,录像虽然是你无法再即时参与的,但毕竟依然是带有方言(偏见),带有情绪与声调的,与文字还是不同的。
5.我争取在后面也挤出时间和精力,把《齐物论》解读写成细致的文章,因为这是《庄子》中最最重要的两篇。
6.读下这两篇后,无论是读《庄子》其余的篇章,还是读尼采,我们都已经拥有了第一笔大财富——当然,对于肎友中的很多先行者,对他们而言,无论庄周还是尼采,都早已经是生命中的老友,这次更多的是在旁观老干与古今巨人的搏斗而已。
好了,晚上见,悠着点。
【他们说】
听不懂啊,怎么办?真心听不懂,感觉都不知道说的是啥。
【我说】
我能听懂一些,如果是读原著,几乎不懂。听老干讲,还能懂个零点几。
可是,第二讲,我真心听不懂。现场听一遍,又听回放,然后还是不知所以然。以前,还有一个词语的缝隙,现在连缝隙都没有了。
所以,我将老干的话全部贴了出来,看看他的劝导,是不是要好受一些呢?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悠着点。
努力去听懂,从老干的分享中,找到我可以喘息的句子。
1)开放的偏见执有者,沉默的偏见聆听者,超越一切偏见者,特别是超越自己的偏见
超越自己的偏见,不还是自己的偏见吗?
一个人最难超越的便是自己。总会落入寻常,总会落到自己的舒适区,落到自己惯常的话语系统里去。如果每个人都是开放的心态,都能给予他人力量,都能对他人的开放抱持一定的赞许的态度,是不是就要好一些呢?
那些纷争,是不是就可以远离?
可是,没有纷争,是不是就不会进步呢?
2)磅礴万物以为一:此身,此心,此在
那个“一”,一直困扰着我。那个“一”,到底在哪里呢?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一”。但这个“一”,我是不敢轻易拿出来的。
老干讲座里的“一”,那是很高级的。原谅我实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个一。
3)读书时一定要有自己的偏见。
这是老干说的,我听得千真万确。
因为以前,我被这句话“教导”过了——读书不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不然还是读的自己,不是读的作者,无法和他人对话。于是,每次读书,我都将自己藏了起来,深怕看见我的那个小,那个浅陋。
可,读书离了自己,没有亲临其境的参与,那感受又该长在什么样的土壤里呢?
有了老干这句,我就大胆地将自己放进去吧,读书就是读己。将自己诚实的放进去,有什么收获都可以,因为那才是自己的偏见。
我们都靠偏见而活。
悠着点,关键是忽悠着点。读不懂,也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