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的孤坟静静的趴在草丛中,坟上已经长了很多荆棘。
没有路,原来的小路已经很模糊,上次来的时候是一年前。一年来一次,在能烧纸的时候,也就是今天,中元节,农村也叫鬼节。
多年前,哥哥带我一起来给姥爷上坟。后来哥哥不来了,我自己来,却意外给烧了三次,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后怕。
老娘说:“再不去了,早没灵了,不然不能让烧着了。”
我仍然去烧纸,一年只去一次。
我从未见过姥爷,他在老娘11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夹气伤寒。五十多岁的山东小老头,匆匆的结束了他悲催的一生。
我和姥爷不可能有感情,但我执着的不愿放弃每年一次的祭祀。如果我不来,他就太孤单了。我在想;如果他不是挑着担子千里迢迢的从山东赶来,如果他不是孤单的睡在那里,或许我也不会如此坚持吧。
山东,这是无法逃避的一个情结。无论是不足百年前的姥爷,还是二百来年前的曾祖,都曾是那片土地的主人。而我,作为地地道道的的东北人,我不知道该不该用孔孟之乡的荣耀来骄傲自己。
山东,似乎早已和我无关,但却有一丝隐隐的伤痛在胸腹中徘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