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服的慵懒浪荡子,莱昂纳德科恩。

爱你非难事,可也非必须爱。

会改变那都不是经典,流传下来的才是永恒。一个真正的男神是永远不会过时的。莱昂纳德.科恩以诗出道,以歌扬名,他多才也多情,虽然小众,但真正配得上男神这个称呼。

头一次听说还是因为忘了哪一年的我是歌手里,李建拿着一本他的诗集上台,说希望他的偶像可以给予他更好的低音。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怀着求知的精神,便买到了李建同款《渴望之书》。


当时还是初中的我,惊讶于诗集的插画原来也可以这样露骨,原来诗人也可以这样的奔放。

性,音乐,宗教贯传了莱昂纳德的一生,在他后来的传记里写道,“我的内心怀揣着一段不公的经历,我的脸庞高贵得看不出复仇的痕迹。我行走在夜间潮湿的林荫道上,被无数的观众同情,有两三个美丽的女人爱我,却永远得不到我。”

科恩对于性充满了最直接的态度,毫不遮掩的态度,12岁时,他便通过催眠解下了女佣的腰带,对于青春期的科恩来说,神秘的智慧,催眠术,和对性的欲望交织,让他对女性的身体充满了幻想,二十来岁的莱昂纳多在他的处女作小说《钟爱的游戏》里重温这一幕时说,“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惊愕、喜悦、恐惧彻底地将他笼罩住了。他坐回椅子上,怔怔地盯着她。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

从青年时期,嗑药和泡妞就是他的人生重要部分,所以他从不缺情人,在科恩的生命中,有许多的女朋友激发过他写歌的灵感。他早期歌曲中的SUZANNE、SO LONG, MARIANNE,女主角分别是他的两位女朋友,其中玛丽安给他生了两个孩子。CHELSEA HOTEL No.2描写的则是跟他有过一夜情的Janis Joplin。但地下丝绒-妮可是个例外,科恩在采访中说到:“我从她那里得到的除了友谊还是友谊”。尽管科恩从没得到妮可的爱情,但还是以她为缪斯,写下了Take This Longing等诸多情歌。

1992年,科恩与好莱坞明星瑞贝卡•德•莫妮相恋,同年发表了在美国获得空前成功的专辑《未来》。科恩甚至在专辑里用一首歌《等待奇迹》向瑞贝卡求婚:“亲爱的,让我们结婚吧,我们已孤单太久。”

但第二年科恩就开车驶离了洛杉矶,也驶离了他对瑞贝卡许下的承诺。

诗人的天性就是这样的放荡。

他的一生,一直是充满了传奇的故事,莱昂纳多9岁时候丧父,却充满诗意的亲手用写着一首诗的纸包裹着埋葬了一个父亲的领结,莱昂纳多后来说,那张纸上有他的处女作,不过他不记得当时写了什么。之后“在原地挖了多次,想要找回那张纸,但每每无功而返”。

22岁时,他发表了第一本诗集,但同时被巨大的孤独感裹挟,患上了严重抑郁症,从大学肄业。

1968年,那个美国深陷越战泥潭,巴黎学生在墙上涂刷“越做爱,越想革命”,肯尼迪总统和马丁·路德·金先后遇害的震撼世界的年份里,科恩发表了自己的首张唱片,蔚然风行。

同一年里,他的诗集《SelectedPoems: 1956-1968》赢得了加拿大文学的最高荣誉总督奖。但他马上拒绝了。


1970年的怀特岛音乐节被誉为有史以来最大的音乐节,嬉皮士年代的美国青年被摇滚躁动,60多万人涌入小岛,满山遍野都是无序,暴力,点燃的汽车,和早已经因为药品羽化登仙的人群。

但就是这样的舞台,丝毫不能阻碍科恩,他和他的乐队磕了药登上舞台,后来有人回忆说,当科恩缓缓地开口唱的时候,全场一下子就静下来了,所有人都像是被勾了魂,慢慢地,几十万听众一个个点燃了手里的火柴、烟、蜡烛,火苗在烟雨中漫山遍野地闪烁着。

他一直是个诗人,小说家,25岁那年,受够了伦敦的阴冷潮湿,他在希腊的小岛上买下了一栋别墅,后来遇见了挪威女孩玛丽安,经过缠绵以后,他意识到自己无法通过写作养家,于是来到了美国纽约。

(右一即为玛丽安,右二为科恩)


人生总是传奇的,他的吉他老师是个西班牙人,但却在教他三天以后就消失了,后来他才知道,这个西班牙人自杀了,但科恩就带着仅会的几个和弦,迫于生计开始了歌手的生涯,也许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站上摇滚名人堂的颁奖典礼,获奖感言竟然是用了一首诗代替。

诗人总是想得太多,这是我们无法想象的烦恼,也是我们得不到的灵感吧。1993年,被抑郁困扰的他去到美国南加州的一座叫做秃山的修禅中心跟随一位日本师傅开始了6年的修行,他的法号是汉字,“自闲”。

但正如前文一样,性是他抹不过的符号,后来科恩在采访中说,“坐禅时,我会逐个忆起我昔日的女人们,逐一回放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不由地想,如果我们没有分手,会是怎样?如果能从头来过,又会是怎样?我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某个我想追、想甩,或想破镜重圆的女人身上,然后开始设想40种和她最可能发生的剧情,不多久我就疲了。”


也是在这里,他写下了渴望之书,据他上一本诗集出版已经有20多年。这本灿烂动人的诗集同时收录他顽皮挑衅的画作,这些画作和他的玄思冥想、无始无终却又隐隐透露着晦暗幽默的诗作相映成趣,珠联璧合。

他自己坦诚的说过,做音乐、录唱片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得下去,因为他发现写诗根本无法养活自己,对此他也丝毫不会掩饰,而不是用梦想假装。

2016年11月7日,科恩去世了,其实在此之前他也从不避讳谈及死亡。

“面对死亡,我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诗这样写道。

2016年10月13日在他的最后一张专辑的发布会上,他打趣的说,

“我最近说过我已经准备好离开人世了,其实我说得有点夸张了!我总是喜欢给自己多加一些戏剧效果,我想长生不老!”

鲍勃迪伦和科恩一直是一对老朋友,科恩和迪伦曾经商业互吹说,给迪伦颁诺贝尔文学奖就像给珠穆朗玛峰颁一个世界最高峰的牌子一样。迪伦也曾经说过,如果我一定要成为另一个人一天的话,那一定就是科恩了。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的一生,不过大众情人也许可以作为他的一个标签。如果说世界上最性感的人是谁,我想就是这个戴着软呢冒,常常跑到超市买上几袋奇多,永远换揣着不羁的慵懒浪荡子了吧。

去听一听他的歌吧,还有他的诗。


    需要速度(节选)

                             北岛译(译文版) 

  需要速度 

  需要酒 

  需要快感 

  在我脊椎中 

  需要你的手 

  帮我取出 

  需要你的汁液 

  在我的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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