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木鸟文学院第二讲：小说·故事·情节

先总结下本次课的主要内容和我的收获，然后再详细呈现老师的课程内容，以便日后回顾，发现新的知识。

• 不用去执着于区分小说和故事。在卓老师看来，小说和故事几乎没有区别。
• 小说包含着故事，都需要情节支撑，而情节中又包含着各种因果关系。
• 当我们去构思一个情节的时候，一定要梳理清楚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
• 小说=故事+意蕴。意蕴是你在故事本身之外想表达的东西，包括：主题意蕴、语言气蕴和风格底蕴。
• 如何获得意蕴？多读，多思，多体悟。

本次课程中推荐阅读的作品有：

• 东西《篡改的命》
• 莫言《红高粱家族》
• 王安忆《长恨歌》
• 何立伟《白色鸟》
• 伊朗电影《小鞋子》
• 汪曾祺短篇《陈小手》
• 莫言短篇《倒立》
• 韩少功短篇《怒目金刚》
• 东西短篇《我为什么没有小蜜》
• 迟子建短篇《西街魂儿》
• 王小波短篇《绿毛水怪》

本次课主要围绕一个大家都感兴趣的历史难题来展开。

小说和故事的区别是什么？

在啄木鸟老师的求学过程中，并没有区分过这两者。那我们从百度百科来看：

• 小说是一种以刻画人物形象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来反应社会生活的文学体裁。这里的三要素：人物、情节、环境
• 故事是通过叙述的方式讲一个带有寓意的事件或是陈述一件往事。
• 故事更侧重于事件发展过程的描述，强调情节的生动性和连贯性。较适于口头讲述。

一般的，我们认为文学体裁有四种：散文、诗歌、小说和剧本。可见，故事并没有算在其中。

另外，网上对小说和故事总结了十点区别，卓老师将其总结为了三点进行讨论。

• 区别一：小说以塑造人物为核心，故事以事件的来龙去脉为主。
• 区别二：小说注重描写，故事注重叙述。
• 区别三：故事不需要对人物和事件进行评价，小说可以对某个人物进行心里刻画，可以没有结局。

但以上说法就正确吗？卓老师带着质疑给我们一一进行了分析，最终得出三个小结论。我先把结论放出来，再看分析过程。

• 结论一：小说就是讲故事，以人物和故事为核心。
• 结论二：小说更注重叙述，描写只是让叙述更生动。
• 结论三：小说也不需要评价，相反，越客观、越冷静，越好。结局戛然而止，意味悠长。

网上区别一：小说以塑造人物为核心，故事以事件的来龙去脉为主。

但果真如此吗？

小说，如果只写人物外貌、动作、心理活动，而不写事件，那还是小说吗？

很显然，不是的。例如，矛盾的《浴池速写》中有对两个女孩子的细致刻画，但它并不是小说，而应该是散文。

作家王安忆曾说过：“这些年来，有一个最重要的、越来越明显的变化，就是我对小说的认识越来越朴素。我觉得小说就是要讲一个故事，要讲一个好听的故事，不要去为难读者。

我曾经写过很多实验性小说，都是很晦涩很爱美，时空交错，目的不明确，人物面目模糊的故事，因为我很想挣脱故事，摆脱小说的陈规。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越来越觉得对我来说，小说的理想很简单，就是讲故事。”

卓得出结论一：小说就是讲故事，以人物和故事为核心。

网上区别二：小说注重描写，故事注重叙述。

但果真如此吗？

确实，一些乡土小说或者作品都有很长很长的描写。比如沈从文、孙犁、莫言的《红高粱家族》推荐阅读，王安忆的《长恨歌》推荐阅读以及19世纪的西方小说等。

但是，小说的叙述性早已成为小说发展的方向。所以，当代小说中，大部头的比较少，主要是叙述性，让故事简洁起来。

卓得出结论二：小说更注重叙述，描写只是让叙述更生动。

网上区别三：故事不需要对人物和事件进行评价，小说可以对某个人物进行心里刻画，可以没有结局。

但果真如此吗？

其实，那种跳出来，对作品中的人物和事件进行评价的小说写法早就过时了。现在的作家更客观，更冷静。

小说虽然可以没有结局，但必须要有完整性。因为结局（尤其是大团圆结局）对作家来说不重要。

卓得出结论三：小说也不需要评价，相反，越客观、越冷静，越好。结局戛然而止，意味悠长。

从以上讨论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小说和故事几乎没有区别。

如果非要说区别的话，卓老师总结了三点：

• 从范围来看，小说包含故事。即小说讲述的是一个或几个故事。
• 故事更倾向于民间。往往具有道德感。
• 小说比故事多出来的部分是意蕴。

可以这么理解：小说=故事+底蕴。小说是在故事之后才开始。

什么是意蕴？意蕴就是你在故事本身之外想表达的东西。

意蕴包括以下三种：

• 主题意蕴：比如《篡改的命》
• 语言气蕴：同样的故事，你会用什么语调去讲述。也就是要形成自己的语言风格。陈忠实《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 风格底蕴：更像是写作者的性格、喜好、脾性。

如何获得意蕴？多读，多思，多体悟。

因为：这是随着自己年龄、阅历、经历和学习思考所得的。这决定了写作者的写作高度。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思想”。

给我们的启发：先从简单的故事入手。

当我们问：这本小说讲了什么故事的时候，其实是在问小说的情节。

什么是情节？故事和情节有什么关系呢？

福斯特认为：故事是按照时间顺序来叙述事件的。情节同样要叙述事件，只不过特别强调因果关系罢了。

例如：

国王死了，皇后也死了。这是故事，按时间顺序叙述

国王死了，皇后因为悲伤也死了。这是情节，包含因果关系

强调因果关系这一点在影视作品中体现得非常明显。黄金十五分钟，即最开始的15分钟

总结：当我们去构思一个情节的时候，一定要梳理清楚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

作业：概括小说情节

从你喜欢的作家的作品中（尽量是短篇），选择一篇，梳理其中的因果关系，概括出情节。不少于100字。

如果没有短篇，可参考：

• 1、莫言《倒立》；
• 2、韩少功《怒目金刚》；
• 3、东西《我为什么没有小蜜》；
• 4、迟子建《西街魂儿》；
• 5、王小波《绿毛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