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弄得一腔孤勇越过了那个小院,却在一个不经意间回头望见你愈来愈远的身影。
生锈的铁门,推开。掉色的灯笼,不管,破旧的竹椅,不顾,把铁门敞开,扇起到空气把久积的灰尘轻轻扬起一层,任由暮色把小院的一切晕染成与记忆大不相同的小院,旁边的人早已泣不成声……
来是来收拾遗物的,身边人的奶奶走了,带走了他记忆中最深刻的颜色,一起带走的还有她曾经对我们的好。
生正好逢时,我们出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的和平的年代,比起她来幸运太多。
她从建国开始熬过了“刚回家文革”......她是个读书人,在文革那个年代是多么可耻的存在啊,像历史课本里说的那样她干的永远只有脏累重,没有人为女性网开一面。她手上脚上甚至脸上的疤痕印记了她所经历的一切。甚至因为脸上的疤,几乎没有什么小孩敢接近她,即使她那么美好。
小时候,在每一个夏夜,陪伴着她的是我们毫无顾忌的笑声,后来我们到了外地读书,陪伴她的便只有小院的红灯笼和半旧的竹椅。
赶回来为她奔丧的每一个瞬间都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总是抛弃她为什么对她的嘘寒问暖总是不耐,她只是一个隔壁家的奶奶,却是童年记忆里不可磨灭的印记……
总是只顾往前冲的我们总是忘了在背后默默守候的她,选择性把她千呼万唤的思念屏蔽在身后,只顾着我自己那个虚渺的梦想冲......只有在回头的一瞬间才能发觉自己原来落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