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干的菊花在沸水中一点一点地绽放,我想到了宣纸上的淡墨,缓缓泅开,晕染成一种最美的姿态,带着迷人的神韵和遗世独立的寂寞。终于,我可以静下心来思索一个深奥的问题。
那时候女娲娘娘刚刚补上最后一块五彩石,夸父紧追着太阳不放,直到丢弃的手杖化作一片桃林。粉红色的花瓣灼伤了我的眼睛,花粉落在了我的睫毛上,轻轻颤抖着,我在劫难逃。
远方有女娃的影子,她真的是精卫吗?我看见一颗颗晶莹的石子投了进去,仿佛饱满浑圆的清泪,但海面竟然渐渐升高。她说,海水可以带走躯体,灵魂却是不灭的。的确,我又听到了遥远而熟悉的振翅的声响。
时间总是很狂妄,他打了个喷嚏,几千年荡着秋千飞驰而过。我陷入了臆想当中。我看见了漫天黄沙掩没了太阳的光辉,看见白马在驰骋,似乎又有一个撒哈拉威人在艰难地赶路,朝着绿洲的方向。荷西对三毛说,你是我的撒哈拉之心。于是爱情在沉睡,世界在流浪,一切与风月无关,与盟誓无关。梦里花落知多少。
那根命中注定的尖刺穿过了荆棘鸟的胸膛,瞬间天上飘起了红红的雪,一片片,一团团,直落进我的心里,融成了浓的血滴但歌声响起来了,天籁之音,唯美地像蔷薇的呼吸,像鹅卵石的撞击。
聚光灯沉默着,台上的人却滔滔不绝。光环。风头。我被用力地推了一把,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这没有你的一席之地。泪水吞噬着梦的影子,氤氲出一个明朗的景,“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最后,我还是握紧了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