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之情窦初开

我的高中坐落于小县城的西面,那时的我还很激进,正能量爆棚,怀揣着大学梦,经历着对环境由陌生到熟悉的转变,如今回想对高一的生活学习已经很模糊了,甚至想不到一处映入脑海的画面,可见其中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值得去追忆罢.转眼高二,分文理科,出于羞怯,同班的男生都坐在了最后几排,坐在前面的几排都是女生.分班后的一个月,班级开了一次班会,据代课老师的反映,要整顿班风,开始调理座位.我与她的交集这才拉开帷幕,老师让她做我同桌,当她拿着书本走到我桌前时,惊艳到了我的内心,脑袋有点发懵,我心想班里还有如此女生,俊秀的面庞,雪白如羊脂的面部,有点婴儿肥,散落的几丝头发,更显得气息独特,穿着朴素……,她很快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开始感觉到不自然,手不知往哪放,也不敢看她,只是抬头盯着班主任,我好像听不见班主任在讲什么,大脑处于缺氧状态,甚至故意有意识的调整呼吸,然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已全然不记得。

终于,在一堂数学课上,她找我聊天了,我很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交流着,原来,她是觉得后排好无聊,都没人聊天,又不爱学习,感觉枯燥,课也没心思听讲,只是听她小声的絮絮道,打开了交流的瓶颈,我开始试着去了解她,从找话题到无话不谈,渐渐熟悉起来,她告诉了我她家在离县城很远的山村、有个姐姐在上海、每年她姐都会带好多她喜欢的衣服回来,我只是一旁听着,偶尔也告诉她我的一些事,看似平常平淡乏味的学习生活,我的内心早起涟漪。每次她找我聊天我都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我每次都会有点小小的激动,我想这些她应该全然不知吧!有一次下午的化学课上,炎热的天热,烤的班里一片死气沉沉,老师在课堂挥汗如雨讲解着,她说“好枯燥啊!怎么还不毕业啊!”我脑海中闪现过一首水木年华的《同桌的你》,然而并没作回答,只是心里想着点什么,我也大抵忘却了。可能是平常的交流频繁,她好像很乐意跟我分享她的想法,我也乐意去倾听她的内心,平常在校园里走过,都会听到一声“大头!”回头看时她盯着我笑,我也示礼貌的微笑。

我们的学校在县里师资力量并不好,甚至说有点差,学生们的学习成绩大都很差,为了能考个好点的大学,我觉定学习艺术课,来弥补文化课的不足,关于音乐和美术我是有天赋的,对学习音乐还是美术举棋不定,正好有个同班同学在县城学习二胡,经过他的劝说,我也报名了音乐班,为了学习音乐我戒掉了所有刺激性的食物,每天的饭菜也只有少许盐的味道。每天六点二十,学校都会晨跑,我为了l练嗓子,向班里请了假,每天五点起床去学校对面的山顶练习。有t一天跟她聊天的过程中,她说“明天去山顶时带上我”,我欣然同意。时值冬天,我起床时发现地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校园里一片寂静,我走到女生宿舍前,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又不敢大声呼喊,心想,她大抵时忘记了吧,待了会儿,我便出了校门,这时,才发现她已在校门外等候,我心里莫名的一暖,她见到我也热情的走了过来,寒暄几句,然后就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积雪向山顶走去,途中路滑,为了安全,她让我搀扶着,碰到她手的那一刻,好冰冷,光滑,细腻,就那样一直到山顶,站在山顶放眼望去,整个县城还沉浸睡梦中,一片银装素裹,远处雾蒙蒙一片,缺少了几分生机,但又有几分静谧,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鸡鸣。练歌完毕,东方已现鱼肚白,偶尔有几缕金丝照射到我的面庞,她在一旁只是静静的蹲着。这时发现校园里学生已经多了起来,我们开始下山,然后便是一起早饭,上课……。转眼寒i假,远在外地的父亲也回家了,询问我这学期的学习情况,当知道我学习了音乐后,非要听我唱一首,途中因为一首歌的旋律僵持起来,还说我不注重保护嗓子,那么爱吃辣椒,万一哪天坏掉,那可是你的饭碗,我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其实后来才知道青春期的男生嗓音都会发生变化,我也随了父亲的愿,在新学期的时候,报了学校的美术班。

高三时为了顺利通过地区的联考,开始全天待在画室,拿着我哥给我的mp4,里面下满了轻音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大都在画室度过,日子就这样过着。有次晚习上课之前,我去班里拿东西,在楼道里突然听到她叫我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她,她说“你怎么不来教室了?”,我回道“马上美术联考……”接下来她便一直盯着我,两个人相视无语,昏暗的楼道灯光照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很唯美,许久,她突然侧过身嘟嘟道“我想哭……”,我笑道“这有什么好哭的……”便走上前去,这才发现,她真的哭了,那是我不知是感动、是怜悯、是心痛五味陈杂,她的行为让我不知所措,本想说几句安抚的话,她便捂着脸跑开了,我站在楼道许久、许久,便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悠悠回画室。

一周后的一天晚习,我们像平常一样在画室,突然,门推开了,探进来一个脑袋,一看是她,她马上笑嘻嘻道:“听说你们这找模特,我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没有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得回道:”呃,是的“,她马上说:”那我今天当你们模特“,我心里不由暗喜。下课时她告诉我说:”以后我会常来……但是不能把我画丑“,我满心欢喜的答应着。接下来的日子她都会来我们画室当模特,然后对我们的画点评着,

”这个怎么这么丑?“

”我的鼻子是那样的吗?

“”这个哪里像我?

……

转眼,美术联考完毕,为了弥补我的文化课,经我姐介绍我去了地区的另外一所师资力量很好的学校,由于当时都没有手机,便联系中断。三个月后,因为毕业照的缘故我回到了学校,那天,我正在宿舍跟同学聊天,突然听到窗外另一个同学叫我”大头!快出来!“当我走出去时,发现她站在宿舍门口双手插兜歪着头冲着我笑,我受不了这突然的境遇,赶忙跑进去,身后传来她的笑声,回宿舍修整了一会儿,我又走出去,她还是冲着我笑顺便说了句”你裤子挺好看“,然后便相约去爬县城的一座山,途中我骑着自行车载着她,聊着这三个月发生的事,她突然问道”我沉吗?“我调侃道”我自行车钢圈都压变形了“,紧接着她边笑边打拍打着我的背部,聊天无意间我告诉她我喜欢你某个写真造型装扮,一会儿她告诉我她去一趟她姨家,让我在路边等会儿,我应许着,可是,她这一走,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她踪迹,又没有手机,没有时间观念,只是记得等了好长时间,天都渐渐暗了下来,这时才从远处的小巷走来一个人,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她,差点不敢认,因为她这个装扮就是我刚无意中所说的那个造型,我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只是觉得心头一暖,她开始不说话,盯着我看,然后便是载着她继续去爬山,途中她说:”毕业后,我就给你家里打电话“,我说:”别啊!万一是我家人接的咋办?“她便不再说话……

终于,我考上了河北的一所大学,她也去了上海,我又认识了新的同学,新的交际圈,可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莫名想起那段往事,然后通过qq聊两句。那天同学聚餐,微醉,我鬼使神差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她的声音。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聊着我们以前一起的快乐时光,我一件一件事情的诉说着,电话那边从开始的默不作声,到后来床来微弱的抽泣声,然后她用一种哭腔说着:”大头!我想你了!“听到这句话,我稍有迟疑,然后便是一些安慰的话,夜已深了,挂了电话回到宿舍发现舍友们都已酣睡,而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后来便忙于各自的生活从很少联系到廖无音信。

有人说,你喜欢一个人就去追,而我却不这么想,好多事物只能远观不能近看,不要刻意去破坏心中的那一丝美好,总之,那句话迟迟没有说出口,或许永远不可能说出口,没有机会再说出口,曾经的那些经历是学生时代挥之不去的记忆,感谢你陪伴我走过那段青涩的时光,感谢你成为我学生时代的女主角,那一丝美好,再以后的任何时候去追忆,都会嘴角上扬。但愿你过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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