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一次在和导师交流时,师门同一届同学谈到了教育自传,我很好奇,听过自传,但未听过教育自传。进一步追问,她说道可以看看刘良华老师的写的《教育自传》,便也看了看。此书读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甚至后面还有一些很有深度的东西,但自己读的时候先把那些需要真正地静下心来并且还需要相关知识背景才可以读懂的东西跳了过去。因为我关注的只是,教育自传主要写了哪些东西。因为在刘老师给他的学生布置的一项作业便是写教育自传。想来很有意思,自己也便写一下。文章的编排大的框架是按照刘老师的框架写的,但是提炼了一下,其实也是每个人的受教育的过程,也是我们每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的成长的过程。写此文也算是自己对这20多年来生活的大体总结吧。虽是教育自传,但其实也可以说是自传了。因为自己的这20多年来,一直在受着教育。
我的出生
文章开头我想先写一下我的出生,因为这个话题在我看来很重要。人一旦生下来,许多人便开始在一个地方生长了,除了那些父母漂泊不定的。在一个地方定下来,便受一个地方大环境的影响,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确实没错。尤其你出生在农村,你的旁边便是家乡的山山水水,便是家乡的父老乡亲,便操着那亲切的乡音,“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是啊,就算现在还未“老大”,自己也还是很喜欢乡音,在大都市说带着北方口音的普通话,但是到了家里还是说家乡话好。不然觉得真是对不起家乡人啊。
转入正题吧。我的出生可以说真的给整个家带来了惊喜,不是一般的惊喜。在祖国西北地区的小村庄里,在父老乡亲们都念叨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儿终究是外家人”的环境下,在计划生育抓得比较紧的时期,我出生了。记事后,我知道,爸妈为了生我,将我二姐在6个月大的时候送到了我舅舅家,让我舅舅他们养着。然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爸爸妈妈都是担惊受怕,怕计划生育委员会的人来把我妈妈带走,去做结扎手术,还有一些相关的处罚。在怀孕的时候,妈妈许多时候都要躲在亲戚家,有时候晚上还要待在外边,有时候睡觉时听到外面有啥动静也还要跑到外边离家远的地方去躲避。但是,尽管这样,我还是出生了。听奶奶说,我出生时并不是那么容易,请了接生婆在家里接生,但是等了许久,我还是很留恋在妈妈肚子里的日子,不想出来。这时,很迷信地奶奶便杀了一只大公鸡祭祀,让老天保佑使我快点降生人世。杀公鸡时,鸡叫了一声,我便也哇的一下出生了。老天果然“灵验”啊。之后,奶奶便给我取名叫“鸡唤”,或许也可以叫“鸡换”吧,反正我和这鸡便搭上了关系。到了高中,村里的老奶奶、老爷爷看到我还会叫我“鸡唤”,真有意思。我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一个很普通但有一些特殊的农民家庭。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两个姐姐。二姐是6岁才到我们家的。然后我有两个“姥姥”(我们的姥姥是爸爸的兄弟),这里我还是叫大伯(爸爸的哥哥)和叔叔(爸爸的弟弟)吧。大伯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但是儿子也在不满3岁的时候夭折了。据我妈妈他们说,是因为村里的一个医生注射针剂时把药拿错了,孩子就死了。我叔叔则是先天性的双目失明,并且还有高血压和冠心病。每隔一两个月便会有一次突然地跌倒,浑身颤抖,没见过此病状的人见了这种情景煞是害怕。究其原因,我奶奶说是当初她们那一批人是第一批使用实验性避孕药的妇女。避孕药的失灵使她们也意外地怀孕了,后面当感觉到怀孕时已经迟了。当时也没有优生优育。据奶奶讲,反正是个“肉疙瘩”,生了就生下来吧。结果一生下来,赫然见到的就是两个白眼珠。但是也就一直养着了。奶奶她们同龄人生了好几个孩子都是先天性残疾,或脑子有问题的,或眼睛有问题的,总之每当一个这样的孩子诞生,给一个家庭带来的负担便很重了。爸妈生我的时候,家里的孩子不只是我的两个姐姐,还有我的两个堂姐,还有我的许多表哥表姐。我奶奶生了8个孩子,除了一个夭折了,便有7个孩子。我两个姑妈(我爸爸的姐姐)她们的孩子便也在我们家养(奶奶怕姑妈家里穷,养在我们家了)。给我的感觉是在一个家族长大的一样。而且按照家里面的说法,我这一代就是“单传”了,因为我们王家只有我一个男孩了(我姑妈她们不算王家的后人)。所以背负的压力也是蛮大的。妈妈也在家务农,爸爸在镇上一个化肥厂上班,薪水也是蛮低的,日子过得也是异常艰难。而他们也是异常忙碌,因为家里面有10个孩子都需要他们照顾。当然我大伯、婶婶他们也需要照顾孩子。我的出生也给家里上上下下带来了喜悦。爷爷奶奶也不为没有男孙发愁了,爸妈也不怕别人戳他们脊梁骨了。因为那时村上的人老爱拿没有生育或没有儿子的父母说事,老在背后指指点点。这种风气到现在还是有的。似乎在这边生活,一听到哪家父母没有生育或没有儿子就觉得那家的生活应该是不幸福的,没有盼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