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赵登禹墓】男儿坟墓在此桥

【每日千字 DAY.23】

昨日是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80周年纪念日,我不喜欢赶热点,所以今天才写这篇文章。


卢沟桥!卢沟桥!男儿坟墓在此桥!

最后关头已临到,牺牲到底不屈挠!

自卫应战理气壮,挺剑而起是今朝!

卢沟桥!卢沟桥!为国争光在此桥!

——《卢沟桥歌》

这是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之后,传唱在中国军队中的歌曲,时至今日,我们依旧能够感受到歌曲之中的悲凉和雄壮。

男儿坟墓在此桥!

此桥——卢沟桥。

卢沟桥,一个快被现代人遗忘的名字,仅管这座近千年的古桥有着诸多的荣耀。马可波罗认为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石桥,桥和栏柱上的石狮“共同构成美丽的奇观”(《马可波罗游记》);仅管乾隆皇帝曾风雅地为她题写“卢沟晓月”,列为燕京八景之一;仅管它是北京现存最古老的石造联拱桥、华北地区最长的古代石桥;仅管它在1961年就被列入了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仅管,1937年7月7日,这里曾经打响过“抗日战争第一枪”。

但八十年过去了,和平以及大国气息笼罩下的卢沟桥,除了在每年7月7日的新闻中被提及之外,已经很少有人再会去关注到它,甚至连游客都很少会到此一游。千年石桥,就这样默然无语地横跨在永定河上,诉说着千年的辉煌和沧桑。

连千年古桥都落寂,更别说,桥畔那盈尺抔土,仅管那其间长眠的是铮铮铁骨。

今天来到卢沟桥,已经很难想象得到,八十年前的战争,以及战争之惨烈。而在卢沟桥旁不远处的文字山,赵登禹墓已经修葺一新,崭新得颇有规模。

赵登禹墓


1980年所立赵登禹将军墓碑

赵登禹(1898年~1937年),字舜城,山东菏泽县杜庄乡赵楼村人,中国国民党党员、抗日烈士。1914年加入冯玉祥部,因少年习武身手出众,被冯玉祥选为随身护兵。此后,赵登禹随冯参加北伐战争。后国军改编,赵登禹任第二十八旅旅长,随冯玉祥参加“中原大战”,战败后冯部被整编,赵登禹被任命为第29军37师109旅旅长。1933年因率部获得“喜峰口大捷”被擢升为132师师长,并授予陆军中将军衔。1935年8月,赵登禹部随第二十九军移驻北平附近。1937年7月7日,赵登禹任南苑指挥官,辅佐副军长佟麟阁。1937年7月28日,赵登禹作战时壮烈殉国,时年39岁,是抗日殉国的第一位师长。

赵登禹少小习武,性格刚烈,其生平故事之中不乏打虎英雄这样的传奇,更有些颇似电视剧《亮剑》之中的李云龙。

据说,1934年10月27日,8名日本人途经赵登禹部防区,有意挑衅不按要求例行检查,赵登禹随下令部下百名身强力壮的士兵,紧握带着明晃晃刺刀的步枪,一边高喊口号,一边在这8名日本人面前走正步。令8名日本人胆战心惊地接受检查。

1936年夏,赵登禹所在的二十九军政治部主任宣介溪被日本特工绑架,下落不明。赵登禹听闻后勃然大怒,通过亲日派向日本人喊话,限两小时把人送回,否则就把平津一带日本人杀光。不到一小时,日本人即将宣介溪送回。

因而赵登禹是日本对手眼中“白日下的噩梦”(1939年日本刊发之《大陆战史》),所以,他们最终收买了汉奸叛徒周思靖(29军少校参谋、29军随军日籍顾问翻译),获悉赵登禹的行动线路,设下埋伏。

1937年7月28日午后,赵登禹与冯洪国(冯玉祥长子)告别后,坐黑色撤离南苑,车行驶至天罗庄时,早已埋伏在此地的日军用重机关枪进行猛烈扫射,赵登禹在车后座全身多处中弹,场面惨不忍睹。随后,日军从副官尸体上搜出赵登禹名片,又在车座椅上发现了蒋介石给宋哲元的电报、宋哲元给赵登禹的命令状、132师将校勤务表等其他重要文件,从而确认了赵登禹的身份。日军将赵尸体拍照后遗弃,后当地两位农民将赵登禹的遗体草草掩埋在附近的高粱地中。

两日后,37师副师长、北京城防副司令田春芳和国际红十字会派人开车寻来,在一农夫指引找到了赵登禹的尸体,运回北平先农坛边龙潭寺暂厝。

1937年7月31日,南京国民政府颁布褒奖令,追授赵登禹为陆军上将。

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3月,北平市政府在八宝山忠烈祠为抗战中殉国的佟麟阁、赵登禹等举行隆重的入祠仪式,而当时赵登禹的后人流亡不知所踪,故由佟麟阁次子代子打幡,并将赵登禹葬于卢沟桥畔。

1952年经毛泽东亲子为赵登禹亲属签发了《北京字第捌拾号革命牺牲军人家属光荣纪念证》。赵登禹成为难得的被国、共两党都尊为“抗日英雄”的将领之一。

文革期间,赵登禹墓毫无疑问地遭受了破坏,被砸碑掘墓,尸骨无存。1980年,北京市丰台区政府重建赵登禹墓,后又三次整休扩建。

赵登禹将军,真的印证了《卢沟桥歌》中“男儿坟墓在此桥”,不过,他也不是唯一!此前我在卢沟桥历史博物馆的庭院一角,无意间发现一方小墓。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由于意识形态的问题,国军抗战老兵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而今在各界人士的呼吁之下,国军抗战老兵越来越受到关注,卢沟桥历史博物馆中余振中墓,就是一个难得的存在。

国不存,家安在?

从此弱冠执长缨!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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