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附近有一个小店,卖零食的。小店老板是一个老人家,看起来很凶,我们那些小孩子都不敢靠近。
这个老人家早上起床,就会坐在小店门口,拉二胡,他的妻子会坐在旁边的安乐椅上,静静地听着。
我每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总能听到他拉二胡的声音,年少时的我只是觉得好听,没有别的感触。
后来我长大了,听出了曲子里的那种活力,虽然还有二胡自带的悲凉感,但是主基调已经变成了激昂。
后来有一天,下午放学回家,在小店附近,听到了二胡声,这次是另外一首曲子,主基调不再是往日的激昂,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悲伤,现在想起,和《风居住的街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让年少的我驻足,忘神地听了很久。
老人家拉完一曲,收了二胡,抬头看了我一眼,收了凳子走进了房子,关上房门。
后来,再也没有听到过二胡的声音。也再也没见过那个老人家。
家人告诉我,那个老人家的妻子过世了,癌症。没过几天,老人家就搬走了。
二胡只有两根弦,相依为命。若是断了一根,二胡就再也不能奏完一首曲子。
总算懂得二胡为何如此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