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上一篇文章我撰写的是《漫谈上海故事之－－缅怀我的外公倪根生》，这篇文章自然就要去写外婆！我则是这个样子来认为的，对于各位长辈们最最好的纪念，不单单是对长辈要经常性地念念不忘，还要通过文字去记录、铭记长辈们生命旅途的全过程中，各种过往与点点滴滴。这些过往与点点滴滴，不管是好还是坏，我们总能从长辈的身上学习到一点东西的，既可以让我们从中多多少少收获一点点收益与好处，还可以让我们后辈终身去受益匪浅，更可以让我们和我们的后辈们去了解到，我们的老祖宗到底是属于怎样的一类人……

        实际上来说吧，就在2016年08月06日星期六下午的时候，我曾经撰写过一篇名字叫做《如风往事之－－漫谈栀子花与白兰花（上海故事）》的文章，文章里面的内容是说上海人和外婆都是非常欢喜栀子花与白兰花这两种花朵的。自从我1998年7月份开始工作以后，每年只要是看到有人在叫卖栀子花与白兰花的时候，也必定会去各买两朵栀子花与白兰花送给外婆的，她每次只要是看到花朵以后，总归是非常开心在面孔上还会乐开花。由于我从出生一直要到上小学一年级之前，几乎是由外公倪根生外婆张榴妹以及大娘舅倪榴发领养大的，和这些人的感情可以说是非常深厚的，因此说，总感觉到《如风往事之－－漫谈栀子花与白兰花（上海故事）》里面所描写外婆方面的内容，既是属于撰写得不太够的，还属于是有一点点的意犹未尽哩，只不过是撰写一点点而已，就决定单独去写一篇与外婆有关系的文章！

        外婆张榴妹，她是在2008年2月16日星期六故去的，她享年91虚岁，在那一天真可以去说是一个大晴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

        不单单是这个样子哦，我还记得自己在2012年03月17日星期六的晚上，还去撰写过一篇名字叫做：《品读百味人生之－－我以为我是可以的》文章，在文章当中有一段文字是这样来描写的哦，当外婆张榴妹驾鹤西去的第三天，【备注：外婆张榴妹于2008年2月16日星期六驾鹤西去。】还当我抬头望着挂在墙上的挂历，既多想让日历和时间永远都停止不动，还更想让时间停留在她辞世的前一天哦！……

        就在《品读百味人生之－－我以为我是可以的》文章中，我还说道：从小到大的我，并不是一点都没有哭闹过哩，有时自己不免也是要哭闹、耍无赖一番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才叫做“哭”，流眼泪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可以说是历历可数，还自认为基本上是没有值得令我感动的、值得去流眼泪的各类人事物情。但是，话又要去说回来，就在那一时刻我却情不自禁地流下两行热泪，而且时间还是哭得很长很伤心的，一直哭到临出门前，我知道自从她老人家离开我以后，从此在我的世界里面又缺少一位十分慈祥的、始终疼爱我的亲人。

        外婆她老人家，在生前的时候就是属于一个目不识丁，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尽管说是如此，因为每个月要去邮政局帮助外公代领工资、报销等各式各样的原因，是非常需要一个自己的图章，外公倪根生曾经就帮助外婆张榴妹去刻过一个木头（制）的图章，外婆她老人家最多只认识“张榴妹”这三个字，而且还是要放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全部去认识的，如果说，你要是把这三个字全都区分拆开来，一个又一个让她去辨认，她可以说一个字也是不认识的。那么，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呢？！是由她老人家告诉我的。

        外婆这一生总共生育有八个子女，在子女当中，有五个女儿和三个儿子，老大到老四都是女儿，老五到老七都是儿子，老八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这些人的名字分别叫做：老大“倪榴娣”、老二“倪榴英”、老三“倪金英”、老四“倪榴珍”【备注：她是我的家母。】、老五“倪榴发”、老六“倪林发”和老七“倪金凤”，你在前面不是有说过外婆生育有八个子女吗？！怎么只去写有七个人的名字啊？！就因为在我的大娘舅倪榴发上面，外婆曾经还生过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生下来的时候就是有毛病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小孩是碰也不能去碰的，只要是轻轻地去触碰一下小孩的身体，这个小孩的身体里面就会冒出好像油脂一类的东西，由于生病外加在那个时候的医疗技术都不是非常发达的，没过多久，时长最多也就在一年的光景，就驾鹤西去。像这件事情，除去外公倪根生曾亲口对我说过以外，还在某一次家庭聚会当中，我还听外婆对我的三表姐沈燕也说过的。

        要是把外公倪根生与外婆张榴妹，相互之间拿来做一个对比与比较，外公就是属于一个不是非常讲究穿着打扮方面的人，只要人和衣服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衣服没有一丁点的破损之处就好。他本人是非常喜欢“吃”这件事情的，还是属于一个标标准准的老饕客吃货，自己也是知晓并懂得什么食物对他来说是好吃、可以去吃的，怎样去吃各种时令小菜，对自己的身心健康才是最为有利的。除去我在上述所提及的内容以外，外公在脾气秉性方面，和外婆相比较而言，基本上就是属于一个沉默寡言类型的人，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去说一两句闲话的，而且还是在比较熟悉的亲朋好友之间，外公才会和这些人去说一两句闲话的，他基本上就是属于不怎么啰里八嗦的，要是能不开口说闲话就不会去说的。外公说起闲话来，就是直奔主题简明扼要点到为止，要是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他是轻易不肯开口去说闲话的。

        外婆与外公相比较来说吧，就是属于判若两人哦，这两位长辈就是反过来的，虽然说外婆的身体与外公同样是不太灵光非常差劲的，又加之自己是生有好几种毛病的，在外婆自己的身体里面，像胆囊等各种器官不是最好的，每天还是要和各种药罐头打交道的，要去吃多种药品哦，诸如就有像“金胆片”之类的药品，从而就会去造成外婆有非常多的菜肴是不好去吃的，基本上说是没有一点点口福的。

        还就算是这个样子，更即便说今天大娘舅倪榴发已经去烧好外婆能够去吃的各种菜肴，就算是把自己家里面的“盐钵头全都去打翻掉”，等到外婆品尝过一小口之后，她本人始终都会去觉的，今天所烹饪的各种小菜，怎么仍旧是属于“淡滋刮辣个”，【备注：“淡滋刮辣个”是一句沪语方言词汇，它的意思是说淡而无味。】一点点味道也是没有的，她的想法最好是菜肴的上面再去多撒一大把的盐哦！

        我还记得在我的小时候，就是自己在就读小学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陪外公外婆一起吃饭的。在有些时候，吃过一小口菜肴以后，是不太愿意去品尝第二口的，为什么会如此呢？！就是但凡是外婆吃的菜肴，都是齁咸齁咸的，我还对外婆说过，去吃太咸的菜肴，对于自己的身体健康是没有丝毫的好处的，还要少吃一点这样的菜肴。

        在外婆生前的时候，曾经对她的子女以及我们小辈亲口说过这样的一句闲话，用沪语方言来说道：“老头子【备注：外婆称我的外公为老头子。】伊是属于一个有得喫福个人，伊也会勒喫方面去好好较享受享受，还只要是勒经济条件允许个情况下头，伊欢喜喫就让伊喫好唻，吾本人是一眼眼口福也是呒没个，就有交关多个小菜是覅大好去喫个，既然吾覅能够勒喫个方面去好好较享受一番，吾搭老头子两个人，就只好是黄牛角水牛角大家各归各好唻，关于喫个方面吾本人就覅会得多去考虑一眼啥么事个，吾自家只好勒穿着打扮方面去享受一番，侬又覅是覅晓得，吾本人从年轻辰光开始直到今早仔，一直侪是邪气欢喜穿着打扮，只拨过，勒老早仔，还勒吾本人年轻个辰光，由于家庭经济条件方面是交关推扳个，外加还有七八个子女，是覅允许，也是覅能去考虑穿着打扮个问题哦，今早仔经济条件忒老早仔比较起唻，就要宽裕得交关多，吾就好去考虑穿着打扮个问题！”……

        上段沪语方言闲话的意思就是在说：外婆因为身体不是非常好的原因，有许许多多的菜肴是不能够去吃的，故而她老人家是不去考虑的，她从年轻的时候，就爱穿着打扮，因此会去考虑穿着打扮。

        纵观外婆她老人家的这一生，她本人地地道道就是属于一个非常欢喜穿着打扮类型的人，只要是在自己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只要是在自己手里面还有一点点的宽裕，她每过一两年的时间，就会跑到裁缝店的店铺里面，去定做一套适合她本人穿的、在近期的市面上比较流行的各种时髦套装。不单单是这个样子哦，外婆她老人家也是属于一个非常爱清爽与爱干净的老年人哩。在生前，但凡是所有认识外婆的各位亲朋好友、周遭的邻居以及附近小菜场里面买卖小菜的各位小商小贩们，只要是碰到我们时，都会对我们这样来说道：“侬个老娘（外婆）真是一个爱干净、邪气清清爽爽个时髦老太太哦！”……“时髦老太太”就成为她本人独有的一个标签。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就算她自己今天的身体并不是非常好的，还就算在生病时，只要是任何一个人碰到并看到她时，她给大家的一种感觉就是－－这个老太（太）真是一个整整齐齐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时髦老人！

        还有三条因素同样也是要去说清楚的，第一条因素就是：不管外婆是去附近的小菜场买卖各种小菜，还是去屋里家门口倒垃圾，她本人会在出门之前，必定就要去梳妆打扮一番的，哪怕是最为简单、最最快速的梳妆打扮，她也是要去弄一下的，也只有全都去弄好以后，她本人觉得心满意足，才会去买卖小菜、倒垃圾的，要是自己没有去弄好、没有去梳妆打扮过，像这两件事情是不肯去做的；第二条因素就是：不管在什么时间与情况的下面，外婆始终是以开心的笑容来迎接、面对每一位认识她的人，她始终都会去保持着乐观与开心的笑容，但凡是碰到并看到过她老人家的人，她始终是笑嘻嘻的；第三条因素就是：还有不少的中老年人，一旦像这类人跨入到中老年人的行列以后，原先一头墨墨黑油光锃亮的头发，就会被演变成为煞煞白的白头发，外婆与其他人是不太一样的，等到她迈入老年人行列以后，头发依旧是一头墨墨黑油光锃亮的黑头发，只有极少数的白头发，黑头发要远远多于白头发，最少起码也要有80%到90%是属于黑头发！

        外婆她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来做呢？！她曾经是这样来对我说的，她说道：“一个人出门勒外头，伊勿单单是代表伊本人，伊还代表伊个家庭，从伊个身浪向搭穿着打扮方面去看一看以后，就可以拨别人家晓得，伊拉屋里向到底是哪能样子个。既覅管伊是长得交关好看个人，还是长得交关难看推扳个人；也覅管伊是搛铜钿经济条件邪气好个人家，还是经济条件邪气推扳个人家；穿着打扮起唻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是顶顶基本个，总归是可以去做到个，迭也是顶顶起码个一个小小要求，假使讲某个人每天拨别人家看上去，始终侪是属于一个邋里邋遢交关腻心个人，是会拨别人家看大覅起个，就算人家当面覅会得去讲啥么事个，勒背后头眼扳数要拨别人去讲忒一顿个！还要去讲个就是，一个人假使伊每天侪能保持着干净搭清爽，伊个精神面貌搭状态眼扳数是交关良好个，有良好个精神面貌搭状态以后，整个人随之而唻就会变得越唻越开心，一个每日（始终）侪能保持着开心乐观个人，就会变得身心健康，人只要身心健康就能活得长寿一眼眼，健康长寿、寿命活得长一眼眼，迭个又有得啥个覅好呢？！”……

        上段沪语方言的意思就是说：但凡是始终保持着干净清爽的人，还但凡是活得比较乐观开朗的人，人也会随之变得较为长寿的。

        自从外婆与外公双双驾鹤西去以后，老房子就由大娘舅倪榴发居住着，就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每次和家母倪榴珍去探望大娘舅，周围的邻居就会对家母来说道：“侬个老娘走得也是忒早，要是能够长命百岁，再去多活几十年就好，吾伲从唻覅看到过，像侬老娘介么介要干净清爽，又是一个邪气‘时髦个老太太’，伊自从拆迁搬迁到此地块以后，伊几十年唻，从唻就呒没搭周遭个邻居吵过一趟相骂、打过相打，也呒没搭周围邻居讲过一句粗鲁个闲话，还要是碰着落雨个天气里向，看到有邻居衣裳晾晒勒外头，就会得去通知一下邻居，落雨要收衣裳，要是邻居覅勒屋里向个辰光，伊还会得帮忙收一下衣裳，等到邻居回到屋里向以后，再去拨伊拉，实在是忒好勒！”……

        同样是在这个时间的里面，偶尔和家母去外婆生前经常去买小菜的菜市场买卖小菜，每当有摊贩知道外婆驾鹤西去以后，都异口同声地说：“吾伲僎晓得老太身体一直是覅大好，还以为老太近抢把身体又覅大灵光，只好待勒屋里向静养，就覅好出唻买卖小菜，呒没想到伊介早就走忒啦，未免也太可惜，要是伊能再去多活几十年就好勒。覅是吹侬牛逼、吹捧侬老娘，侬个老娘绝对是一个邪气干净清爽个时髦老太，而且伊对待任何人侪是邪气客气个，伊只要是询问好菜价钿，买起小菜是交关爽气个，吾伲侪愿意拨小菜卖拨侬个老娘。其他老人根本就覅好搭侬个老娘唻比个，覅像有一些老头老太，年纪看上去搭侬个老娘是差大覅多个，但拨过，就勒其中个一部分人，人是交关邋里邋遢个，伊拉拨人个一种感觉一直（始终）是属于邋里邋遢个人，而且伊拉买起小菜唻门槛精到九十六，看上去，既好像是要买小菜个，又好像是覅要买小菜个，勿单单要讨价还价搞七廿三，有些辰光还要欢喜乌搞百叶结，覅是讲这些小菜是覅大好个，就是讲伊些小菜是覅大灵光个，根本就覅值迭个菜价钿哦，搞仔老半日、等到仔半半六十日以后，就开口讲，今早仔个小菜实在是邪气推扳个，吾就覅买侬个小菜，像迭能样子个人，吾伲就覅愿意拨小菜卖拨伊拉！”……

        上段沪语方言的意思是说：菜市场里面的各位商贩都说外婆是一个干净清爽的时髦老太太，买卖各种小菜也十分爽气的，不像有些老年人是属于邋里邋遢类型的人，买卖各种小菜也是抠抠搜搜的。

        外婆和外公在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对标标准准的俊男靓女哦，等到我看到两位长辈年轻时候所拍摄的老照片，【备注：据家母对我说，这两张老照片拍摄的时候，大约摸就是在两位长辈50岁的光景。】像这两位长辈的相貌，要是说被放置到现如今时，绝对可以说是属于“网红”一类的人，还可以让非常多的人眼睛也为之一亮。实际上说吧，外婆她本人是非常欢喜拍摄各类照片的，由于她在年轻的时候，受制于家里面的经济条件，是不能够经常去拍摄各类照片的，也只好等到有重要的事情以后，才会得偶尔去拍照片，可以说是偶尔为之。

        在后来，由于国家逐步地开始搞改革开放，家里面的经济条件因此也就一天要比一天来得好很多的，还由于家父陆吉良在年轻的时候，就是非常爱好摄影这件事情的缘故，他在最初的时候，则是向别人借照相机拍摄各种照片的，等到我家里面也能够拥有一台照相机以后，最先拥有的就是一台傻瓜类型的照相机，不管是在爷爷奶奶的家里，还是在外公外婆的家里，还只要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家里有过年过节有大聚餐会的时候，就会帮双方老人拍摄好几张照片的。尤其是每次在拍照片的时候，镜头里面的外婆，总是开心得合不拢嘴的。

        我以及和大我五岁的亲大哥陆明，曾经都有偷偷摸摸地给自己的外婆有去偷拍过照片的，只不过，外婆她老人家和她的一双眼睛就好像是贼骨头一样的，每一次全都会被她察觉到，也都是以失败而告终的。既不管在什么时间的里面；也不管外婆的年龄到底有多少；她反应始终是非常灵敏的，坚决不允许我们去偷拍她，她说在拍摄照片的前面，事先就要把她自己的衣服与头发弄整齐干净以后，才可以去拍摄照片的，实际上外婆始终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爱清爽的人，就在拍摄照片的前面，她绝对是不再需要去梳妆打扮点什么，可是她本人每一次在拍摄照片的时候，始终都是不怎么放心的，总归还要去弄得更好，会在镜子前面照一照，一直要等到她自己感觉到非常满意为止。

        要是去谈论脾气秉性方面，相比之下而言，外婆就要比外公外向得许多哦，她老人家只要是在身体良好的状态之下，更愿意去和大家多说一点点的闲话，外婆更愿意和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去谈谈山海经（聊天）。只不过，每次在和大家谈论的时候，她始终都会有这样的一条做人原则与言行准则的，她曾告诉我说，谈论归谈论，她既永远不会去谈论某些个人或某户家庭里面的某些家长里短，也不会去说某某人不怎么好、不太灵光的地方，总归去说人家好的地方、自己所知道的各类人事物情……她曾经还对我来说道：“任何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有错误与缺点的，不要总是盯牢人家错误与缺点的地方不放，去说人家错误与缺点的地方，这样的一种做法，既是不好的，也是不对的，要多去看看人家好的地方，多去说说人家好的地方！”……

        当时间走到现如今，我才刚刚发觉并去意识到，外婆尽管是一个目不识丁没有什么工作的家庭妇女，她要么不去开口说各种闲话，一旦她要是开口、说起各种闲话来的时候，绝对是一套又一套的，我们还不一定能说得过她的，她可以说得你没有一点办法好去反驳她，就在所说的闲话当中，就有不少的闲话，还包含着非常丰富的哲理性的。每当外婆非常开心的时候，她还会去找人寻开心，还会和对方去开一些非常高级的玩笑，去说一些笑话给每个人听，一些低级无趣味的闲话，从来没有听她去说过一句，她就“好像是一个幽默大师”。

        就让我列举一两个例子，来加以说明外婆“像幽默大师”。

        第一个例子就是：当我的亲侄子陆昊年龄在一岁半到两岁左右的时候，侄子就会开始说一些简单的短语与短句。每一次家母带上我以及我的侄子去探望外婆的时候，外婆看到陆昊以后就会变得非常开心，还会去寻他开心的，一边笑着一边问侄子：“喂喂喂，小朋友侬唻啦，欢迎侬唻堂头白相相哦！喂喂喂侬是几号啊，侬是六号（陆昊）哦，侬一定要记记牢啊，覅管啥人唻问问侬，侬只要去回答伊拉，吾是六号（陆昊）就好，千万覅要去忘记忒啊！”……只因为侄子的名字“陆昊”，在沪语方言闲话当中，与“六号”的读音是一模一样的，几乎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所以外婆才会寻侄子开心、“戏耍”侄子。

        第二个例子就是：就自从那个时候开始起，还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只要是我每个月独自一个人去探望外公与外婆的时候，她老人家“也必定要来寻我的开心”的，她只要是一看到本人以后，就会率先开口用沪语方言来说这样的闲话，曰：“哦呦喂，‘高桥爷叔’侬唻白相啦、‘高桥爷叔’侬今早仔又唻堂头白相相啦！”……

        在起初的时候，当我听到外婆在述说这句闲话的时候，由于自己就是属于有一点点愚笨的缘故，还因为我和同辈的亲眷做比较，就是最不聪明的一个人，总会去觉得外婆所说的闲话是不太好的，心里面还有一点点的不太开心哩，等到外婆询问我并加以解释说明以后，此时的我就全都释然不再去介怀。她就询问道：“侬老底子是居住勒啥个地方啊？！”我就对外婆回答道：“吾老底子是居住勒高桥古镇浪个。”她又继续来询问道：“侬侄子要叫侬一声啥个呢？！”我接下去回答道：“伊自然要叫吾一声爷叔咯！”外婆就解释道：“因为侬本人老底子是居住勒古镇高桥上头个，侬侄子要喊侬一声爷叔，所以吾就要叫侬一声‘高桥爷叔’嘛，吾之所以要迭能样子去做，既呒没去讲错忒，也呒没做错，侬讲吾讲得到底是对覅对啊？！”……

        上段沪语方言的意思就是说：因为我最早是居住在浦东最东面高桥古镇上的，我的侄子要叫我一声“爷叔”，【备注：上海人一律把那些叔叔一辈的人叫做“爷叔”。】所以外婆就叫我一声高桥爷叔。

        起初我听到“高桥爷叔”这组词汇，之所以心里面会不太开心的，只因我知道这组词汇的来历。虽说“高桥爷叔”这组词汇是由中华民国时期上海滩的大亨杜月笙叫出名的，闻名上海的。只不过，在杜月笙未曾出生前，在最初的时候，这组词汇，只流行于原来的川沙县地区，高桥镇原来是属于川沙县的管辖，而且在最初的时候，这组词汇的含义是非常不好的。据说在很久以前的高桥古镇，时间最最起码也要在杜月笙出生之前，在高桥镇上有一些专门从事“坑蒙拐骗”行当的人，大家对于从事这种行当的人，不单单是恨之入骨，还对这一类人起一个不好的外号就是叫“高桥爷叔”，只要是大家听到有人叫某个人是“高桥爷叔”，自然就会让周遭人群变得警惕起来！……

        当文章撰写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快要接近文末哦，我在最后还要再去列举一个有关于外婆方面的例子，来说说外婆是怎样的人。

        在最后，我还要去述说这样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关于外婆与外公这两位老人家奉献爱心的故事，尽管说外婆与外公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属于特别好、特别宽裕的，还尽管说像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对于其他人看来，根本就是属于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你拿出来说它做什么呢？！只是我却不是这样来认为的，我却认为绝对是值得我们小一辈好好地来学习学习的，绝对是言传身教得好教材！

        我的外公与外婆就是属于非常拥有爱心的人，譬如说：就在两位老人家所居住的小区里面，就有一户家庭祖孙三代共处一室，原先这户家庭是居住在二室一厅的房子里面，这户家庭也是属于非常普通的一户家庭，因此说这户家庭的经济条件并不是最好的，因为孙子检查身体得血癌，只为能让自己的孙子去看好这个毛病，就把原先的房子置换成一室一厅，还是居住在同一个小区里面，就算是这个样子吧，既觉得钞票还是不够用，还觉得没有钞票以后，就难以治好孙子的病。小区里面的邻居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大家互帮互助纷纷慷慨解囊捐款，尽管说外公与外婆自己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属于最好的，也同样是属于一户普通的家庭，但是等到这两位老人家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也从自己的牙缝当中省下人民币50元，捐款给这户家庭，而且还是由外婆亲自送到这户家庭里面去的。不仅如此哩，像这户家庭也同样是知道外婆是一个没有什么经济收入的家庭妇女，依靠的就是外公的退休金过日子的，一边流泪，一边不肯接受，要还给外婆，外婆坚决不同意，说无论如何也要收下50元，这是代表我们家里面的一点小心意，还开玩笑的对这户家庭来说，你是不是嫌隙我们钞票给得非常少的缘故，所以不肯去接受啊！……这户家庭没有办法，只好接受50元……

        不管用多少文字去记录外婆，不免会有挂一漏万的地方，尽管是这个样子，我还是要以最平淡与朴素的文字，去描绘我所知道的外婆，同样也是谨以此文，来缅怀已经故去11年之久的外婆张榴妹！

      【备注：①：文章为作者原创；②：所有的外公外婆和大娘舅图片均是作者自己翻拍的翻；③：各种水果类图片均来源于网络上：④：万分感谢原创图片。】

        杜老倌侠客居（陆伟）写于2019年09月01日星期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