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晚11点,在床上躺着想着找工作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节点,突然想起了我的奶奶。
2016年,正月初二,她离开了。其实那时候我虽然伤心,但并没有难过很久。可能跟我那时候主要住在外面,休息才回到家,相处时间不多有关吧。可不知怎么了,很想哭,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往眼眶外冒出来,鼻腔充斥着液体,直到充满了。
我终于坐了起来,拿起纸巾擦鼻子,擦泪水。一直有个名字“卖担话”(汕头话:不说话),脑海里一直浮现奶奶的样子,说着这个词。她在说我,这个词也是她跟二伯母形容我,称呼我,后来我回家了二伯母跟我说的。可奶奶从来没在我面前这么叫过我。
如今最深的记忆,是我坐在一楼大厅的木制沙发上,帮她冲茶,她看着电视里的潮剧,我也不说话,静静地坐着。其实不用说出口,她就很明白,她知道我在陪着她,她也怕我无聊,会拿出两百块给我,跟我说出去玩,啊嫲有钱。可她不知道的是,我是真心想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