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几个初中同学相聚城起,迎接一位不远千里,从东北赶回来的同学。
小酒过半,老徐同学说,老何你现在还穿解放鞋吗,印象中,你整个初中只穿解放鞋。
回家找出自己初中仅有的几张相片,全是合影,能看到脚的都是解放鞋,也就是俗称的黄球鞋。
整个初中,我都是穿黄球鞋吗?自己竞忘记了,多亏同学给想起,不知我当时的绰号是否就是“黄球鞋”
那时,家中老父亲多病,家中一群有大有小,大哥刚结婚,母亲自己也多病,现在知道为什么生活叫过日子,那是熬。黄球鞋便宜、耐穿,也是情理之中。
自己因为个子高,十一米有八,我们学校组织篮球比赛,我的任务是抢篮板球,我的一双黄球鞋被同学踩的一下,把鞋底扯下来了,旁边督战的班主任把他穿过一双黄球鞋转给了我。我穿44的码,班主任穿43的,竞把的我脚的小拇指挤得出血,变形,直到现在,小拇指的指甲盖还是半月形。
对黄球鞋没有印象,可是对那年冬天得印深刻。那年冬天其冷, 教室外的冰溜溜从早挂到晚,没有一点变化。学校东南角的小池塘是我们平日白天洗脸,晚上打盆水洗脚的好处所,竞上了老冻,砸开有一尺厚。同学们穿上了厚厚的棉衣鞋,我依然如故是黄球鞋。我的脚上长了满了冬疮。 (那时上学住校,一周回家两次,周日和满周三)。星期六回家的路上,我咬着牙,装着正常的样子和同学嘻哈中,走了五里山路回到家中。我想洗一下脚,当我脱袜子时,袜子脱不下了,冬疮长满了脚,和袜子连在了一起,把袜子脱下了时脚没有的一点皮肤了,袜子变得血肉淋漓……
我哭了,三姐…啼不成声…
…那年,那月,那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