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逦风雨路作者宫玉杰第二十二章我婆婆去给欧阳长福盖房子去了

  我都出村子了,我二妹才撵上我,我和二妹不到一个小时,就到我家了,我这次回来可能多呆些日子,因为家里队里都完活儿了,我在家吃闲饭我婆婆不乐意,她很乐意让我待在娘家,吃娘家的闲饭。到家以后,我小妹看见孩子瘦的皮包骨,干干巴巴像个小猴子,小手又尖又细的就像鸡爪 ,半透明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小脸儿毛哄哄的一脸皱纹儿,那脸小的就跟鹅蛋那么大。体重顶多有三斤重。我小妹抱起孩子就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妈,你看那孩子能不能死啊!”我妈说:“不怕,不能死,来到咱们家,几天儿就胖。”我妈把炖好的猪肉,拿上来给我自己吃,我知道我妈家也不富裕,我就没多吃,只吃了小半碗,吃完之后,我妈又给我拿来一大碗白开水,我一次都喝了,我妈还给我喝了一小杯白酒。当天夜里,我的孩子就有奶吃了,奶水一天比一天足,孩子一天一个样儿,天天见胖,我回到家一个月时,孩子就胖得两条小大腿胖出了拉拉壳儿,脸儿也胖的滚圆,胖出了重下壳儿。我说什么也不回家,已经农闲了,我婆婆乐意让我呆在娘家,我为什么要回去呢。我们娘俩在妈家有吃有喝的,我婆婆就省粮食了,捂小米也是米呀。能省就省,我婆婆巴不得我回家来吃娘家呢。我婆婆能这样,我可以无牵无挂的呆在娘家,当我呆到孩子一百天时,欧阳长禄来接我回他家来了。我想呆到过年时再回家,孩子一百天时才是腊月初初一。我妈说我:“你回去吧,孩子已经一百天了,这回可啥事都没有了,再将就几个月,孩子都能吃饭了,到那时,孩子就更没事了。”临走时,我妈给我带了一小坛儿猪油,她告诉我说:“你做饭时舀一匙猪油,加点葱花,加点酱油,放在饭锅里一蒸,饭也蒸好了,油也蒸熟了,你就把这熟油加一碗菜汤,你一天吃两顿,记住你千万要多喝汤。你只要这么做了,孩子一定会有奶吃的。你放心吧啊。”我瞪着眼睛瞅着我妈。十分不情愿的跟着欧阳长禄回来了,带着我妈给我的一小坛猪油,回到了他们的家,杨淑桃的家。                  我一进屋,我婆婆就把孩子抱起来了,仔细的看了又看,说:“这咋胖这样啊?胖的大脸儿小眼睛,越胖越丑,小眼儿吧唧的,还大腮帮儿,还重下颏。我们正说孩子呢,东院周埋汰来了,他看看孩子说:“这孩子变了,这孩子一回姥家,经他姥姥手一侍候,就干净了,比在你家时是 干净多了。”周埋汰最坏,他所说的每一记话,都有他的目的,他现再就是要挑唆我婆婆 看不上我,我婆婆已经看不上我了,他还挑唆。我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他都没忘了使坏,周埋汰真是坏透顶了。                                我婆婆抱了一会儿孩子  ,就给欧阳长禄了,就开始数叨起我来了,我没在家这些日子她没说着我,我想她一定憋坏了,看见我就迫不及待的说:“你瞅你侍候那孩子,你差点没把我家那么好的孩子给整死,还是这个孩子,一到你妈的手里,就侍候那么好那么大,你妈比你强多了,像你这样的也能舔脸活着,真不知道你一天都想啥了,你咋不死了。还有哇,你不在家我家炕上可干净了,你一回来就完了,褯子被子铺可炕,你就不能利索点儿。”我跟我婆婆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面对她们的蛮横无理,我表面上早已习惯了,总是逆来顺受的,已习惯成自然,这一次也不例外,我婆婆满嘴胡说,我都照样没说什么,认她怎么说,我坐这一个月子,我们母子都吃霉小米,我婆婆就用这霉米给我做了六天小米粥,到第七天,我婆婆就上生产队干活儿去了。我又用这霉米给孩子整浆糊,我婆婆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就这条件孩子能胖,那就不正常了。我婆婆一点好良心都没有,她一点都不觉得,我看她是故意的。我老舅妈在她家生了两个孩子,每次都吃一千多鸡蛋,我婆婆也不说掉肚子一个枣子似的,都是她亲手给煮的鸡蛋,做的饭,我生的可是她杨淑桃的孙子啊,她就不明白,只因为要欺负我,而看不上孩子,苦了孩子,害了孩子。                                我回来这天晚上  ,周埋汰又过来了,他是来给欧阳长齐保媒的。前几天就说妥了,今天是来讲彩礼的,两个星期前周埋汰就给欧阳长齐介绍了一个姑娘,这家人是外来户,也是跟我们一起来诸城子六队的,周埋汰说:“这个姑娘长得丑个子还太小,家还特别的埋汰,特别的穷,这个姑娘也不利索,你们要不要。”欧阳长齐说:“看看再说吧。”我婆婆在一边听欧阳长齐说要看看就急了,赶紧说:“那还看啥呀,又丑又小又穷又埋汰的,这样的你也看,这些都当名毛病提出来了,你还说看干啥呀?”欧阳长齐听他妈这么说就火了说:“看看能咋地,不看能知道啥样儿,看都不看,不行。”我婆婆坚决不让看,我婆婆就问周埋汰,你说的这姑娘是谁呀?周埋汰说:“是咱们队司徒贾仁的三小姨子。”我婆婆说:“那可不行,若是司徒贾仁的妹子可行”周埋汰说:“我给你问问。”我婆婆说:“那行,你就问吧,我们说。”就这样,周埋汰就问了司徒贾仁的老妹儿,司徒贾仁的老妹儿叫司徒贾巧儿,她跟欧阳长齐同岁,都是二十一岁,他们年龄正相当。                        周埋汰一问,司徒贾巧儿还真的同意了,欧阳长齐这里早就迫不及待的要说媳妇了,他早已荒不择路的了,所以呀两下一拍即合,什么事儿都没费,周埋汰就三言两语的说成了这桩婚事,是在我回来的前一周说妥的,说妥了就等着我回来研究彩礼。我什么都不说都不管,我婆婆硬说我都要抠死了,不通过我不行,就因为这个事才让欧阳长禄把我接回来的,我回来的当天晚上就讲妥了彩礼,司徒贾巧儿要了一台缝纫机,一块上海表,一台自行车和一千元钱,四套行李,两口大柜,我婆婆要拿掉缝纫机,再拿掉二百元钱。司徒贾巧儿要一千元钱,我婆婆给八百,欧阳长齐不干了,他说:“拿掉上海表吧,其余不动。”就这样定妥了,给司徒贾巧儿一千元钱一台缝纫机一辆自行车,四套行李,两口大柜,我婆婆要拿掉缝纫机,欧阳长齐赶紧说,把手表拿掉给缝纫机,这不是能多要四十元钱吗?缝纫机是一百六十元钱,手表一百二十元钱,欧阳长齐同意拿掉手表要给缝纫机,就是要多要这四十元钱,给缝纫机也是合成钱给的,司徒贾巧儿根本就不会使用缝纫机,就是变相要钱,我什么也没说,是我婆婆主张拿掉二百元钱没好使,还是给了。一块上海表是拿掉了。研究来研究去的,就拿掉了一块上海表。彩礼研究完了就该过礼了,时间定在一个星期以后,过礼时是周埋汰和欧阳长禄去的,头查礼是四百元钱,一台缝纫机合成一百六十元钱,再加上四十元钱装烟钱,一共六百元钱整,加上四块布和四双袜子,布和袜子多少钱我不知道,布和袜子是我婆婆的叔伯妹子杨树杏买的,我看都没看,爱买啥买啥,爱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只要我婆婆和欧阳长齐不吵吵我就行了。欧阳长齐订了婚,过了礼,没事可干了,这周埋汰就上我家没事闲磨来了。一进屋就说我婆婆:“大婶子,你说媳妇花这些钱可不是小数目呀,有人不乐意咋整啊,我给你们保媒,还不得得罪人啊,我看一定有人得不乐意,那就完了,我们交下一个得罪一个,犯不着呀。”我婆婆看了我一眼没气儿地说:“再花这些钱我也乐意,我也是要儿媳妇了,也是给我儿子安家娶妻生子了,我花钱花到我老儿子身上,老儿媳妇身上,我看谁敢不乐意看谁敢滋了毛,谁不乐意我可不扯了她的嘴,给我说儿媳妇应该的,又不是谁从娘家拿钱说的,花一分钱都是我家的,是我家的钱就应该花在我们孩子大人身上,谁不乐意都得干瞅着看,哼。”我婆婆看我没听她说话,就直接朝我喊上了说:“你知道因为啥我把你和欧阳长福一起分出去吗?有你们在说媳妇就得多花钱,不像哥一个要多少钱欠多少债,都得自己还,羊毛出在羊身上,哥俩就不一样了,你看人家这回多要钱了吧,没有你们司徒贾巧儿能要这些钱吗?若没有你们,我和欧阳长齐一个钱儿不花都能说来媳妇,这钱是朝你们要的,让你们出去你们偏不出去瞎抖擞。也怨你爸就图希我能给你们哄孩子,能给你们效劳,我能给你们扛大活。说什么也不让你出去自己过,这回他可是把自己的闺女给害惨了,你可别怨我啊,我可没让你们跟我 在一起过啊,都是你爸的主意,再说了我也没看好你呀,你一天愚囊不踩的是用没有,跟你在一起过,我得多生多少气呀,你要是出去了,我一天是事儿没有,多清静多好过多享福。跟你们在一起过才挨累的。”我听我婆婆说出这些话,心里一激灵,我婆婆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话她也能说出口,她这不是瞪着眼睛胡说八道吗?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婆婆就不说理到这个程度,这不是人语不懂么?是没好良心吗?                                              我这时看了一眼周埋汰,他正瞅着我笑呢,我婆婆说的这些无理取闹的浑话,周埋汰都听见了,他接着说:“大婶子你说小四儿命多好呀,说个媳妇啥都行,啥活都能干,还干净利索还有钱,她还能带三间房回来了,你这个媳妇说对了是不是啊?得回我吧,我可是给你帮了大忙了吧,我告诉你啊,大婶子认使唤龙不使唤熊,若这样认着让龙一天打八遍骂八遍也合适,你说呢,大婶子。”我婆婆说:“人家司徒贾巧儿赶事好了,你说的对 认着让她这样的一天打八遍,骂八遍也高兴,也比这烟不出火不进的窝囊废要强,她公孙玉文一天不骂我,啥都听我的,我都憋气,过日子不行,鲁蛮瞎臭的啥都不是,我摊着她这样的,我都要憋屈死了。”我看他们俩这死样儿,说这些浑蛋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骂他们一顿,撤他们两个嘴巴子。                                                我们不分出去,这是在为杨淑桃分忧,为她着想,也是她赖着我,我们才在一起过的。如今钱也花了,她却这么说反咬我们一口,我望着这个琢磨不透的恶婆婆,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哗哗的往下淌,我婆婆看我哭了,就可嗓门喊着说:“不在你大姑说你嘴好心不好,她真说对了,你就是嘴好心不好,你爸也说你们不争,你也说你不争,不争你这是干啥呢?又哭又嚎的,你这是干啥呀?啊。”我说:“妈,我不是跟你争什么,你说我结婚这快到二年,你从来都没给我买过什么,一直是过穷日子,衣服裤子你都没给我买过,现在说媳妇花这些钱 ,我什么都没说吧,你咋还说我争了呢?”我婆婆听我这么说就更火了说:“你说你不争,不争你这是干什么?你这又哭又嚎的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衣服裤子是不是?你早干啥了。我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想起来又哭又嚎的有用吗?我告诉你,你哭也没用,嚎也没用,死了更没用,瞎子领进门,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我面对着我这个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又坏又刁丧尽天良的恶婆婆,我哭了一会儿就止住了眼泪,不哭了。我把心一横站了起来去做饭,我就算花三年时间,认识认识你这个黑了心的泼妇杨淑桃吧。                                              我现在什么也不说,就像无事人一样,该干啥干啥。我婆婆就不行了,她逢人便讲:“自从给小四儿说了媳妇以后,这公孙玉文就露馅儿了,又哭又嚎的朝我要衣服要钱,我看我婆婆怎么这么说,我就说:“妈我挣的钱都给你了,你咋说我朝你要钱了呢?”“你朝我要衣服买衣服不得花钱吗?你不要钱是什么?我还说屈你了,你就是嘴好心不好,怕说你别做那缺德的事儿啊,你哭也哭了,嚎也嚎了,钱你也要了,你还怕说,你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你缺德事做尽,还想当好人是不是”。我根本就没朝我婆婆要钱, 她也根本就没给我一分钱,我婆婆就这样大吵大喊的,硬说我朝她要钱了。我看我婆婆这样,我想了一会儿说:“我明明没朝你要钱,你非得说我朝你要钱了 ,那我就真要,反正也没好了,你咬死嘴不撒口,你就给我钱吧。我编套包子卖了一百三十五元钱,你给我一百三十元钱就行,我还在生产队挑豆种,干了三天活儿,三十分儿,一天三元六角钱三天是十元零八毛,你给我十元钱,我给小四儿做了一件儿的确良的白衬衫儿 ,花了十二元钱。你给我十元钱,我给你做的两个裤头,和一件上衣,也是十元钱,加在一起一共是一百六十元钱,你给我,我给你们一天白做饭不要钱。别的钱我不要,该我的你给我,你不是答应我嫂子,媳妇挣钱媳妇要么。我挣的你就该给我。”  我婆婆还是喊:“说你心不好,就是说对了,你就说说,你啥良心啊,家里说媳妇,正用钱 ,你就是坏良心,你说话不算话,你都说不要了,你又要,你还说做饭不要钱,给你啥都给你,我挣的钱也给你,都给你行了吧,祖宗,妈 ,你是妈,这司徒贾巧儿还没来呢 ,你就有事了,等司徒贾巧儿来了也没好,我告诉你,再不好与司徒贾巧儿也没关系,都是你的事儿,就怨你,事儿妈似的,你没好下水的玩意儿,你还说我该你的钱,我啥时候该你的钱了,你来我家,这好几年你就不吃不喝呀,你挣那两个雀儿屄钱,都不够你吃的,你大嘴马哈的可劲儿造,成天吃冤家,往死里馕,你还舔着脸说你挣钱呢。”我侍候他们都挣不出来饭钱,我还有丈夫挣钱养我呢,不管怎么说我婆婆就是拿着不是当理说,她也不指着交人,她也不把我当人,就什么招都使出来了。我还听出我婆婆的意思是等司徒贾巧儿来了,我们处不好就怨我,有矛盾怨我,没矛盾就是司徒贾巧儿懂事儿,司徒家巧儿是好人,我婆婆这是先发制人,先给我一个下马威。我老舅妈说我好计谋呀,现在看还是我婆婆好计谋呀。我可记得我们分家时我爸来看我婆婆时,我婆婆拽着我爸的手又哭又嚎的舍不得我们走,如今她脸儿一翻眼一瞪就矢口否认,这还不算还倒叼一口,怨我们非要跟她在一起过,是我们赖着不走,害得她们娘儿俩多花钱,多费事的娶媳妇了,要不是因为我,那小四儿说媳妇一个钱不用花,只要做几件衣服媳妇就来了,我婆婆越这么说,我越觉得我老舅妈,她小姑子坑她就对了,坑的轻,若再坑她一次两次三次……一百次 才好呢。其实我老舅妈真的把杨淑桃坑的不轻,使杨淑桃这一辈子都不能得好,这也愿杨淑桃自己,她也不往好赶,她已经把道走绝,现在还有欧阳长齐媳妇没来呢,她来了也不会好的,假如她们能好也是暂时的,就我那婆婆咋好的媳妇,她都会整翻儿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们现在可不是可怜我婆婆,心疼她不容易而帮她,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也没啥难下的,我们就撕破脸皮,硬不管她们娘俩,他们也不能把我咋地,也就是打仗呗,我们没那么做,还是接着帮他们了,没搬出去。现在头查礼已过,钱已花出去了,房子还添了四百元钱,我们出去了,这就是半途而废了,我还有老屯的乡亲,家族,那么多人看着呢,还有我这里的亲戚朋友看着呢。我婆婆她们懂什么,我婆婆就以为她很聪明能把我赖上说:“你现在出去了,说媳妇的钱你还得给我拿够二查礼儿,是因为有你人家才要那么多钱的,没有你人家还不要钱呢,走了你也得负责到底,你就别想捡着,省钱你算别寻思。”我想想这些事,我把心一狠,她爱咋说就咋说,不就是花钱吗?我等欧阳长齐娶了媳妇再走,白干个三年五年的没啥了不起的,我让她杨淑桃合适到底,就她的人格,她的处事原则只要她离开我,她能行得通,我都大头朝下走路,杨淑桃以为她有房子有资本,条件好,谁都乐意要她,我婆婆想错了,就她这个样子 无论哪一个人都会认可自己过,吃尽苦头,白手起家都不会将就她而擎现成的。在我这她也照样行不通,她要能行得通,我为什么要离开她呢?当初跟她都是个错误,这回知道她了,我也一定要离开她,就是在这也是暂时的,等到欧阳长齐娶了媳妇,我立马分家,自己分出去,在我婆婆这我可不当孝心的儿女,父慈子孝父不慈子难孝,以前孝心她我都后悔了。                                                    我是一九七六年五月初四结的婚,正好是农忙季节,生产队里开使铲地了,陈亚芬儿就干活去了,我婆婆去山西给她小姑子看孩子,二年多不在家,陈亚芬儿没干着活,她很包屈,可一下子我婆婆回来了,她赶紧干活去了,我婆婆有规定,媳妇挣钱自己要,就因为这句话,陈亚芬儿疯了似地干活,家里人要娶媳妇儿了,她也去干活,干到了五月初二,这天坐堂客都来了,她才不去干活,只是在家干点零活,为这事我婆婆一想起来就骂陈亚芬儿:“欧阳长福媳妇儿没好良心,都来到了事儿跟前了,还干活还去挣命,咋不累死她 ?”到了我这,我婆婆矢口否认不承认媳妇挣钱给媳妇,我朝我婆婆要钱时,我婆婆故意混淆是非,就说我朝她要做饭钱,我婆婆就是不说,我挣的钱就该给我,我婆婆是有规定的。其实我啥钱也没要,我只是太生气了,我就跟西院我老舅说:“老舅,你支给我一百五十元钱,这钱是我挣得,他家欠我的,一百六十元钱,我要一百五十元钱。”  我老舅说:“我是会计。不通过你婆婆,就私自把钱支出来。看你婆婆不乐意,还是等她说话吧。”  我老舅也没给我支钱,以后我再也没说这个要钱的事,就这么过去再也不提了。                                          有一天,我老姨来了,这个老姨是西院我老舅的亲妹妹 ,我的两姨姨,她在松原住在石油上班,很少回来,这次回来也是有事,我老姨就想起来到我家看看我和孩子。我没在家,我老姨来我家先把孩子抱起来说:“孩儿啊,你那愚囊妈干啥去了?你傻妈干啥去了。”孩子也不会说话,其实我老姨就是逗孩子,呆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我老姨刚走我就回来了,我婆婆拉着脸说:“你老姨来了,问孩子你那愚囊妈干啥去了,她还说你那傻妈干啥去了?你说你又傻又蠢的,你老姨都看不上你,那是你的老姨呀,你的亲戚都看不起你,你还有啥嘚瑟的,你这一天这儿一趟那儿一趟的,真不知道你自己吃几碗干饭了,不知道咋装乎好了。你的老姨看不上你,你还有啥说的,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看你,我们就是看不上你,你还怨我们不对吗?”不管咋说,我老姨是不知道我婆婆家这样对我,才逗孩子说我傻的,她也只是逗孩子,无意中给我惹了这些闲气,她要知道我婆婆这样对我,她绝不会上我家来的,更不能这么逗孩子的,故意惹我婆婆欺负我的。                                            我婆婆疼她的儿子都太过分了,生产队起火做饭,每天都给社员往回打饭,我必须把饭盆刷好擦干净,放在锅盖上,欧阳长禄他们俩干活临走时,直接在锅盖上拿起就走。有一回,我忘了摆饭盆儿了,我婆婆就喊我说:“你都要懒死了,摆个盆儿都不能,你就摆上,还能把你累吐血呀,累出伤痨来呀?还得让他们自己上碗架子上去拿盆儿,多费事啊。你就摆在锅盖上,他俩拿起来就走,就这点儿事,你就是办不到,你也太懒了吧,摊着你这样的,我们可咋将就哇?”就这一次没给他俩摆盆儿,就被我婆婆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天,我怕我婆婆说我,我总是先把饭盆摆在锅台上,我婆婆看他俩干活儿要走了就喊着说:“你准备盆儿了么,你是不是又忘了,啊。”我说:“妈,我没忘,他们都拿走了,就忘了那一次,这几天我都是把盆儿摆在锅台上的,你放心吧。”“对你这样的,我放什么心啊,你就知道自己吃饱了不饿,再加上你良心不好,遇着你这样的,我现在就是死了都闭不上眼睛,你还觉着你是啥好人呢,还让我放心,这几天我都一直惦心这件事,跟你我就是省不着心,倒老霉了。”干活儿的早都走了,我婆婆还愤愤嘈嘈的说个不停呢。                            欧阳长齐每次回来,都是往炕里一坐,吃完一碗饭,就把碗往外一递,也不说话,我马上就得给他盛饭,自从我来到他家,一直是这样。我婆婆没事就念叨:当媳妇的就应该这样儿,凡事家里的活儿,都应该媳妇干,挑水都应该媳妇挑,只有一次欧阳长禄不在家时,欧阳长齐挑的水。他又撇缸盖子又骂人的,真是出尽了洋相。孩子大点儿以后,欧阳长禄再不在家时,我就去挑水,挑一次,我婆婆就得着了,我不挑水,我婆婆就喊我说:“你都不如欧阳长福媳妇,你看她那死样儿 ,还能撅的撅的挑水呢,她跟你大哥过日子,从来都不用你大哥挑一 挑水,可有疼热了,我们说着你这样的  ,可倒了大霉了,一点儿疼热都没有,水都不能挑。就挑点水都离不了汉子。你可是嫁着好汉子了,他咋就不攀你干活儿呢,我养活的儿子都窝囊透了,一点儿都不随我的心,我咋那么恨他啊。这都啥样儿了,他还将就着,没志气的东西。”    我婆婆真是太能欺负我了,她这么做, 能对得起我爸跟她三儿子欧阳长禄么?                                从我妈家回来时,我带了一小坛儿荤油回来,我每顿饭都吃一羹匙儿,每天吃两次。有一天欧阳长齐就问我:“你咋回事儿,为什么你每天单吃熟油?”我婆婆说:“人家那是从娘家带回来的,咱们家穷,她吃不了 咱们家的饭,那是她妈给她带来下饭的,解馋的,堵屁眼子的。”欧阳长齐听他妈这么说,就小声嘟囔了一句:“真馋,每天都单吃那些熟油。”他说完就再没吱声儿。”我婆婆可火了,气呼呼地说:“你说你一顿饭你就单吃半碗熟油,等以后有猪肉了,你还不得吃一大碗猪肉啊,你个当媳妇的这么能吃肉,谁家摊上能好,好日子也得被你吃穷了,你吃冤家呀,不要脸的东西”我就因为我妈给我拿点荤油,是我自己吃了,我婆婆就气的不行。我每天都省着吃,才吃了一个多月,我妈家也不富裕,只能做到这样了,这样就已经不错了。我婆婆就因为我自己吃了这一坛油,她就数落我一顿饭能吃一大碗猪肉,一大碗猪肉能装二斤,只有他的儿子才吃二斤猪肉,看我婆婆这样,以后真有得是猪肉时,她就会老早想着,千万不能让我吃着一点儿,我索性吃,她都得往下抢,说不定咋骂我呢,我不会错说她的,我婆婆就是这么一个狠心的人,除了她自己,还有她生的,她小姑子,她跟谁都不行,我还不了解她么。不管我婆婆咋不乐意,欧阳长齐咋瞪我,我就是坚持 自己吃我带回来的荤油,我为我的孩子,我必须豁出来惹她们了。                                我从我妈家回来时 ,是十二月初一,正是三九天,我们住的是民房,特别的冷,屋里温度有很多时候是零下三四度,早上起来,屋里还上冻呢,就这个条件,侍候小孩子,就格外的遭罪。生孩子时,我妈给孩子做了一床小棉被,还做了一件儿小花衣服,我婆婆不让给孩子穿,她说孩子太小,穿好赖的都不知道,总尿尿 也穿瞎了,我就没敢给孩子穿,后来小了,我婆婆就给她的外甥女儿了。因为屋子冷,这床棉被,天天包孩子,不包不行  ,这么冷的屋子,大人都受不了,这么小的孩子哪能行啊?我就把孩子包在被子里,每天中午,屋里暖和一些了,我就把孩子从被窝里拿出来,换褯子,匆匆的换完了马上还包上,孩子拉屎尿尿都在被窝里,捂时间长了 ,孩子的小大腿里侧就长了很多小水泡,其实就是发炎了,尿布炎,孩子又疼又痒的,总哭 ,我看孩子总哭,不到晌午我就提前把孩子从被窝里拿出来了一看,吓了我一跳  ,孩子两条大腿里侧全都是米粒大小的水疱。而且红了一大片,一动就像要破了一样,我赶紧烧了一盆儿热水,给孩子轻轻的擦洗了一遍,又把我的内裤给孩子夹在两腿中间,把孩子又包上了,从这天起,我就豁出来,把我和欧阳长禄的内衣内裤全都给孩子垫在屁股上,我俩的内衣内裤就都成了孩子的尿布了。我生孩子时,我婆婆给我买了五尺兰花齐,做炕口袋,兰花齐特别的薄,五尺还太窄,做个康口袋,也是个窄口袋,本来是将就着用的,我婆婆还说:“这五尺布,你做两块褯子一个口袋。”  我就说:“妈呀,只做一个口袋还将就着做呢,再做两块褯子 实在是不够用啊。”我婆婆没等我说完呢,就喊了起来:“你咋这么能对付我呀,我让你咋整你就咋整行不行啊?你就撕下来半尺布做褯子 ,犯不犯法得了。”就这样给我的孩子做了一个炕口袋,只有二尺二宽,撕下来半尺布做褯子也不够宽。我婆婆看这半尺布,确实不够宽就又说:“那褯子不够宽, 你不好想想办法,把它接寛,撕一条裤子 接上,就行了呗。裤子厚,你也接上它,能包孩子就行,他也不会说话,硌不硌得慌,他也说不出来,咋地也将就大了。你就是要挤兑我,这么不行那么不行的,不行我也不管,我看你能咋地我。”我听我婆婆这么说,再也没敢说话,就把我在家穿过的一条裤子拆了给孩子接在了褯子上,接了两块褯子,接完一看,褯子中间有一道愣,还半边薄半边厚,我看着这个褯子,长出一口气,啥也没敢说。我接着又撕了两条裤子,做六块褯子。冬天冷,屋子也冷,不上干,还是没啥换的,孩子在被窝里,尿湿了就拧扯,不老实,换又没啥换,孩子一天总哭,我只死抱着哄,哄到晌午,屋里暖和一些了,才把孩子从再从被窝里抱出来,换褯子。前一天我给孩子洗洗澡换上干净的大人衣服了,他就好了,又过了两天,孩子又得尿布炎了,我抱起孩子一看,又跟前天一样,又是通红一片,还是有水泡,像鸡鵮的一样,我吓了一跳,抱着孩子就哭了起来。我婆婆看我哭了就说:“你又作死啊?没人招没人惹的。”我把孩子抱给我婆婆说:“妈你看看这孩子小腿儿坏了,都出水泡了出水了,前几天就这样我给孩子洗洗澡,换换褯子,换上干松的衣服他就好了,这一次比前一次还重。红肿的面积大,水泡多,都发烫了。不好了可咋整啊?我婆婆一看就火了说:“你瞅你把孩子侍候这样,还舔脸问我,我们啥好孩子你都侍候不好,赶紧给孩子换换衣服,换换褯子啊,你可真是废物,死了得了……”。我也不等我婆婆说完。她除了骂我,啥办法也想不出来,我就赶紧还像上一次一样,把孩从被窝里抱出来,洗洗澡,拍了点胭粉,没啥可换的了,我就把我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铺在炕上包孩子,包完孩子,我把他放在炕上看看他不那么哭了,还是小声的哭,我就没管他,赶紧到外屋做饭,做完饭我扒了一盆火,趁着欧阳长齐还没回来,赶紧上炕把孩子换下来的湿褯子湿衣服,都围在了火盆边儿上,再火盆口还放了一根铁棍,把该烤的都烤上了,烤了一会儿,由于太多。有单层的薄的地方,烤糊了一小块,大约有二寸那么大的一个地方发黄了,我婆婆一看就急了,马上就喊了起来:“啊,你说你,死人哪,能把褯子烤糊了,那一块褯子能包好几窝孩子,你就能烤糊了,在有孩子用啥包哇?就半个巴掌那么大一块糊了,我看我婆婆又要没完没了的作个不停,我赶紧说:“妈你别生气,我把糊了的地方补上补丁,还能接着用。我再找我爸赔给你,哪天我回去专门找他,让他给买两块新的。”我婆婆听我这么说,就拉着脸也说:“买两块就买两快,他就该买,这也是他的外孙子,差啥不给买呀?哼!”自从孩子反复出现尿布炎,我就不像以前那么换尿布了,我每隔一个钟头,就把孩子抱出来看看,就换一次,换得勤了,孩子就不总哭了,屋子冷,我就把孩子的尿布和我们的衣服,都用火烤,在用自己的身子烘,就是把孩子的尿布都缠在大腿和背部腰部,把孩子尿湿了的衣服,洗了之后,我穿上,用我的身子烘干,晚上睡觉时,我还把湿衣服湿褯子,都铺在身底下,到了第二天早上。拿出来一看,基本上干的差不多了。我想的这些办法很好用,我一天就琢麼,我的孩子咋整能不得病,能少遭罪,我的努力都管用,孩子逐渐的好了。天气也逐渐的变暖和了。我婆婆看见我把欧阳常禄的衣服,给孩子垫屁股就喊我说:“啊,哪有你这样过日子的,大人的衣服给孩子当尿布,孩子屁股都要捂烂了,你看谁家的孩子烂屁股,你也舔个脸当妈,等孩子会说话了,管你叫妈时,我看你有啥脸答应。”我不管她咋说,我的孩子不遭罪就行了,我这孩子连一块完整的尿布都没有,就这条件我没朝我婆婆要一分钱,孩子大人所用之物都没要过,衣服被子都是回家朝我妈要,我婆婆若是正常人的话,她会特别的感激我,有我在我婆婆一分钱不用花,一点心不用操,到啥时候办啥事,他们娘俩都这么省心,就等着过好日子了,他们的前景是美好的,生活是幸福的。可是他们就是不知道知足,每天都找茬生气,欧阳长齐他没有良好的教育,没教养啥也不懂,我婆婆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那么不懂事,真让我理解不了,怎么我也想不明白,我婆婆她们是咋回事?                          冬天天冷,我们五口人住两个屋,怕烧柴火多费柴火,我婆婆就让我们上外屋炕上跟她们睡一铺炕,我和孩子睡炕头,我婆婆和欧阳长齐睡炕稍,他们没孩子躺在炕上就是一宿,睡炕稍也一样不冷的,可是欧阳长齐一听我婆婆说让他睡炕稍,就火了说:“他们睡炕头,我睡炕稍我不干,你让他们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分家我不跟他们过了。”我看他又让我们滚的越远越好,我们睡炕头是不行的,我就跟我婆婆说:“妈,你们住炕头吧,我睡炕稍,从炕头到炕稍,才多远,谁住都不会太冷的。”就这样我们睡了炕稍儿,这个欧阳长齐,已经说媳妇了,还赶我们走,真是不懂事,等他娶了媳妇儿,不用赶我们,我们也不呆在这儿了,我们就走了,这个欧阳长齐捞着炕头睡就消停了,虽然还是不乐意,只是瞪人不喊了。            有一天周埋汰早上就来我家串门儿来了,看见欧阳长齐躺在炕头上,他就问:“你咋睡炕头呢,孩子睡炕稍,你一个大小伙子,冷点儿热点没什么,能让孩子冻着么?”不知道今天是咋地了,周埋汰还说了人话,不过没好使,欧阳长齐还是接着睡他的炕头儿,一直睡到了春暖花开,我们又上里屋去住了,他都没把炕头倒给我们。                                              我们搬到诸城子整整一年了,这一年变化很大,我们买了房子,说了媳妇。又是一年春草绿了,开始种地了,我有小孩子没去生产队里干活儿,没孩子我婆婆也不会让我去干活儿的,那我就在家种小园儿吧,我种了两垄小葱,一池菠菜,又栽了两垄茄子,在茄子垄上又撒了香菜和臭菜,我还没种完呢,我婆婆就从屋里出来了,我又跟我婆婆一起种豆角子,我婆婆说:“种豆角子得多点籽儿”我说:“多点是点多少?”我婆婆给我点了一个样子,一边点一边儿说:“你不是庄稼人呢,还让我告诉你,你怎么寻思长了呢,就这点活还不会干,我真服了你了。”她让我照着点,我就按照她的要求,每埯点了十六颗籽儿,每隔一寸点一颗,点完一看每埯豆角都有盆口儿那么大的一片,只要我婆婆不说我,我就什么也不说,这豆角子种密了,我就觉得白种了。我婆婆认为她种的很好,她跟我说:“这么种多好,能结很多豆角子的,不是我说你,你在农村长大的,种地都不会。”我说:“我们也有小园儿,每年都是我种,我可不这么种,我刨好坑之后就点籽儿,每个坑就点三四个豆角籽,长得可好了。”我婆婆就说我:“就瞎吹”。我看她又要急眼,我就不跟她说话了,没等种完呢,我赶紧就回来做饭了。我婆婆种的豆角子,都出来了,可是就是长不好逐渐的死秧,有的都死了,有没死净的也是每埯只活了六七棵,还叶子发黄,捂秧了,根本就没结豆角子。我婆婆才是啥也不懂呢,五六十岁的人了,就异想天开的瞎种,害得我还得再种一遍,这次我种了白菜。我刚种完,欧阳长福就让王首发捎信来说,他要盖房子,让我婆婆去给他帮忙做饭去,这时我二妹也来了,她回新乡中心校开会来了,能在家呆两天,她就想找我也回去,跟她一起住两天妈家。我正好想回家呢,看见二妹来了我就高兴的说:“咱俩这就走。不吃午饭了,回咱妈家吃去。”我婆婆看我要回家,就不高兴地说:“你干啥。你要回家是不是,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事,你就想回去,那能行么?你大哥要盖房子,我得去帮着他做饭去,我有事你就不能走,我没事你都不行随便的走,我不发话你就走不行,烧火棍还得有大小头呢。你没王没法的,在我这就是行不通,你知道么?我是婆婆,我就得管着你。你大哥来信儿盖房子了,生产队的活儿我都不干了,刚干几天啊,我都得撂下,那是你大哥,他不是别人,我必须得帮他盖完房子才能回来。你愿意不愿意都不好使,我跟你大哥打仗,你不行捡笑话,我是跟他们闹着玩儿的。现在我又想我大儿子了,我今天就走。”我看我婆婆没完没了的嘟嘟,我就没等她说完,看了我二妹一眼说:“我先不回去了,等几天儿再说吧。”我二妹听我这么说,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儿地说:“你爱回不回,我希的管你,我走了。”二妹没好气儿地走了,我婆婆也走了,去三十号帮他大儿子盖房子去了。                                              欧阳长福在后山盖三间房,是里生外熟的,里生外熟就是用黄土和麦荄打墙,墙打好之后外面再贴一层砖,这样的房子从外面看是砖房,从里面看是土房儿。既省钱又美观。盖房子活多活累,晚上睡觉时我婆婆发现儿子和媳妇睡在一起,她就火了说:“白天干一天活了,欧阳长福都多累了,你俩别在一起挨着睡,要分开睡,敢是你啥也不干不累了。不管他多累,你都往一块堆儿凑,你还要不要脸哪?”欧阳长福媳妇儿陈亚芬儿说:“你不让我们睡在一起,你跟你儿子睡呀,让你儿子搂着你睡觉,你看你又白又胖的有多好,多招人稀罕。就让你儿子搂你吧,你不也是呆着吗?闲得痒痒的,正好让你儿子搂着你好好的解痒痒。”我婆婆看儿媳妇这么不知好歹,就破口大骂说:“你个小养汉老婆,不知羞耻的东西,我看欧阳长福干活太累,才让你们分开睡的,你就说让我儿子搂我,我是他妈,你看谁家儿子搂妈了。”陈亚芬儿又说:“我俩应该挨着你不让,你就是眼馋我有人搂你没人搂,你就想让你儿子搂你稀罕你,你老牲口你老养汉老婆,你才不要脸呢,你还说你儿子干一天活也累了,那饭是你做的,你说我啥也不干,我呆着,你就知道心疼你儿子。你没好良心,你还寻思我是刚来时那样好欺负呢,你错翻眼皮吧,我跟你学会了打仗了,我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熊了,你要打仗来呀,咱俩比试比试,看谁能赢,老婆婆管着儿媳妇睡觉,你丢不丢人呢。”我婆婆看她越说越不像话,就又说:“你们每天都挨着睡,就是捂两被窝,也是盖一个,从来都有一个白捂的。你们没完没了地睡在一起,干活了也不分开,让你分开你就骂人,你真没心没肺的白活,你个小养汉汉老婆,我欠不揍你?”“你揍,我招你惹你了,你揍我,我告诉你,我捂两个被窝只盖一个,是你儿子不干,一睡觉他就让我进他的被窝,我不去他就拽我,你有意见也得干瞅着,你儿子咋不拽你呢?你老屄不吃香,稀松,没人乐意肏你。”陈亚芬儿使劲的跟我婆婆喊了起来,我婆婆也使劲喊着说:“你还没人了呢,我说一句你说两句,我儿子找你我不说,你是给我儿子买来玩戏的,就该他祸祸你,就该他玩你,整你肏你,你找我儿子我就磕碜你,我就走到哪说到哪,看你有啥招儿。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上赶着老爷们儿,我结婚十二年,都是他找我,我就没找过他,我就没像你那么磕碜,总在老爷们被窝呆着,我可是有脸有皮的,你再这么没脸……”我婆婆话还没说完呢,陈亚芬儿就抢着喊上了:“你有脸,你自己都说小四儿是坐着有的,你有多不嫌磕碜,老爷们有病了,你就没好气儿的祸祸他,祸祸很了就整你肏你,你就有了小四儿了,你好你还能祸祸老爷们儿,我没祸祸你儿子,我比你强多了,我比你要脸多了,我比你……”不知道陈亚芬儿比我婆婆什么,我婆婆就去揍陈亚芬儿去了,刚凑到陈亚芬儿跟前,还没等揍着呢,陈亚芬儿就抽上了,欧阳长福回来取钉子,正赶上她们婆媳打仗,又看见媳妇抽风了,吓得他马上把媳妇抱起来,掐人中,掐十指尖儿了,掐了好一会儿,陈亚芬儿长出一口气缓过来了。                欧阳长福瞪他妈一眼说:“明天早上你回去吧,我不用你帮着盖房子了,你来了倒给我添麻烦,你一天虎屄车车的,也不知道个羞丑的啥都说啥都管,没脸没皮地瞎逼逼,肏狗事儿都让你包了了。我也没你这个妈,我也不借你的光了,你走了这么几天儿,我们咋就忘了你是个啥样儿的人了呢,还寻思你能帮我呢,我们这回可是彻底的知道你了,是自己的妈,就寻思你好呢,我们错了,再也不会想你好了,你走吧,再也别来了,我有你这样的妈,我都臊得慌,丢不起这个人。”欧阳长福就像机关枪一样的突突突,突突了这半天,突突完了,就一拎的,没好气儿的走了。我婆婆听儿子这么说,就傻了,寻思半天,儿子都走远了,她才想起不是心思,喊上了说:“你媳妇抽风你害怕了,啊!她是你啥人呢?你这么护着她,别说就是抽个风啊,就是死了又能咋地呀,你瞅你那死出,怕老婆惯老婆,你那没出息样儿,你的宝贝老婆,她跟我吵吵这半天,你一个屁都不放,你咋不揍她?我可是你妈呀,你可是我养大的。你凭什么不相信我?你这不是牲口霸道的吗?你能对我这样,我还惦心你干什么,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来你家了。我就想你是我养的,咋地也得向着我,没成想你把老婆惯这样,这都上天了红毛了,这都多牲口了,我骂她她就骂我,这还了得。死大鬼都不说一句公话,还怨我,我还是他妈么?我守的这是什么寡呀,我为什么要守你们,他老姑哇,这都是因为你,我才守他们的,你这时候咋就不帮帮我,我好孤独好难过好伤心啊。”我婆婆一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着一边躺下了,饭也不吃,哭着睡着了,没有一个人理他。陈亚芬儿躺在炕上闭着眼睛,听我婆婆没完没了的自己嘟嘟,这回她可啥也没说。就躺在炕上装死。            第二天一大早上,天还没亮呢,我婆婆就起来了,也没吃饭,用手挠了两下头发,脸也没洗就回来了。我看我婆婆去大儿子家,只呆了两天就回来了,我就问:“妈,你咋回来这么快呢?我婆婆说:“别说了,这陈亚芬儿太牲口,跟我干起来了,她太不像话,每天干活那么累,成天祸祸汉子,黑天一宿一宿的祸祸汉子,不让老爷们睡觉,早晨干活起来不让走,祸祸完了才让走,晌午也得祸祸一遍儿,白天黑天都不闲着,她傻邪傻邪的,我们家咋摊着这么个傻货。就知道挨整挨肏舒服。”我说:“不能吧?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些吃了春药的,也不能超过三四十分钟的,她怎么会没完没了一宿一宿的呢,再说了我嫂子一天侍候这些盖房子的人,要做三顿饭,也是不得消闲,她也是很挨累的,她也会又困又乏地,好容易捞着睡觉了。还不赶紧睡觉,能睡多长时间就睡多长时间,哪能还有时间寻思别的,你说的事儿不可能吧。”我觉得我婆婆说话太不着边际了,若让我说,我婆婆不是正常的人才对。我婆婆听我不随着她这么说,就不乐意了说:“让你说的,我还能撒谎不成?我还能埋汰她,她就是这死样子,没结婚时我儿子有多好,都让她教坏了。我儿子胆气可小了,可要脸了,这是给他说的媳妇儿,就睡在他身边,他才玩儿戏媳妇,若不是,我儿子可从来都不干那些事儿。就是从陈亚芬儿来了以后才变坏的,才变牲口的。我和你老姑领着他们几个过日子,他们都可听话了,可孝顺了。现在可好,说上媳妇儿这两个都不好了,都是听了媳妇儿的话才牲口的。我咋就没摊上一个好媳妇呢,寻思你好呢,也那鸡巴味儿,就是都不孝顺我的。你二哥在外边安家也不回来管我,欧阳长齐还没说媳妇儿呢,他要说了媳妇儿,我兴许能好点儿,也未必。反正有了媳妇儿的都变坏了。”我婆婆越说越伤心,我看她连我也一起说。我就不跟她说话了,随她怎么说。                                          我就不明白我婆婆这是什么人啊?儿子跟媳妇好她该多省心呐,要是儿子媳妇夫妻关系不好,互相看不上,一天总打仗,她该多操心呀?一个正常的夫妻关系被她说的那么不堪,真是不可思议。我从结婚到现在总跟她在一个炕上睡觉,她反对什么我都知道,我总加她的小心,她没单说我,说陈亚芬儿,也是把我和她一起说的,我的婆婆就是个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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