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些事情,我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比如感情或者人际关系。
昨夜做了一场初中时期的梦,梦里几个当时关系要好的同学亲切可见。当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卧室时,我醒了,梦也醒了,只是这一场梦伴随着我的清晰,却异常清楚。
这一生,我们会做很多的梦,大部分会在醒来的时候想不起来,也有一些梦是在醒来之后仍意犹未尽,当然还有一些梦会在深更半夜将我们吓醒,或者在哭泣中醒来。
昨夜,我做了一场有关初中时代的梦。梦里有第一次牵我手,拉着我去做操场拔草的RH,当时这是个女同学,这也是我第一次认识她。或许在开学第一天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有,但是我已经没有印象。
我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也是一个内向和慢热的人。我身边亲近的朋友,大都是她/他们主动接触我,我们在一段时间才能走更长久的友谊。那次,R女同学在老师的吆喝声下,主动拉着我的手,在一群同学中间奔跑者抵达我们要劳动的地方。因为铃声响了,老师在急躁地催促,所以大家都在向目的的奔跑。我被她拉起手那刻,有点小尴尬,因为除了小学一年级之前跟同学因为队形牵过手之外,之后就没有了,何况越高的年纪,在那个年代,对男女同学之间的这种接触是比较抵触的。
初中的前两年,我跟R同学关系是最为亲密的,我们在学习方面形成了良性竞争关系的同时,又相互鼓励和彼此互助。在内心冲突无法排解之中,又找到了可以彼此倾诉的对象。那时候的我们俩,成了很多同学羡慕的闺蜜。
只是到了初三,我们分到了不同的班级,又重新遇到了陌生的新同学,之后因为面临升高中的压力,大家彼此都专注学习,所以逐渐的淡漠了。直至初中毕业那年,我们也没有很正式的说一声再见,或者之后保持一个持续的联系。
后来,我们都考上了比较好的高中,只是我是实验班,她是普通班,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我们那个高中一个年级有一千学生,也就是一个年级就有是几个班。所以,在茫茫人海的高中时代,我们除了埋头拼学习之外,没有太多其他精力维护自己的友情。我们在学校里碰到的机会可以是零。
我梦见的第二个同学呢,是Z同学,她和H同学是一个村的,这个同学个子很高,说话特别快,平时话也是最多的。上课的时候也是因为说话尝尝被老师点名。我们三个曾也是同学羡慕的“铁三角”。
记得有一年暑假,天气特别热,我刚学会骑自行车,但是技术不太好。她俩邀请我去她们村逛逛,所以我第一次骑着家里那辆仅存的自行车出发了。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穿过乡村小路,穿过好多村子,还经过国道的公路,到达她们的村、家里。因为我的成绩比较好,所以受到了她们家长的热情招待,后来我们又骑行一路北行。最难忘的是向北骑行有一个特别长、特别陡的坡,还是公路,庆幸当时汽车还不多,所以我跟着她俩自行车后面,也骑着下坡了,只是用了紧紧十几秒的时间,我就快速超过她们,跑到了前面,不是我有多猛,而是我的自行车没有闸,我给忘记了。那一刻把她俩下的够呛,扔了自行车就追我,然后一边大声高喊着:扔掉自行车。我一路惊恐着一路冲刺着,真怕旁边风驰电掣般的穿过一俩货车,那样就会把我冲在路边。所以我在这样惶恐的几分钟,快速调整自己,然后等待着坡下完之后再上坡减速之后扔掉自行车。
最后,我办到了,只是,把我们三个吓的够呛。
后来,我们在一次植树节,在一个蕖坝旁边栽过一棵树,我们绑了一个红布条作为标记。只是后来,我们再也没去看过那棵树长的怎样了。现在,连当时种树的具体位置也想不起来了。近20年的光景,估计连那边土地现在种的是什么可能都变了好多次了吧。
我梦见的第三个人,是男同学。他属于情感丰富或者是过于早熟类型的。因为在初中的时候,他喜欢我这件事,全班同学都知道。他甚至写过一篇作为,是《我喜欢的短发女孩》。所以当时同学各种起哄,但是我们也没有早恋或者因为这个事情而闹僵或者不说话。
这位同学,是一个本质善良的同学,成绩属于中上。他对我特别好,会给我带各种吃的,尤其是水果。他也没有直面跟我表白,只是他的心思被其他同学看穿。因为他的善良,所以我们一直维持着较好的同学关系。也是因为从小父母对于我们的反复灌输式的教育:学习改变命运,上学期间不能谈恋爱。这两条教诲,让我在当时就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我当时觉得什么事情都不如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来的更实际,因为老家的情况、父母的情况和教育,告诉我们只有知识改变命运。所以,我很严肃地更他说:知识改变命运,让我们都好好学习吧。
我们依旧会比赛做题的速度,比赛考试的成绩,比赛谁在老师那得到的夸奖多……
那几年,反而会觉得很充实和自由。我们心无旁骛地学习,目标明确。而如今,工作十二年有余,我们还有目标吗?我们还有初心吗?我们还有那么单纯的友谊吗?
如今,这三个同学基本都不曾联系了。这一路,我们换很多环境、经历很多不同的人,就像走一条单行道,只有向前没有回头的路,所以,我们一边前行,一边与之前的人和风景错过。有太多,我们都来不及正式地说再见,或者给予一个美好的祝福。
我们一边走,一边丢,一边又遇到新的。
还好,在人生的每个阶段,我们身边都有这样一群人:你们相互吸引,TA不顾一切的与你相好,你们会一起进步,亦或者一起吐槽与发泄。在那样一个阶段,总有一些人的陪伴。
所以,有些人,我们不去打扰就怀念着。像这场梦一样,在一个时刻梦到,然后想起,曾经有那么几个人,陪伴我经历过一段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