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节,夜幕降临,上溪的大街上,喧哗声,叫卖声,声声入耳。放灯的,猜迷的,游湖的,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总而言之这不可畏是一派风流富贵之地。
玉带河畔,点点华灯映着这并不寂寞的夜,岸边凤台之上,歌舞升平,时不时传来稀稀的叫喝声。
一女子莲步轻点,便轻盈的落在了凤台之上,葱白玉指缓缓伸出,轻轻解开了披风斗蓬,一举一动如画如梦。女子猛的将斗蓬一扯,那绝色的容颜便裸露于众人眼前,使人不禁呼吸一滞,众人便都停止了耳语,呆呆的盯着凤台上的女子。
女子唇角轻勾,更有颠倒众生之魅力,一笑倾城便说的是现在此女子之态。只是那双眼睛好似蕴着朝辉藏着星辰,她悠远得让人不可靠近,靠近了却又让人不舍再离开,让人甘愿为她疯狂,为她沉论,为她不惹一世芳华。
女子一袭白色轻纱薄裙,裙摆处绣了一只只灵动的淡粉色羽毛。她轻轻的用指腹掠过腰间的一串围腰银铃后,便随着那银铃碰撞的铃音舞了起来。
她脚踝,手腕处也皆有银铃,随着她舞肢的转变,银铃也随着发出或低或高的音阶,不需任何伴奏,这已是最好的舞曲。
她舞姿轻柔绵软,手肢百转千回,却都是为了用她的身体奏起这段,夺人心魄的舞曲。
“呵呵,这是我的啦!”还未等人缓过神来,女子便又行致了凤台边的桌案上,她拿起案上的五百两银票,笑得天真烂漫,但却不沾惹一丝俗气。
有人说上台跳支舞便可获得银票,刚巧她出来没有带银两,却又想要些这大街上的新鲜玩样,她只得如此为之。
“姑娘!姑娘!”白潇将银票揣在怀里,便想要去潇洒一番,可是身后一女人急急的叫住了她。
“怎么了?这银票我不可以拿?”白潇转过身,捂住怀里的银票,生怕眼前这个女人抢了去。
“姑娘,可知我们为何搭台献舞?”那女人看白潇眼生,想来是外地人,也不知她们要做些什么?
“我怎会知晓?我只听得有人说上来舞上一曲,便可得那台子上那些东西。。。。。”白潇瞟了一眼角落里的桌台,说得有些没有低气,她是不是理解错了?
“这是我们乐坊招舞姬呢,姑娘之舞天上有地上无,可否考虑一下?”花九娘陪着笑脸,带着引诱,如此绝世之才,她万万是不可放过的。
“我...我不可以!”白潇连忙摇头,她可是宁国公府的三小姐,要是让爹爹知道她在街上献艺那可是不得了的,更休要提进什么舞坊了。
“来人!”花九娘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眼前的这位姑娘不从也得从,谁让她看上眼了呢,她不会错过眼前这棵摇钱树的。
“你想干嘛?大不了,我把银票还给你!”一堆小斯模样的人围住了她,始白潇退也不是,进也不得。她气嘟嘟的从怀里掏出银票,扔给了花九娘。
“唉,就这样吧!”花九娘收起白潇扔来的银票爱若珍宝,但她并没有没有放了白潇的意思。
“带她走!”花九娘掩不住的露出她那狐狸一般的笑,她可是视钱如命的主,没有什么能捆住她要挣钱的心。
“放了她!”夜月中行来行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眉宇中有着掩不住的富贵风流,右手中执着的拆扇轻轻敲了敲左手的掌心,想是在思虑些什么。
“主子这!”那些困住白潇的小斯称之为主子面上显出难色的望向花九娘,白潇听到“主子”二字才仔仔细细的打来人打量一番。
他好儒雅,自带着一股子的书卷气息,但那眼眸的多情婉转,多了些俗气。
“九娘放了她!”他再次吩咐道,言词中多的是不容抗拒。
“是!”花九媳有不甘,有怨气,但对于主人的命令又不得不从。
“放了她!”花九娘又心不甘心不愿的命令那些小斯,才见得主人的背影已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快跑呀!有马贼!”不知谁叫了那么一声,上溪的大街上顿时乱作了一团,逃命的逃命,乱窜的乱窜,那里还有方才繁华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