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说,糍粑流行于中国南方地区。贵州,重庆,四川,江西,湖南,福建,湖北,广西、陕西等省市。又以江西九江、福建武夷山地区最为盛行,其中又以广西梧州的做法最为特别。安徽南部也有,主要是在重阳节的时候,作为节日食品供客人品尝。糍粑是以糯米,土豆为主料,清浸泡后搁蒸笼里蒸熟,再迅速放在石舀里舂至绵软柔韧,趁热将饭泥制作成可大可小的团状,搁芝麻炒香磨粉拌白砂糖(或是黄豆炒香磨粉拌白砂糖)的盘里滚动,即可取食。口感香甜。现街头商贩多用脚踩三轮车叫卖,饭泥用保温性能好的特制铁桶装放,摇动把手,饭泥从圆孔钻出。大凡有喜事,当地人都要做红糖拌糍粑招待客人,以表吉利。
这里,我来写写我们老家贵州遵义的糍粑。
小时候,我们吃到的糍粑都是父亲和母亲做的。在我们老家,吃糍粑不分季节。但相对来说,中秋节前后都会吃到糍粑。那是因为这个时候,一般新糥米都收进了粮仓。自家种出来的糯米,吃起来更方便,香味也更纯。
小时候,我们家有一个专门用来打糍粑吃的石头窝(形状像尖角帽),那是特意请石匠师傅打磨做出来的。在里面打糍粑,和古代舂米差不多。打糍粑是我们家乡的方言,可能有的地方叫舂糍粑,或者别的什么叫法也不一定。在石头窝里打糍粑,糯米不会粘上去。母亲把蒸熟的糯米倒进去之后,父亲就把一根专门用来打糍粑的木头搬在手里,一下一下打上去,母亲就负责用手给父亲把打糍粑时粘在木头棒上的糯米撕扯下来。一直要把糯米打成浆糊状为止。这个过程是非常费劲的,因为糯米是热的,又烫手,母亲就会事先在边上放上半盆清水,烫手的时候就赶紧用手去蘸下冷水。后来。哥哥长大了,打糍粑时就会帮父亲分担一下体力。
小时候的我们都喜欢吃糍粑。就像度娘所说:“打成浆糊状的糍粑,要趁热将它制作成可大可小的团状。”糍粑也并非是做好之后要一次性把它全部吃完,几乎每家都会在做来吃的时候多做一些。吃不完的糍粑,放过几天是没有问题的。要是夏天,现在每家都有冰箱,可放进去储存。等到再取出来吃的时候,糍粑是硬的,把它切小之后,可以用煤火烧软再吃。另外就是用油煎……我们一般都喜欢把它蘸上母亲特意用炒过的黄豆制作而成的粉末,再加上点盐与之混合即成的蘸料来吃。如果喜欢吃甜食,就蘸白糖。
糍粑属于家乡的特产之一。 在家乡,人们几乎都用纯糥米做。至于百度里所提到的那种加上土豆制作而成的糍粑,我去年在广西妹妹家那边买来吃过,起先不知道,后来拿在手里咬了一口才知不是纯糥米做的,当时心情非常失望。上个世纪,一般人家出嫁姑娘时都会准备糍粑,有的客人还特意打个大圆形的糍粑来送。我的大姐在结婚的时候,也曾收到过好多打好的糍粑。你也许会奇怪这是为什么?其实是新娘子要在出嫁那天带到男方家去。据说带过去的糍粑当天晚上要分发给闹新房的人。剩余下来的自家人吃。
离开家乡之后,我就不能随便吃到糍粑了。这是因为,我所呆的地方苏州根本没有糍粑这种食物。特别是离开家乡的前些年,那时候,我们每次返乡都是乘坐火车在遵义或贵阳下。那时年轻,为了吃,非常有耐心。下了火车,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卖糍粑的地方。不过,一般都是购买油煎糍粑,解馋。
每次回到母亲家,父亲都会打糍粑给我吃。他们知道我回去探亲的时间不长,母亲是变着花样就弄些我在苏州吃不到的土特产给我这个远嫁的姑娘补胃。不常吃到家乡特产的胃,感觉也是非常之空荡的。回到家乡感觉什么都好吃。后来,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回到母亲家吃的糍粑已经是从街上购买回来的。父母老了,况且糥米还要去街上购买。春夏秋冬,无论我什么季节回老家,父母都会在我还没有到家的吋候提起为我准备好一些特产。家人们说,商家现在几乎都是用机器制作糍粑,正宗的手工艺已经很少有了,庆幸的是离我家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家。虽然说起来贵点,但味道比较纯正。遇上老家过来人,母亲也会特意请他们给我带点过来。只是那东西实在太重,不能多带。
去年九月,弟弟夫妇送儿子来上海读书,弟妹也特意去购买了那种手工制作的糍粑给我带来。
去年六月,我回老家之前去了天河潭旅游。那天一早我从青岩赶过去,在一家既干净又带有古典雅韵的餐馆用早餐。看了很多种食物都提不起胃口,最后眼睛一亮,“黄金糍粑”几个字吸引了我。后来吃了才知道,原来所谓的“黄金糍粑”,就是用油煎出来的、酥酥的、黄黄的那种。
去年回苏州之后,我也曾前后收到过两位老同学快递寄过来的糍粑。其中一位老同学是亲自做的,最难得的是用的他家纯天然种出来的糯米。老同学说,现在乡下的田土大部分荒着。他家的田每年都种水稻,也不会花太多时间去管理,从不施肥。目的就是要吃纯天然的大米,有多少收多少。当然,最大的功劳还得归于他七十多岁的父母。他说自己父母不愿进城,每年守着自家乡下那些田土,就算不做或做不动了,他们心里都是乐着的。
2019/0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