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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豪说:救人?什么意思?
我说:后面那只画眉的女主人一个多月前在这家客栈被刚才那伙人强行抓走了,我怀疑和嘉儒城三大淫窟有关,本来我是想跟着刚刚那几人顺藤摸瓜往上找,但现在你既然了解的话,我想直接从上头入手。
银豪左手抱胸,右手摸着下巴,搓了一会说:我看刚才那几个人,女的穿的是印有皮鞭绕烛的连体长裙,化妆以及脂粉味都极其浓烈,这两点来看应该是虐窟的人,而那三个男的使用的铁棍虽然没有明显的标识,但从及腰的长度来看,应该是穴窟的打手使用的武器,但三个人穿的都是最普通的便服,这不符合三大淫窟对于打手的规定,他们的服装都是统一的。
果然不愧是神捕司的捕快,这么短的功夫就能辨别这么多细节还作出如此精确的判断,我真是越看这小伙子越顺眼。
我说:那你得出什么结论?
银豪说:我想今晚这伙人应该在做私活,而且很有可能在搞仙人跳的勾当。
一听仙人跳,我眼皮一跳,好熟悉的三个字,又是曾经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银豪说:那只鹦鹉说他们中有一个人在之前绑架中出现过,我推测那一次可能是有组织的行动。绑人的事三大淫窟都会做,不太好判断,如果那只鹦鹉能够提供更多的细节的话我可以再推测推测。
我转身看向大嘴巴,他早已带着小九飞过来,把我扇到了一边,好像还对我说了一句“你个废物”。
大嘴巴说:我记得那四个人穿着统一的衣服,特别的地方我没看出来,小九说他们衣服背后好像有三条线组成的图案,你可知道是什么?
银豪笑说:那就是穴窟的“三角地”标识,如此看来你们要救的人就是被齐妈妈手下抓了去。
大嘴巴说: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救人,快走。
银豪挡住急忙要飞走的大嘴巴,说:你们想就这么去救人的话,恐怕连影子都见不着。
大嘴巴说:只要去淫窟不就行了?把那边杀翻天,我不信什么齐妈妈逼妈妈的不出来。
银豪摇摇头,说:那你知道淫窟在哪吗?
大嘴巴说:你来带路啊。
银豪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大嘴巴:……
银豪说:没有人知道淫窟在哪,或者说淫窟只是一个代称。
大嘴巴说:那特么怎么嫖娼?
银豪说:嘉儒城内所有明面上的经营场所都只是三大淫窟最基础的服务场所,外人想要得到更高级的服务或者说见到他们高层的人,要么是消费到规定的钱财,要么是有特殊的关系,否则,绝无可能。
大嘴巴说:你不是神捕司的吗?你要是帮我这次忙,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银豪说:你也太小看这三大淫窟了吧?而且嘉儒城还是他们的大本营所在,哪怕是神捕司在面对他们背后的势力时,也得自己掂量掂量,况且我还只是个预备捕快。
大嘴巴看向我,说:你说过你要帮我的。
我说:我封印着呢。
大嘴巴说:封你麻痹。
我说:好啦好啦,我会帮忙的,只要能找到活着的杜芸九,我就保证她平安出来。
银豪大有深意地看着我,说:这位兄台好大的口气啊,你不会没听出来我刚刚说那番话的意思吧?
我说:什么意思?你要表达很厉害的意思吗?安啦,你现在只要负责帮我见到齐妈妈就行了。
银豪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一个捕快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而且我也早就想会一会这一方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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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城守府邸,我说: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要让嘉儒城城守带我们去见齐妈妈吧?
银豪说:不然你准备去消费吗?
我说:这个城守是什么级别的?
银豪说:据我所知,他现在是齐妈妈的干儿子。
我说:……
银豪说:很奇怪吗?嘉儒城城主混得还要惨,只混了个干孙子辈。
我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城守还是蛮厉害的了?
银豪说:厉害不厉害等见了再说。
在门口等了半天,那递名帖的门房仍没有出来。
我说:你递的什么名帖,该不会是以捕快的身份吧?
银豪说:那自然不是,以我个人的名义。
我说:你认识他?
银豪点点头。
我看他不愿多提的样子,也不好再问什么,正好这时大门开了。
门房走出来递还名帖,说:大人同意了,请跟我来。
府邸并不是很大,一个正厅,几间厢房,和内堂之间隔着一个花园,花园中间立着一棵应该有些年岁的松树。
正厅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宽袖长袍的高瘦男子,此刻正背对着门口,似乎听见脚步声,侧过身来,露出半张颇为俊秀的脸来。
银豪走到台阶下,说: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高瘦男子应该就是城守了,此时完全转过身来,另一半脸依然俊秀,看不出一丝威严。
他说:好久不见了,豪师弟。
我和大嘴巴、绮儿、小九等小伙伴都惊呆了,原来两人是师兄弟关系啊,怪不得银豪会以私人的名义拜访。
银豪说:别扯以前的事,你也早就不是我的师兄了。
卧槽,这还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瞬间我们的世界观崩塌了,看来这师兄弟俩的关系不是太好啊。
城守说:好吧,不提就不提了。你今天带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银豪说:我有个朋友被齐妈妈的手下误抓了,想通过你见见齐妈妈,让她把人放了。
城守说:这种事情干娘早已不过问了,你要见干娘自然是不可能的,你把具体情况告诉我,我立刻派人去查。丁老,去吧阿力叫过来。
大嘴巴立刻迫不及待地把事件前后讲了一遍,小九也跟着不停地叽喳,尽管没有人听得懂。
期间,丁老带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军人过来,那军人着实彪悍,就这么笔挺挺地站在了门外,一声不吭,仿佛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