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凉。晨起,窗玻璃被冲出了一道道雨痕,不禁打开窗户,雨的气息不由分说挤进来。清冽的味道把我带回那个时刻。
犹记得恬溪三四岁时特别喜欢吃沙糖桔,某一日牵她的手到汽车站对面的水果店去买。恰巧,店主新进的一筐桔子刚刚开封,金黄的桔子在绿色叶片的衬托下,煞是喜人。我不由弯下腰挑选小桔子,随手折下一小段绿色的茎叶,递于身旁的女儿。她轻轻地嗅了嗅,握在手中,一直拿上了汽车,拿回了家。
桔子茎叶清新甘甜的味道撩拨起我的记忆。很久前的傍晚,那时的我还未长大。同是雨天,母亲还在。我们同行,她欣喜地告诉我前方路边的大核桃树结果了。很快,当我俩立于核桃树下,仰起头来,青皮的核桃点缀在叶片之间,雨水把它们滋润得丰腴了不少。母亲用伞把勾住低处的一枝,折下几片核桃叶,递于我。雨的气息夹杂着叶片特有的味道迎面扑来,沁人心脾。当时年少,心里好笑,母亲竟像个小姑娘!如今,有了女儿,每每这个时刻,都会忆起那个雨天的傍晚,那片浸满爱的核桃叶。
没错,逝去的时光无法挽回,爱我的人悄然远去,但终究,他们住进了我们心里,扎根于我的记忆里,与我的生命融为一体,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