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豪的心总是游离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方面是圣洁、唯美的精神世界,他对学生严厉、负责,对待同事和领导,他也谦虚谨慎,刚毕业没多久,他就成了学校里最年轻的学科组长,学生家长信任、尊敬他,学校领导也器重、嘉奖他。
但一方面却是庸俗、猥琐的世俗想法,他经常显得忧郁而伤感,这导致他的感情生活并不顺利,学校领导和老师都给他介绍过相亲对象,但都因为魏豪的胆小和懦弱让相亲无疾而终。索性他就拒绝了一切的相亲和介绍,这就导致了他父母的埋怨和指责,为此,他坚决地从家里搬了出来,随便找了个公寓租住,孜孜不倦地探索着自己幽暗、曲折的内心世界。
本来他也没在意公寓附近的张洁,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顶多是自己的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呢?能引起他注意的是他电脑里的日本女星和一些办公室同龄的年轻少妇。回到住所,魏豪不止一次地窥探自己内心的意淫世界,那里有成熟的胴体和芬芳的花花世界。
对于这样剥离于他倍感压力的工作和枯燥乏味的生活想象,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他生理和心理上的焦虑和压抑,也使他的那些夜晚变得幽暗和伤感。
他就在这样的一种循环中变得神情恍惚、心力交瘁。
但这一切的循环都在那个早上被打破了。
那天魏豪出门上班,穿过楼下花园的时候恰巧就碰到了张洁,时值盛夏的清晨,张洁穿一件薄薄的小汗衫,就像是保鲜膜束缚下的玫瑰。那样的一个时刻,让魏豪羞耻又难以抗拒。她还是一个孩子啊,他怎么能用那样的目光盯着她看呢?
后面他就开始不自主地注意上了张洁,这个成绩一塌糊涂的学生,这个总是不顾班规打耳洞、涂口红的问题少女。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她时,总会不由自主超出师生的范畴。于是他试图把她还原成一个孩子,他努力说服自己,用另一种心态和眼光来看待她,就像是平时语重心长跟学生们谈大道理一样。
他觉得如果把她想象成一个女人,他的思想就龌龊了。当然也不是说他抵触龌龊的思想,因为他完全可以把这种龌龊的思想放到一些成熟的女人身上,比如办公室那个单身的美术老师,这样的想象多半还能带给他一定程度的快感。但是如果把这种念头平移到张洁身上,无疑会亵渎她。
魏豪觉得是时候清除自己大脑里面的“邪念”了。
于是他刻意回避张洁,不和她坐同一班公交车,在学校他甚至把张洁调到自己平时上课目光难以触及的地方。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坦然,但实际上他更煎熬。
那天,魏豪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声称是张洁的奶奶,说没想到和魏豪住在同一个公寓,她邀请魏豪去她家做客吃饭。
魏豪这几年没少接到这样那样的邀约,其中大部分是学生家长,魏豪都不一而足地拒绝。可是这次魏豪突然想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因为他真的想去。他的心中为自己辩解,仿佛面对着另外一个人的质问。我去她家纯粹就是为了了解她在家的学习情况,况且,都是同一个公寓,也算是邻里关系。他这样想着。
可没想到张洁根本就不出房间,只有他和她奶奶,气氛变得十分尴尬,面对张洁奶奶不停地追问,魏豪只好敷衍搪塞。
“她在学校比较听话……她在学校一切安好……”
就在魏豪打算离开的时候,张洁出来了。
她穿着一件薄薄的蕾丝裙边睡衣,头发虽然蓬松,但丝毫不掩盖她精巧的脸,白净、干净,那长长的睫毛给魏豪的感觉竟然像是用胶水上去的,更不用说她玲珑有致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