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笏寻寄酒人,宸歌几来翕。拂面冰花犹璃穗,月影念孤人,雪没痕。”“呼!这朔方真是冷,春末了还下雪。”刘子盟望着前方的隐约的山,打了个寒战,“咳咳,咳咳,咳~~咳”刘子盟向后看去,“少主怎么出来了,师傅说您身子弱,得小心养着,这大雪的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可不要再染上风寒。”朱卿摆摆手,“咳咳,无妨,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院子里一棵枯桐瑟瑟摇曳,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的注视着树上残省的黄树叶,几乎要将那棵枯树吞噬折断,“北平,我来了,不过我要走了。”一阵寒风吹过,树上残省的树叶也终于归于尘土,子盟看着脸色发白的文允,在风吹过后依旧挺直的脊骨,仿佛坚不可摧的巨人,他眉头微蹙,黑眸静如止水,却有着吞噬万物的力量,不禁打了个寒战,“抖抖牙,北平真是冷。”
静心院中心的八卦阵中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将手中的竹签抛出一根,嘴中默念着不知为何的咒语,双手静至于双膝之上,只是满手的竹签让着略为神秘的场面变得有些滑稽,突然他睁开眼,右手灵活变换,一手的签像是活物在指尖肆意交错,让人捕捉不到手上的动作,停下时,右手的签已被夹在左手的小指与无名指之间,他看了看左手夹着的签,将右手中的签放回签筒中,每四根一数,抛至签筒,最后留下三签夹于中指与食指,道士又慢慢闭上了双眼,右手手指起起落落,仿佛计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右手猛然停下,他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看起了卦词。“策儿,雪要停了,我们该走了。”道士邪魅一笑,站在远处的女子听言不语,转身向厢房走去,竟是出奇的利落,刚刚还一袭青衣,仙气飘飘的美人转眼就变成五大三粗的武夫,好不威武!“师兄,走了!”眼前的道士头发凌乱的披散,红唇微挑,那张俊逸的面庞在道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脱尘,看上去居然不像个男人。
月光朦胧,幽暗的看不清路,尹岚和宁策马不停蹄的疾驰而去,“吁!!!”一阵风吹过,尹岚的发丝在耳侧飞扬,“师兄,前面有动静,要不要去看一下?”尹岚勾起薄唇,一双桃花眼微眯后睁开,用手撩拨开碎发,“不必,我们绕开便是,不要惹麻烦。”“好!”宁策调转马头,向相反方向飞奔去,一双明眸在夜里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人都处理干净了吗?”“一个不剩!血都叫人泼上水冲过了,人都埋在旁边的树林里了!”“走吧!”“只是,少主,我刚刚听到周围有马叫,不会被人看到吧?”男子俊朗英气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那人能那样快的调转方向,马术必定了得,你们能追上?”蒙面杀手摘下面罩,丹凤眼中流出的杀气渐渐消失“无妨,那人若想插手,便不会离开,那马哮还在远处些,应该没有靠近。哈哈哈…”杀手见他若有所思,抬头瞥了他一眼却正好被他看见,他打了个哈欠笑道“哈哈哈,真是一批好马。”眼睛渐渐闭起,杀手拉上车帘,向尹岚刚刚离开的方向驾车走了。
翌日清晨,武夷山顶云雾朦胧,曲滑的石阶上有不少人弓背向上,满身疲态。“义父,昨日我们派去接教主的人失踪了,驿站说我们订好的客房并没人去过,我带兄弟们沿途也寻过,但没有任何踪迹。”宁延川满脸肃穆,将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盘。“啪!”宁箬吓的弓下身子,宁延川看着宁箬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一脸慈祥,这个孩子和当年的自己很像呢!“无妨,恐怕是浅焉不愿回来,把那些人处理掉了。这孩子从小就不受束缚,怕是野了心呐!”宁箬站正了身子,坐到石台的一边,也拿起子落了一处“哈哈哈哈哈,好棋,为父输了,不玩了去歇息会儿。”“想必父亲心有所想,大意了。”“嗯。”宁延川看了一眼宁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回到新修的溪边竹屋躺下,“你叫人赶紧找浅浅回来,无论用何方法。”一黑影从房中闪过,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