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山的那一边,是一片平原吗?山的那一边,是一座座铁桶围困的城市吗?山的那一边,是地狱还是天堂?山的那一边,充满了聚集着阎王的眼睛?或许是这样。或许是跋扈着苍茫的雨夜。或许高捣着夜的砧板。或许飞逝着时光。或许飞升着神仙。山的那一边,升腾着的飞扬着的蒸发着的是否是剧集的聆听?或许是毕恭毕敬。或许是相敬如宾。或是聚落在平原上的霏霏细雨。或是名字上的铁军。或是山的眺望。或是水浒的名字。名字上,说胡话的。名字上,说胡雨的。胡风啊,胡雨啊,胡话啊,一支支的桃花,开在门房上。
广佛:青山青啊,万物上坐着谁的佛陀啊?山的那一边,是否是古老的佛国?山的这一边,堆积着石门的青松。思念广阔。思念飞扬。唯一的山,功利着。唯一的山,拱手着火焰的飞扬。而我的万物,万山的年代,兵荒马乱的年代,冲出了我的围困的城市,胡话明面,缅怀着的西域,昆仑的铁塔,万佛塔上的名字,洗出莲花一般的莲座。而我的灵山,灵山上的许诺。灵山一座,神山一座,堆叠着的幻化的风景,吸出了昆仑山顶的颜色。横看着峰峰,侧看着山的那一边,一座座的城市相继拔起,拔出自己的命魂,婚宴上,万物坐着,侧身而望着,看着万山各领风骚,看之下的山峰,坟墓一般地拱立着,犹如万物的坟,古老的坟,坟茔之上,高捣着的不死的云海,搞不死的胡姬,不死的困成,不死的精灵。
白云道:进入山的那一边。那一边,会有什么?有道观的白云吗?有道观的飞扬的匾额吗?匾额往上,会有不死的神仙吗?神仙聚集了,会有南极仙翁吗?南极上,会有不断的疯癫吗?会有铁拐李的缺脚吗?一路走过去,会有何仙姑的裙带吗?会有吕洞宾的骄傲吗?再往上,进入古墓外面的全真教,会有尹楚平的金光吗?进入是汉帛吗?汉帛上的字句,写满吧。
龙女:外边的世界了啊!山的这一半。还有另一半。那么,古墓算是什么?我的钢索上,谁的啼哭算是悲哀?谁的悲哀算是全真教的教规?英雄一直在崛起。万山的英雄,进入水浒境界的英雄之罂粟,谁的大气磅礴?日月荣乐。桂雀晚不安。而谁的万花,红遍了万山?
石门众百姓:青山青啊!水之南,谁的河流?水之北,谁的都城?千万年的昆仑,千万年的石窟,谁的洞窟?谁的摇晃的闪开了?谁的大陆?在北,谁的摇曳的灯盏?在南,谁的各领风骚?一意孤行啊。千万年的跋涉啊。尹楚平的天地啊。谁的风骚?谁的颂赞?
石门众少女:一支桃花,开满了山峰。谁之北,乃是万山?山的那一边,谁的平原?平原上,侧望的桃花源,谁的源地?桃花源,进入之中。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谁的魏晋?谁的唐朝?谁的界碑上,写满苍野的万千山峰?进入白云道观之中,万般的晚景,进入融化的万物之中,谁的碑额写满苍茫黄昏?
石门众铁匠:打铁了啊,我们打铁。融融的铁水,化育着太极。太极何在?太极的风烟何在?
石门众诗人:从野地里来的。从融化的河流上来的。从极地来的。从水浒中来的。从风骚之中来的。从聚落之中来的。各地的诗人。并额风上的诗人。打开呼喊的铁峰。打开雪花的名字。打野肉的。规矩的。懂得苦难的。曾经险恶的。曾经冥思的。曾经名声的。割地的。秋容的。求荣的。泅渡的。穿过平原的。度过河流的。搬运的。古诗的。拂拭的。赋诗的。青山青。万山求败的。秋风唤起的。我们,进入诗歌的宇宙,会有谁的山的那一边?
石门各地的风水师:我们堪舆之外的地方,我们造化的地方,会有谁的造化?风水好之外的地方,风水不一样的地方,谁看到的灾变?风水之外的道观和寺庙,白马寺,徐公庙,抵达的言语,谁之北的融化?在南的一端,在北的一端,谁的万山走遍?在山的那一边,会有谁的宇宙在起伏?谁的镜子,堪以自己的面孔而抵达秋风之中的土地?风水不时。风水不是。不死的我们。卜筮的我们。堪比大地上的风水师。衹师的我们。融化的我们。
石门各地的石匠:推开巨石。蕊上啊,门外的巨石。
石门各地的载地者:丰原万里,我们在载地。秋风吹起,我们在运转。万山加鞭,加鞭的马匹,在下的,在上的,我们的运载,载着的巨石,载着的英雄,船上,遍地的,丘壑上的侧望的图鉴,水之北的地方,谁的载地在拱起?谁的俱焚之一?
舞:于是,在山的那一边,到处是一遍遍的高粱果。于是,在山的那一边,到处是收割的小麦。侧望的洞窟,走入的石窟,飞天的梦境,属于谁的梦境?
广佛:披上了袈裟。我开始进入山的那一边。袈裟上突然燃起万盏灯塔。万佛的名字,高举着,进入万千的圣地,朝圣的景色,进入巨石。融化的巨石。万千的巨石。加上袈裟。一身的扑簌。山的那一边,水浒传。山的那一边,千万的江湖浪子,正在进入石门。石门推出自己的神圣,在黑夜之中走遍大地。而那属于荷尔德林的神圣的莱茵河,水杯上,万物的石碑上,写下了谁的字迹?神圣的万物,谐剧了。擎天柱了。万千的月亮。一个孤独的月亮。一轮耀眼的月亮。正升起在波浪。正在升起山的岭北。正在清居之中。菡萏开了。
白云道:我收割了麦子。道观外面,收割的麦地,已经炎炎烈火。道观之外,清居之外,我的青衣,还在波荡着。而白羽之外,我的素以败绩,雷火之外,星辰之外,聚居的村子之外,我的山的那一边,还居住着谁的阎王?黑暗之中,我看到了阎王的眼睛。阎王,独坐在村子的阁楼上,各地的诗人,已经纷纷聚集了石门。而石门,万千的阎王,地方上的阎王,一个个的属于自己的土地的阎王,已经进入山上的道观。我将要看到,并已经看到。
龙女:谁的南北是鸿雁?谁的东西是巨鹿?古墓一声,花影在颤抖。古墓一震,谁的太极在轮转?我背负着两百年的古墓。半边的莲花,山的另一半,山的这一边,山的那一边,谁的南北之极在轮换?帛书一具,我的古墓外的风灾,已经不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