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于2014年10月25日 19岁)
木榔与琴弦撞击发出的声线通过琴箱流过传输线再顺着耳麦继续充斥着我的大脑。坐在书桌前揣测演奏者的心境,周末,并没有开灯。
或许对于我这样的人,迷恋上钢琴曲也并不算太糟糕。
日子就像突然静止,不知道怎样就跳到了这一天,就连昨天的晚会都好像距离现在远到整个世纪,是因为昨夜做了个一世纪时长的梦,还是一夜就真的过了一世纪,自己也搞不清,罢了,何必如此纠缠一世纪。
换曲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昨夜的梦境,耳朵里开始播放黄永灿的《心声》,依旧每一个音符都直击大脑深处。可能是习惯了做梦,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一睡就有梦,老妈说是因为休息不好,词条上解释说因为熟睡时某些外界刺激仍能通过感觉系统唤起大脑中某些细胞群的“觉醒状态”,亦或是我们的意识遇到冷酷的现实而被压抑到了潜意识,这些解释或许都有一定的道理,但却不能完全成为我的观点,一直认为人是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一个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现实世界,另一个就是看似虚拟的梦界,这两个世界大相径庭,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现实世界中的身份环境状态都以不同形式存在于梦界中,并且毫无时间空间逻辑的限制,它们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存在着,并且不受限制的永生着。更甚者是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梦界,别人根本无法闯进来,而我们梦里的其他人只是他们映射进来的影子罢了。我们所有人都穿梭在这两个世界中,行行走走,忙忙碌碌,只是有的人缺少一种记忆元素,所以醒着的时候不能记着自己的梦界罢了。我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的说着这些看似笑话的天方夜谭,是因为我不只一次的到过梦界里现实世界不存在的同一个地方,碰到同一种情境,遇见同一个人。
可能有人要说我脑子进水了吧,我绝对不会反击,我的世界,他不配懂。
……
手表上的分针秒针时针以不同速率穿梭又穿梭,真不懂他们跑那么快急着去干嘛。
跟舍友说我又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舍友笑了笑,“先把你嗓子治好了再说。”的确,都有足足两个星期,一直被咳嗽夹杂嗓子发炎苦苦纠缠,我想它一定是爱上我了吧,所以才不忍心离去。好吧,既然你们这么痴心,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暂且活着算了,况且,我还有许多割舍不下的人,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还有我的人力。
对,我还有我的人力。
眼睛一涩,又回想起太多。从站在竞选台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多了一个身份,也多肩负了一份责任,暑假的时候,脑子里成天想的是我要如何带好你们,我怕我能力不够,怕招架不住,怕你们会觉得我们水,可是真正当新生铺天盖地朝我们涌来的时候,那些想法必须全部抛弃,只能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带好你们。于是,我们去扫楼,踩着高跟鞋我们躲着宿管阿姨整栋楼整栋楼得跑,一遍又一遍介绍,不知哑了多少人的嗓子,破了多少人的脚。回办公室的路上,我们几个女部长挽着胳膊,忍着疼痛,依然咬着牙抬头挺胸,只为了给你们留下一个好印象,为给你们彰显社联的坚强。殊不知回到宿舍才发现脚已血肉模糊,贴了创可贴,依旧阻挡不了疼痛。第二天,正式招新,又是前前后后的跑,又是一遍又一遍说,好几个部长晒伤了脸,权当自己感冒忍着继续,为的只是招到你们,让我们彼此成为家人们。之后的面试,见面会,所有人也都不敢小觑,绷紧了神经继续,直到第一次例会。其实我们比你们还紧张,因为第一次决定了以后,要让你们放心跟着我们干,无怨无悔。所以到后来有人退出的时候,真的是五味杂谈,思考各种原因,是不是我们做的不好,是不是我们能力还太欠缺。开会的时候我说有你们的心情就像一个女人怀了孩子,治大大说有人离开就像孩子被抢走,底下有人笑了,可能你们现在还不理解,只有真正走到今天这一步才能够真正体会,那一份感触,着实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只坚信 ,时间会留下纯粹的,这里的风景,在别处永远不会体会。
……
一不小心又说了这么多,女生感性起来真是婆婆妈妈烦死人。
只是心境也霍然开朗了许多,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不可避免的事不如去享受。迷宫虽迷,终究有走出的那一刻。
“所以,我们慌什么呢?世界就在那里,春归满架蔷薇,秋来遍地金黄,晴天风日筛下树影,雨夜街灯温柔闪亮。有人发呆,有人傻笑,有人迷惘,有人疯狂,有人专心恋爱,有人边走边唱……”
昨日悄然消逝,未来还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