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繁花----怡姐

4.3网友怡姐



在《金瓶梅》里,王婆形容西门庆用了一个术语-----潘驴邓小闲,我在川群烟消云散前,和小勇谈起群里核心时,也借用了这个术语来形容怡姐在群里的巨大作用,小勇开始还不懂这啥意思,我向他讲解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连连称是,然后两个人一起陷入对当年的流金岁月和怡姐的风采的深深缅怀之中。


首先说“潘”字,本是潘安之貌,不可否认,主事者的个人形象对一个小型组织很重要,比如吸引力,亲和力,可谅度。而怡姐,虽然在我认识的时候,已经三十六岁女儿都快十岁了,依然是风采靓丽,美艳照人。她经常带女儿来参加活动,群里的人经常开玩笑的问她女儿你姐姐去哪里了,稍稍知事的女儿瑶瑶也经常跟着“怡姐”“怡姐”的叫着,惹得群里人们大笑。


其二说“驴”字,本意是说男人的作案能力,放在群里,就是指团体活动的组织力,号召力。怡姐是一个做事的人,每次群里有活动,几乎都是她在协调筹划,把整个流程安排的妥妥当当,每个人都能发挥作用,都能玩得开心。坦白说,群主在这方面,就欠缺了许多,更多是作为一个旗帜存在。


其三说“邓”字,本意是邓通之财,不敢说怡姐是群里最有钱的人,因为群里不仅有包飞机空运货物的老总,也有华为的资深大经销商,有过云贵川三省同时开盘的房开商,也有百家连锁店做嫁妆的真•豪门贵婿,甚至一个平时不起眼的老群友,也能包个餐厅摆了十多桌海鲜席搞了个群告别宴会…….怡姐只是一个建筑集团贵州公司董事长的脱产夫人。但是如论谁对群活动的资金支持力度最大,那么怡姐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了。据说在群成立初期,群活动的资金都是由怡姐提供,后来所有人都觉得不安,几番劝说,怡姐才放弃了自己独自出钱的做饭,但是在后来的活动,怡姐也基本是每次都要出两个人的费用,理由是女儿也要参加,而一旦费用上有了缺口,第一个垫钱的就算怡姐。我的记忆里虽然自以为自己出钱不少,也不得不承认,我只出小头。


其四是“小”字,本意是要小心翼翼的呵护顺遂女性的意思,放在群里,就是说人要细心周到,在各方面都有涉猎,能有理有据的和各色人等交流。怡姐小县富农出身,在成都读过大学后在基层单位做过几年会计,后来又看着老公一步步从技术员成长为一个子公司的董事长,算得上生活经验丰富,侃什么社会发展,行业前景她不怯场。玩什么麻将斗地主保龄球钢管舞样样精通,聊什么琴棋书画爱恨情仇她都能说的头头是道,甚至一次朋友来玩,说起自己所在矿业公司在西北某地勘探打井受阻的事,她也顺口说你们要么找你们在澳洲的母公司****出面和当地政府交涉,要么去兰州**街找***派人去县上协调一下…….说的朋友目瞪口呆。


其五是“闲”字,本意是说男人要有时间,让女人感到无时无刻的关怀。放在群里,就是说人要充分的自由时间,尽量多的参与组织群体活动。怡姐是董事长夫人,不需要正式的工作,主要就是照顾家庭,而她和老公都是四川人来贵州工作,双方老人都没有跟过来,房子是租的高级公寓还有钟点工定时打理,老公又经常在外面跑,女儿又要大不小了,平时可以放在寄宿学校里,偶尔回家就跟她一起来群里玩了,比我这个单身小老板还有的是时间,而且她精通各种玩法,只要是集体活动,就不会怯场,自然是广受各色人等欢迎了。


我进群是受了一个成都朋友的邀请进去的,在这以前,我加入的都是时政群,文学群啥的,和那位成都朋友认识了几个月后,无意中说起自己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他就介绍我进了这个老乡群,不久,他离开了这个群,我却留了下来。进这个老乡群的第一顿饭,好像是在河滨公园后面的一个事业单位改成的宾馆吃的,印象只是玲儿的精明和另一个女老乡的细腻,反而对大大咧咧的怡姐没有啥印象。因为在我脑海里的大多数四川女人,都是那个样子,只是判断她说是成都人,但出生地应该是成都附近地县的,而且,隐隐和芳有些类似,当然,不是说她做公关的,只是说她可能也是眉山地区的。但是几天之后,怡姐就给了我惨痛一击,当然,她并不知道。


那天好像是欢迎新加入的一个网名叫“酒上飞”的重庆人,他自我介绍说是一个酒类大品牌的黔省老总。见面以后证明,他果然是一个言谈也有江湖气的草根出身的营销精英,进群的见面礼是两箱白酒。记得那天先是约好在省府附近的一个都市村庄里聚的餐,大约有四桌人,看到他拎着酒进来,几个有资格上主桌的老乡都没有上主桌,估计是自度没酒量(一般坐主桌的都是群里通杀全场的资深群友),留在主桌上岿然不动的女性就只有一个怡姐,淡然自若的开始品起了酒。才加入不久的我不由有了兴趣,也接过了一瓶白酒,开始注意起怡姐的动作来,只要她喝了一杯,我也喝一杯,对自己本桌的动静只是随声应和。慢慢的,坐我旁边的玲儿看出了我的举止,冷笑着对我说:“你想和怡姐比比酒量?”我想她是老群友,就想问问怡姐酒量到底如何,玲儿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笑。只是酒席结束,看着我面前的两个空瓶子(一瓶是喝完的,一瓶拿的时候只有半瓶),这才有些动容,又看了我一眼还是没有说什么,默默的跟我们又去了KTV。


KTV里好像是不提供高酒精饮料的,最多就是啤酒(洋酒在酒吧提供,KTV里很少见),几个小时下来,酒喝了七八箱,不通杀的人陆续都走了,我也开始有了反应,虽然没有醉,也已经过了半醉的界线。玲儿也要走了,问我走不,本来我也想走,可是看看怡姐,依然若无其事的和几个人聊着去小十字吃青蛙,牛脾气犯了,就坐在沙发上不动等他们商量出结果,玲儿笑了笑,向我传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走出了房间。


到了小十字那家卖青蛙的夜宵店,我勉力跟着怡姐的动作灌着啤酒,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自己却已经有了思维紊乱,四肢发软的表现。虽然知道闷跟酒容易醉,心里也有了认输的念头,不过还觉得能坚持喝到今晚结束。可谁知道,这时候怡姐又冒出来一句话,“不过瘾啊……..”几个扯酒经的老酒罐随声应和,那个早就踩假水的酒上飞装出豪情大放的姿势说马上打电话喊库管再送两箱酒来。这可把我和几个勉强支撑的老乡吓坏了,忙说别麻烦了,就喝啤酒吧,好说歹说劝住了怡姐和那帮酒罐,没有再上白酒,各自平安回屋。


这夜之后,或许是玲儿的推荐吧,再有集体活动,我也坐上了主桌,不过我算领教了怡姐的酒量,每次有分边喝酒的时候,我都尽量跟怡姐一边,如果分到和怡姐对立的一边,那我就成了坚决的投降派,一切以和平安宁为上。


群里的活动,除了什么国家四川贵阳本群有大事搞搞聚会,大体上分为三类:群员的嫁娶;新群友的加入;春夏秋冬的应时之聚,而日常的活动程序,就是吃喝赌歌,一般称为“六中全会”,就是打牌集合,然后晚饭喝酒,KTV或夜总会喝酒,夜宵喝酒,酒吧喝酒,迪吧或慢摇吧喝酒,早宵喝酒,然后,泡到妞的去开房,夫妻双双的和我这样的单身狗回家,不过五六中全会也不是全部,大多也就三四中人就散了。怡姐是很少能喝完五中六中的女性,吃喝赌唱样样来得,有时候还带着女儿来活动,常常是女儿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还在桌子上战三英(赌桌饭桌酒桌就说不清了),因为怡姐豪爽大方,不仅玩得喝得,愿意理事又处事公正,关键是她老公又是搞建筑的,众所周知建筑业多少都跟黑势力沾边,而每次活动她都舍得多出钱,千儿八百都随意多垫,因此她人虽然漂亮,群里的老禽兽没有谁骚扰她,新禽兽进来虽然眼睛发亮,但是也很快被前辈劝诫或者观察出了形势,乖乖收起打猫心肠(川话,意思是猎艳的心思)喊起了怡姐。何况那个年代,独自开宝马,麻将能打五十元一子,马爹利人头马随便换,苹果手机给女儿当玩具的女性就算能泡到手成本也太高了。


怡姐还有一个原因,很让人们喜欢。怡姐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故意显现,她总是口花花的自称喜欢女孩子,经常很男子气的宣传谁是她的姨太太。她选姨太太的的标准是乖巧单纯或者没男人护着,我的女朋友娟就很讨她喜欢,被她收做了七还是九姨太,群里还有几个美女也是如此。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把女孩们保护起来,女孩们也敢于参加活动了。如果有不知事的禽兽骚扰,她就上前一帮臭骂,不是灌醉,就是在牌桌上故意坑人,让禽兽们有苦难言。如此一来,禽兽们固然少了几个追求目标,但是也让每次聚会有了亮色,有了乡情的味道。

群是老乡群,群友基本上是从四川各地到贵州做生意的小商人或者社会边缘人物,虽然谈不上都是精英,却几乎个个都是阅历丰富的老油子,好事坏事都有分寸,但是群外的人就说不清楚了,譬如她租屋的那个保安……..


保安的长相确实不错,30出头的人,单从外表看,很是英俊沉稳。我第一次看到保安,是在合群路夜市的一个夜宵摊上。那夜我们十来个人从夜总会出来,到合群路吃夜宵,群主就给怡姐打了电话。不一会,怡姐就开车和一个男子来到夜宵摊。那个男子穿着一件高档毛衣貌似深沉的跟着怡姐在让出的凳子坐下,也不和张罗位置的群主说话,也不和其他谁主动搭话,我问旁边的小勇他是不是怡姐的董事长老公,小勇摇摇头表示不认识。那时候我和怡姐有点交情了,就趁着那男子去WC的时候问怡姐该怎么称呼,怡姐犹豫了一下说他是小区保安,做什么买卖失败了,就到贵阳来做保安,看他平时乖巧,又听他说自己是四川哪里人,就把他当做了小弟照顾,这次出门看见他刚下班,就带来和大家见个面。一个做纺织的老乡疑惑的说:“保安穿的起那种质量的毛衣?”怡姐说看他脱了保安衣服有点冷,就让他披了车上老公遗留的一件衣服,我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这个保安回来,想起都是老乡,我们向他敬酒,只是啤酒,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自顾自夹起菜来。几个老油条没再说什么,继续互相拼起酒来。群主陪他与怡姐聊了几句,好像是告诉他群号,欢迎他入群啥的,他好像是答应,然后就不说话了,群主不悦的加入了周围拼酒的行列。这个保安一直没有加群,大家也没有什么感觉。


过了一段时间,怡姐说泸州朋友给她带了两斤五粮液的原度酒来,邀请我们几个能喝酒的去她家吃饭,我们几个人就各自买了礼物,到一个高档小区门口集合,然后一起进去找到了怡姐的租屋。怡姐的租屋是一楼,房门没在单元门内,我们按响门铃,门开的时候,我们楞了一下,出来迎接的是穿着毛衣的保安,他很是自然的邀请我们进屋,自然的接过了我们下意识的举到半途的礼物。跟着出来的怡姐女儿瑶瑶很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看着我们空空的双手有些沮丧,几个老乡都有些尴尬,我想起包里还有给干女儿可可买的一顶熊猫绒帽,就顺手掏出来递给她,她这才高兴起来,又瞪了那保安背影一眼,这才笑嘻嘻的拉我进了屋。菜都是怡姐准备的,保安一直在里屋玩着电脑,直到酒过三巡了,他才缓缓从里屋出来,不言不语,自顾自的吃起菜来。我和另外个老乡本来想敬酒的,只好半途停下,没有再管他。不一会,怡姐和几个老乡都去了麻将桌上,那个保安也去玩他的电脑,只有我还独自就着赤水老腊肉慢慢的喝着原度酒。瑶瑶在旁边摆弄着熊猫绒帽,给我唠叨着保安的不是。我把自己的名片拿了一张给瑶瑶,让她要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就给我电话,她懂事的点点头,把名片放进了绒帽。


后来又有几次接触,我逐渐相信了瑶瑶的直觉,感觉沉默寡言的保安并不是真的老实,而是有某种不良心机,虽然说不出是在筹划什么,还是告诉了怡姐要注意他。老张也同样向怡姐表达了担忧,但是怡姐很是不以为然的大笑,说我们都太多心了,她把他当小弟关心,他怎么会害他呢?我和老张只好互看了一眼,不再说什么。


突然有一天,瑶瑶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是她在寄宿学校上课,突然心神不灵,担心妈妈出事,让我去看看,我问她爹呢,她说在外地工地上,给他电话说是在忙不要骚扰,这才给我打的电话。有时候,孩子的直觉是很灵的,她这么一说,我忙给怡姐打电话,却打通了没人接,我更担心了,想想现在最要紧的能帮上忙的就是去她的租屋,就忙给助理小冯说了一声,准备出门打车,刚好酒上飞巡店经过来找我玩,我忙拉上他一起去了怡姐租屋。


还没有按响门铃,屋里就隐隐传出怡姐压抑的挣扎声,我俩心头一紧,连忙把门捶得巨响,一起吼着怡姐你怎么了,快开门!门内挣扎声更大又迅疾安静下来。酒上飞还是捶着门,我绕到窗户看玻璃紧锁,正弯腰找块石头等怡姐再没应答就砸窗子爬进去,那个保安突然打开窗子跳了下来,我正想起身拉住他,他猛冲过来把我撞得踉跄了好远,我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回转,他已经跑的很远。我忙跑到窗边喊怡姐,怡姐衣衫凌乱的冲了出来大喊抓住这个禽兽!我和酒上飞忙向保安逃跑的方向追去,却早已没有人影。我俩就回去看看怡姐情况,怡姐整理好衣物冲了出来,门也没关就带着我们去了保安宿舍。宿舍里休息的同事说那个保安刚才冲进来拿了几件衣物就匆忙走了。怡姐又愤懑的到经理室去骂了保安经理一顿,不听经理辩说当着经理的面报了警,然后又给几个人打了电话,这才带我和酒上飞回了租屋,一边等警察一边给我们诉说了刚才的事情:那个保安先是想做她的情人,她拒绝了,他又直接说“借”五十万东山再起,她也拒绝了,哪知道那个保安突然起了邪念,想和她强行发生关系,她拼命挣扎,幸好我和酒上飞及时赶来。怡姐不断咒骂着那个保安,我和酒上飞安慰着她,一直等警察来做了笔录这才离开。


这件事以后,怡姐好几天没有上QQ和参加活动,估计是在平复心情。我和酒上飞商量后,只把事情告诉了几个平时常联系的几个资深群友,让他们不要打搅怡姐,老乡们都表示了理解,没有多问。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怡姐恢复了心态,带着瑶瑶再次参加了活动。趁瑶瑶去点歌的时候,怡姐拎着两瓶啤酒挪到我身边,和我干瓶后悄声和我说请我和酒上飞吃饭。我说都是老乡天天在一起吃喝,谈什么请呢。我又说幸亏瑶瑶给我打电话,不然我怎会没事来找你,怡姐有些惊讶,楞了一会才说不要把这事告诉瑶瑶,我答应了。怡姐又拎了两瓶酒去找酒上飞,我越看瑶瑶的背影越喜欢,悄悄走到瑶瑶背后,一把将她举过脑袋,跨坐在自己脖子两边打起转来。瑶瑶惊吓的尖叫着骂我,打着我脑袋,我却开心的笑着。


后来,怡姐搬离了那个小区,不知道她怎么和她老公说的。搬离那个小区以后,她没有邀请其他人,只是邀请几个交情好的老乡去吃了一顿饭。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她和小区保安的互动,她对保安客气但是保持了疏离,对某个试图套近乎的保安只是淡淡一笑就离开了。我斜眼瞥到酒上飞也在注意怡姐的动作,他感受到我的目光,也转头看了我一眼,两个人会意的笑了笑,都没有再说什么,后来也没有在群里说什么。怡姐没有再感谢我和酒上飞,反而把我和他灌醉了一次,娟把我扶回了租屋。第二天醒来,娟洋洋得意的给我炫耀一对耳环,她说是怡姐送的,虽然不适合工作戴,但是看着好迷人。我知道,这是怡姐的谢礼,至于酒上飞得到什么谢礼,我没有问。


怡姐的酒量大,除了酒上飞进群那次,还有一次让我记忆犹新。那晚,好像是老乡群的一个搞通讯的人生日,一群人已经喝了晚饭,夜总会,夜宵三场酒,夜宵进行一半的时候,客户又叫我去喝酒,我只好离开,去另外个夜总会应酬。从夜总会出来,看到未看短信,是一个老乡发的,说是去了黔灵东路的酒吧喝酒,要是完事了,就让我直接过去,我想那里离我住处不远,就赶了过去。我爬上酒吧二楼,他们正和两个陌生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钢管舞台,怡姐正在上面跳着钢管舞。我拉住酒上飞问怎么回事,按他的说法,搞通讯的老乡来了两个同事一起喝酒,不知道怎么聊起怡姐的酒量来,同事就和搞通讯的打起赌来,说怡姐最多再喝20瓶,超过了,就由他们负责酒吧这场的买单。怡姐没说什么,就和他们喝起来,只是让他俩一个开酒瓶,一个数酒瓶,结果,就我去应酬这段时间,怡姐就喝了37瓶啤酒。两个人认赌服输,就是有一个不服气的说怡姐是硬撑的,多半不能做啥剧烈运动了,要是能做,他一个人请所有人到姐妹饭店去夜宵。怡姐二话不说就脱了外衣上了钢管舞台,就着酒吧室内音乐跳起了钢管舞。我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走过去问那两个陌生人钢管舞算不算剧烈运动?两个人呆呆的点了头,我这才走上钢管舞台,拉着沉醉在舞蹈中的怡姐停下回到桌上。等怡姐歇息匀净,一群人去了姐妹饭店。酒还是要点的,大概也就人均两三瓶的量。两个输家还想找怡姐拼酒,我抢先找他们拼酒,自己先干了两瓶啤酒,暗示要去找怡姐,先和我干三瓶,两个人酒量还是有的,又明显只是第二场酒,正想试试,结果搞通讯的一直在警告他们,群里还有两三个人在跃跃欲试,他们这才讪讪的转移了话题。


群毕竟是老乡群,按现在的区划还是横跨两个省的(四川重庆),入群标准只是口头上的籍贯,人员素质自然是良莠不齐,虽然说基本是薄有资产的小商人或律师记者啥的,但是难免夹杂了一些心念不纯的乡人甚至是冒名的假老乡。怡姐偏偏又是那种江湖习气重的小富婆,一不留神,就爱把身上的物件放这放那,然后就消失了。现在仔细想想,她在白云酒吧丢过相机,在波特兰夜总会丢过项链,在科学路酒吧丢过手机,在省府路KTV丢过MP4,在人剧酒吧里丢过戒指……那晚在某家夜总会里正准备散场,怡姐突然惊呼说她放沙发上的手包不见了。老张很是不快的跨到门口拦住大家,说是自觉的把东西拿出来就没事,然后召来几个小弟把住了门。老乡们都自觉的进行了对摸,都没有发现那个手包。那么就是中途离去的几个人更有嫌疑了。老张说要回去查监控,怡姐摇摇头说算了,也就千把元的东西,那人或许有啥难处吧,让老张不要再追究,老张只好作罢。小勇很是不忿,私下里邀约了几个中途离场的人质问,其他人都应约而来,只有一个人没有来,默默的退了群,电话也打不通,再没有踪迹,估计就是小偷了。


群里新进了一个小年轻,头像用的是香港明星方大同,外表也确实很像,算是清秀俊朗吧,也喜欢唱方大同的歌,平时也有股正太养成的味道,群里的人都唤他小方同学。那时候虽然没有啥小奶狗小姐姐的名词,也不能掩盖姐姐阿姨们对小男生的喜好,他就很得群里姐姐阿姨们的喜欢,尤其是怡姐,真有对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感觉,每次聚会都是呵护备至,姨太太们都被冷落了,连娟都感觉到了威胁,晚上拉着我的胡子埋怨,小娃娃连胡子都没有有什么好。要不是聚会以后,怡姐都毫不拖沓的和小方同学说拜拜,一众老乡们只怕都以为怡姐有了外遇。群里的姐姐阿姨们大都对怡姐多少有些嫉妒,年轻姑娘们反而感受不到,私下里笑说怡姐花痴了。没有感觉的就是玲儿了,开始我们还以为玲儿心性坚定,后来见到她老公,我们才恍然大悟,玲儿老公是个超级方大同啊,除了歌唱得不如原版方大同好,其他各方面都完全胜出,身为集团公司财务总监还能厨善圃好家务又听话专一的大暖男一枚。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醋的原因,几个老乡都向怡姐提醒小心小方同学,不要重蹈那保安的覆辙,怡姐虽然嘴硬说不会,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了顾忌,慢慢减少了和小方同学的亲昵互动。小方同学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失落,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开始追求起一个不起眼的大龄剩女来,很快就有了一段同居经历。姐姐阿姨们失望了,不约而同的开始冷落起小方同学,开始明里暗里教导大龄剩女人生哲学,禽兽们中也有和大龄剩女交往久的,劝她慎重,(禽兽们多是阅历丰富不吃窝边草的,也知道养护窝边草的生长),大龄剩女不为所动,继续和小方同学同居着。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几个月就戛然而止,或许是因为工作调动,或许是要寻找诗和远方,小方同学突然消失在贵阳,消失在川群,小道消息说还卷了大龄剩女上万现金。大龄剩女承受了两天热嘲冷讽后,也从川群和凤群(川群中女性搞的一个小群)退出了,怡姐倒是没有嘲讽她,暗地里却似乎松了一口气,请几个劝过她的老乡撮了一顿。


有了这两次事情,怡姐还是没有吸取教训,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或许真就是所谓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小方同学走了大概个把月后,群里的人又在某夜总会有了酒局,这次酒局男男女女的大概有30人左右参加,大概因为人多,酒局一直持续到零点才宣布结束。那时候,已经有了手机QQ,而怡姐一直在低头看手机,也就是有人举杯了才一干二净,然后继续看手机,少有互动,估计就是在QQ上聊天。走出夜总会大门的时候,不准备去夜宵的人们在等着出租,准备去的人在议论着送别,不知道是不是喝闷酒的缘故,怡姐有了些酒意,摇摇晃晃的一个人走到了旁边。我有点纳闷,怡姐以前即使不去夜宵,也会和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而且她今天又没有开车。我走出人群,问怡姐怎么了,她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一个人吹吹风。我哦了一声,见她没心思说话,只好离开,可心里总是有点担心,便一直看着她的举动。


不一会,一辆越野车开到了怡姐的身边,驾驶座上的人和怡姐说了几句话,怡姐就走到了副驾门外,一个男子从副驾下来,扶怡姐上去。我忙走了过去,这时候怡姐已经上了副驾,那个男的正准备拉开后座的门上车。我看两个男子都没见过,就问怡姐干么,怡姐有点醉醺醺的说是另一个群新加的网友,和他们去清镇玩。我就担心了,半夜12点,一个靓女和两个男人去几十公里外玩?我忙说不行,怡姐你下来!怡姐一根筋的说没事的没事的,我想从车窗里伸手拉她,她把车窗关上,我想拉门,她却死死把门拉住。怡姐生气的吼叫,“你又不是我老公!你凭什么管我!” 我继续敲着车窗,驾驶座的人发动了油门,没上车的男子来掰开我的手说,“兄弟,没事的,有我们在不会出事的。”我看了他一眼,又想去拉车门,他又把我手掰开,我一想他身强力壮,车子又在发动,我就站到了车前,喊怡姐下车,那人又跟了过来,想把我推开,我就和他在车前纠缠起来。这时候,群里的人看到了动静,几个人就走了过来,小勇和群主把那个男的隔开,问我怎么回事,我回答他们要带怡姐去清镇,几个人都是久混夜场的,自然明白了其中含义。小勇和群主和我一起站在车前,看着那个男子,酒上飞和一个老乡走到了驾驶座门前喊那开车的熄火,那人只好无奈的熄了火。


老张站在副驾门前,让怡姐下来,怡姐歇斯底里的叫着:“你们凭什么管我,我就是想去清镇玩。”老张拉了一下门,见怡姐把门关上了,看后门开着,就转身从后门上车,掰开怡姐的手打开了车门,两个女同乡不顾怡姐的挣扎把她拖了下来。然后,老张冷静的对车外男人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那人看看左右形势,无奈的上了车。老张又冷静的让我们几个让开,对主驾男子做了个慢走的动作,其他人都默默的看着车,那人无可奈何,只好发动了车子远去。群里的人也不再理会怡姐,商量着说怡姐今天不宜饮酒让四个人开了送她回去,其他的人又去了小十字吃青蛙的那里拼酒。不一会,老张四个人开车赶了过来,我问老张怡姐不会再干啥事吧?老张摇摇头没言语,小勇嘻嘻哈哈的摸出一车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说跟门卫交代了的,我就不再言语。当然,第二天小勇就把钥匙还给了怡姐。


过了几天再次聚会,怡姐没有提那晚的事,大家也默契的没有提那么的事,继续在麻将桌上拼斗,在KTV里高歌,在夜宵摊上拼酒。只是有一天,我正在玩游戏,怡姐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是股市上亏了100万,心头郁闷,要请大家喝酒。我一下子蒙了,亏了100万还要请人喝酒?这可真是降维打击啊……我对怡姐说亏钱了就不必了吧?怡姐说又不是请我一个,你爱来不来,我无奈了,只好问她地址时间。怡姐报了地址时间,叫我不要在群里说,我答应了。


怡姐请客的地方是一个川味泥鳅馆,来的人不多,都是常喝酒的几个。因为倩那次请客的缘故,我对泥鳅无感,虽然不是怀孕的泥鳅,我也没有什么胃口,只是草草的选着配菜吃。怡姐和几个人激烈的扯着股票上的得失,我也没找人拼酒,环顾了一下今天怡姐邀请的人,赫然发现,今天来的人都是那天拦车的人。我顿时明白了怡姐的用意,不由深深看了怡姐一眼,但是也没有和谁说。当然,怡姐的谢意并不仅仅是一顿宴席,我后来才隐隐发现,怡姐对我们几个那晚拦过车的人都有些特殊照顾,包括且不限于几乎每个人都在她那里借过钱。


我找怡姐大约借了三万的样子,原因很简单,为了生意上的周转。借了钱以后,怡姐确实没找我提过,我也没有说,只是客户拖款,一直等到第三个月,我才挪出了维持正常周转以外的钱来。那天好像是周末小冯不在,我和娟去银行取了钱回来已经临近中午,我在屋里重新点了一下装好,一边等娟梳理,一边犹豫吃了中午饭给怡姐打电话还是约怡姐出来吃饭,门外有人按响了门铃。我开门一看,是怡姐的董事长老公华哥。华哥是个英俊儒雅的中年人,很有卖相,我和他在群聚会上见过两次,那两次见面还算愉快,虽然能感觉出他是来做怡姐交际圈调查的。我虽然好奇他怎么知道我地址,依然笑容满面的把他迎进了屋里。娟给他倒茶,他环顾我的办公区,然后两个人坐下来寒暄了一阵,他就委婉的提出了怡姐借款的事。我心里一愣,按照庆幸今天把钱准备好了,笑嘻嘻的回答他正准备给怡姐打电话呢,您就来了。华哥明显顿了一下,我继续说我是还给怡姐呢,还是请你带回去呢?如果是你带回去,我还是要和怡姐说一声才行。华哥露出一丝笑容,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我就给怡姐去了个电话,怡姐没好气的说给他吧给他吧,亏他找到你那里,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就从当年跑业务配发的工作包里掏出钱递给华哥,他接过钱,没有数就放进包里,和我又聊了几句,我邀请他一起吃午饭,他笑说不影响我和娟的二人世界了。离开的时候,我提醒他也注意怡姐的其他借款,他有些意外的看了我几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自己就是个豪奢无遮的人,自然知道这样的人有钱了会怎么样,对怡姐就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希望她能少点损失,我虽然不知道怡姐到底借出去多少钱,但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个小数目,希望华哥能多追回点吧。不知道华哥最后到底追回了多少,仅仅是怡姐回去成都以后,我能够确认的,单是群里的老乡们找她借过的钱,都差不多有二十万,去掉我这3万,也还有17万。而据她本人说,群外还有差不多一百万左右的应收款。我听她说这数字的时候,真的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娟催我结婚的时候,怡姐也成了她的施压工具之一。要是没记错,怡姐那次选择的是红边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这里位于我租屋和她们公司所在楼的中间。怡姐性格直爽,坐上位置寒暄了几句,就对我一阵痛骂,说娟那么好,我还不知道珍惜。我苦笑着和她解释,说自己现在生意没上轨道,没有钱结婚,娟才20岁,即使再过三年也没有多大啊。怡姐沉思了一会,说是借钱给我,让我先把婚结了。我那时候已经隐约感觉到怡姐和华哥之间有了问题,不想再给她添麻烦,何况我自己也受袍哥习气的影响很大,就没有答应,和她讲了我以前和芳雪冰的事情。怡姐听了默然无语,也没有再说什么,说了一声让我自己思考,就匆匆回了办公室。我又坐了一会,把咖啡喝干了,还是想不出个究竟。


娟回了河南没多久,小冯也走了,我恢复了单身生活,参加群内活动的频率有了明显增加。不知道娟给怡姐说了什么,怡姐开始操心起我的终身大事来,每次见面,都要问我有没有新的女朋友,我的回答都是没有心情,而且交际圈子小,认识不到几个女.,我只是顺口一说,怡姐却放在了心里。娟走以后大概三个月,怡姐给我安排了一次相亲,女子说是她老公公司一个本地员工的亲戚,我试图推托,怡姐把我骂了一顿,我只好勉强答应了。


见面的那天,怡姐专门电话来让我穿得利索点,我只好现换了一套新衣物,系上许久未系的领带。见面的地点,是在贵阳饭店附近的一家旋转寿司店。人员就只有我和怡姐,还有相亲女子及那员工。女子长得很清秀,感觉内在却是很倔强,我点了2000的菜,女子却只是腼腆的礼貌性的尝了几口,倒是员工在那里大快朵颐,后来怡姐拉了她两次她才走。怡姐拉那员工走的目的,自然是想我和那女子有个交流机会。我虽然没有见色起心的想法,但毕竟是做了十多年销售的人,慢慢的让她放开戒备说起话来。按照女子的说法,她并不是员工的什么亲戚,而是员工侄儿的女朋友,两个人买了房子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侄儿却和人私奔了,走时愧疚的把房子给了女子。女子却没有死心,几年来一直像媳妇一样孝顺公婆搞好家族关系。所有人都替她不值,觉得侄儿不知道珍惜,就想给她介绍男朋友,像嫁女儿一样把她嫁出去,可是她自己,还想再等那个侄儿一年。我本来对这场相亲就是敷衍的态度,听她这么一说,更加没有了尝试接受的想法,故意请她们去租屋坐坐,其实就是献丑,死了员工女子可能的心思。果然,员工和女子看了我办公室的寒碜样,脸色都有了变化,第二天,就给怡姐表达了回绝的意思,当然,找了个理由说是我太胖了。我那时候确实胖,裸重124公斤。


经过这次,怡姐还想再给我介绍,但是她自己的感情问题也出现了重大危机,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我的事。那段时间,怡姐虽然很少缺陷群聚会,但是每次聚会,话都变少了,往往是一个人喝着闷酒。常喝酒的老乡们都知道她的事,可是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她喝酒,过了十二点,群主就安排几个人送喝得醉醺醺的怡姐回了她租屋,其他人继续下一个环节。我虽然隐约感觉到问题,却不知道究竟,就找了个空暇时间,单独进了杰的酒吧。


杰在媒体工作,私下里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我和他关系算处的不错,加上我也算圈里人,三瓶啤酒下肚,他就给我讲起了怡姐的事情:华哥也算年轻有为,和怡姐结婚的时候还只是个技术人员,几年时间一路高升,到贵州公司成立的时候,他已经是总公司高干,被派往了贵州担任董事长。要说这男人有钱就变化,女人变化就有钱,华哥也没逃脱这个规律,在成都的时候还算好,到了贵州独霸一方就难免有了风流之举,本来他也只是逢场作戏,心里爱的还是怡姐,哪知道怡姐知道后,反应非常激烈,华哥再三道歉,发誓不再,也没有挽回怡姐的心。怡姐也是够狠的,既不离婚,也不同房,足足冷淡了华哥四年,一天到晚就是照顾瑶瑶或者在外面和朋友厮混。华哥终究是无法忍耐了,他一个英俊潇洒的每年进出几个亿的董事长,只要想要,怎么会缺女人?一来二去,就租房养了一个女大学生,这个时候,华哥还只是玩玩的心理,内心还是把怡姐当夫人的。怡姐那天醉酒想跟人走,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心理有点失衡,幸好被我和老乡们拦下。事情过后,怡姐在心底退了一步,默认了这个女大学生的存在,这才和华哥勉强和平相处。这事情的发展不是由人想像的,女大学生怀孕了!是结束和怡姐貌似神离的婚姻让女大学生生下来,还是让女大学生流产恢复和怡姐的关系?华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是暗自把怡姐当干姐姐的,作为男人,又理解华哥的处境,看到这样局面,总想做点什么,能够让怡姐有个幸福的家庭。


过了几天,省府搞了一个经济研讨会,邀请在黔经商的外省人与会,我虽然钱少人少,但是行业特殊企业少,客户又需要填充名额,我就拿到了一张门票,意外的在会场看到了华哥。进入自由讨论流程,我就挪到了华哥身边,请他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以小舅子的定位和“姐夫”做了一次谈话。我择优滤疑的说了这段时间我知道的怡姐的生活状况,添油加醋的说了怡姐对华哥的思念,又以男人的立场吹嘘了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正义性,总算让本来就是犹豫不决的华哥下定决心再挽救一下和怡姐的感情,然后两个人你说我笑的走进了会场。


哪里知道,我做通了华哥的思想工作,却没有做通怡姐的思想工作,我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被她冷冷的打断,说是自己会考虑的,看着她貌平实怒的表情,我只好闭口不言,找小勇老张拼起了闷酒。瑶瑶也是见了一次的,本来想让她劝爸爸妈妈和好,可她一看到我她就要我做马儿,然后跨坐在我脖子上欢笑,我就开不了那个口,却答应了要送她一条狗狗。


不久之后,在六广门的一次聚会上,怡姐先是说今天她请客,然后宣布了自己要回成都的消息,说是以后会想念大家的。我敏感的感觉到我的努力失败了,她的离去,肯定不是和她说的那样平静。怡姐平静的喝了一瓶五粮液,和几个人玩起了50元一子的麻将,我没有上桌,只是淡淡的喝完了两瓶红花郎,晃晃悠悠的回到租屋就倒下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囫囵了一点饮食,在屋里发愣到傍晚,就去了杰的酒吧。杰的消息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怡姐和华哥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是怡姐不愿意原谅华哥,又心力交瘁不愿意再折磨华哥也是折磨自己,主动提出了离婚。华哥本来对她就有愧疚,也没有在财产上为难什么,按杰的说法,怡姐除了有瑶瑶的抚养权以为,成都市区的一套高层公寓,一栋郊区别墅,怡姐开的那辆宝马,都归入怡姐名下,同时还有怡姐购买的股票和200还是300万现金。


怡姐走的初期,还是和贵州的我们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老乡们回成都,也往往要带上贵州土特产去和她打个招呼,喝上一顿酒或者去夜场消遣一次,也有两次专程飞回贵阳参加群里老乡的婚礼。我在贵州艺校认识了两个女子,说是要到成都去旅游,我本来说和她们一起去的,客户那边突然出了事情,只好让她们自己飞去成都,拜托怡姐照顾,怡姐也确实带她们玩了两天。一天和怡姐在QQ上聊天的时候,物管有事找怡姐,她就离开了电脑,瑶瑶趁机爬上电脑,要我践诺给她狗狗,我笑着答应了。我先是买了条萨摩耶,走火车被闷死了,瑶瑶哭了一场;再买了一条泰迪,走空运却有细小,下飞机就死了,瑶瑶哭了一场;最后买了一条哈士奇,总算活着下了飞机进了别墅,可谁想旅途劳累,怡姐又给它洗澡,重感冒呜呼了,瑶瑶大哭了一场。怡姐打电话给我说这事,我说没关系,我再送一条好了,瑶瑶在旁边听到大叫不要再送了,她不想再哭了,我和怡姐只好苦笑着作罢。


开始的时候,怡姐还只是想玩,把瑶瑶送进成都的寄宿制学校后,又把父母接来照顾房子和瑶瑶,自己就满世界飞,一会在东京,一会在巴黎,一会又跑到悉尼去了,我们也只能叹为观止,私下感叹怡姐真是小富婆。一天晚上,怡姐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是她到了马来西亚,邂逅了一位英俊潇洒的印度人,说是对他一见钟情,要娶她为妻。怡姐有些心动,想起我在朋友中也算熟悉外国情况,就想问问我的意见。我一听就急了,忙问她那人到底是马来印度人还是来马外劳?是婆罗门还是刹帝利?怡姐犹豫着说是旅行社开车的,好像是外劳。我一听这话就更急了,忙给她介绍印度的等级制度,说是印度到马来当司机,不是首陀罗就是吠舍啊!而且还有奇葩的陪嫁制度,你一个二婚女人能讨什么好啊?她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那人很呵护她,对她照顾体贴,我焦头烂额的说怡姐你别被美色所惑啊,大多数男人追女人都是婚前一套,婚后一套的,何况是印度男人。怡姐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挂了电话。过了两天,怡姐又给我电话,说是要带那印度人回成都看看,我更紧张了,劝怡姐要谨慎从事,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财产,保护好瑶瑶。(正常的印度人肯定没那么恶劣了)甚至不惜说起了恒河水和印度的强*奸文化。说其他,怡姐还没有反应,说到瑶瑶,她就有有反应了,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而我说的强*奸文化更让她有些害怕。她呢喃的说机票已经买了他的,应该怎么办?我让她把瑶瑶如果时间错不开就送到爷爷奶奶家,再在成都找朋友帮忙或请两个保镖,她只是哦了一声,没说就这样也没说我错了。以后的两三天,怡姐没来电话,我打了两次电话,怡姐都是长话短说的说了没事就挂了电话。一直到第四天,怡姐给我来了电话。她说那印度人对机票的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到了成都别墅里,虽然碍于保镖(她找别墅区借用的保安)没有动手动脚,却也有了把别墅视为己有的言行,走在街上看到女性更是隐隐有色眯眯的举止。她终于忍无可忍,连夜请朋友调度了一张机票,让两个保安送那印度人上了飞机,我这才松了一口大气。虽然从这以后怡姐和我少了联系,我觉得也值得了。


怡姐和我少了联系,并不是我得罪了她,毕竟分居两省,日常少了互动,而且要各忙各的,关系就渐渐淡了。只是经常在微信上看到她去哪里追债,或者陪着父母去哪里疗养。怡姐找到了逃回四川的群主,要回了一半债务,群主其实也借了我的钱,怡姐也想替我追回一半,我想想群主现在也确实困难,在贵阳也有几年交情,就没有勉强,怡姐这才作罢。


2020年全国大疫,怡姐却在一个二线城市开了个餐馆,我想开口说我的想法,但是看看怡姐并没有征求意见的表示,再想想自己泥菩萨过江的现状,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怡姐发出的消息,国庆过后,疫情有了好转,本以为怡姐的生意应该也有起色,却看到了怡姐偶然的叹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有一次又一次看着怡姐发出的已经双十美女的瑶瑶照片,回想当年瑶瑶骑在我脖子上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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