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摩托车,我去了
银河。咦,这是
谁的被窝,居然
依旧温热,主人又去了
哪里呢?!为什么
上面没有灰尘降落,为什么
没有飞蛾成为过客?!
哪里来的烛火,映照着
纯粹的简陋?!为什么
这里黑得一无所有,
为什么连一副装饰画都没有?!
难怪地板冰冷得
透彻,难怪大风都
绕道走!!哪里又窜来的
萤火,像流星在眼前飞过。真的
有流星划过,纵向更深的夜空,
逃得让人忘了行踪。还是
窗户提醒我,可又是
在谁家里呢?为什么木门如
此手熟,为什么闹钟声
让我如此耳热?!而
那平直的木桌,几片白纸搁着,
几支钢笔摆着,墨水瓶干涸,可墨迹
从未干涸,存在于没有光的角落,
存在于我手指缝的
坎坷,存在于月光所触的
每一寸无所依着的自由。
一盏明亮的太阳升起了,可
小得像星一颗,当然还有
那么一点温热,就像
我刚进来的时候,触摸到的
被窝。哦,原来是那一盏
烛火。是鬼怪遗落的
罪恶,是幽灵丢下的自我,
是死尸抛弃的饥饿,是
妖孽吐出的珍珠白沫。我
还必然坚持着,因为睡意
支撑着我,顺手
打开灯,原来我回到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