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些情绪的来源是这一首歌。而现在,在听霉霉的《clean》――rain came pouring when i was drowning. That's when i couldn finally breathe. I think I'm finally clean.
忽然之间,已经是第二个秋天了。夏季的余热偶尔回秋天看看,这座城市,是怎样到了开始凉薄的季节。
医院门口的两个红绿灯,依旧一丝不苟地红着或绿了,响着高调的铃声。栏杆把宽敞的马路分割得逼仄,中间隔离出小道,把人带到对面去。栏杆正对着一个延安风格的酒吧,大大的招牌上写着“根据地”三个字,中间有闪闪的红星,从早到晚的亮着。初来时,还以为那是什么历史建筑,从别处得知它酒吧的真实身份,很是惊讶。古人说不可“以貌取人”,看来,还不能以貌取物。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走进大楼,被人潮推上了扶梯,一层接着一层。
中午的时候,跟老师说下午有课,不能过来上班。老师一开始说好,后来却说:四点回来上班。
可是……明明从四十五开始就结束工作……明明没有其他同学会回去。事实也果然如此。可是,对权威有种可怕的奴性,有时真让人情绪泛滥的。
情绪啊,是个让人无奈的东西。
最近看《曾国藩家书》,那句“勿存郁损之怀”,让我奉为真谛。日子平淡,没什么足够让人开心的事。偶尔有情绪高的时候,也容易被打湿。对生活持寡淡的态度,觉得大概过日子的意思就是这样,二十出头的年纪,望见了年老的样子。
事物大概都是:“预则立,不预则废”。那些当时幻想过的,都已或真实过虚幻的方式经历过。心是最神奇的,像远赴沙场的战士,一面满是伤痕,另一面,却又把所有苦难都变成了旗帜,把沧桑变成了勋章。
我知道自己在变老。外表上的,心理上的。质变总在忽然之间,量变却要漫长的重复和经历。如今回头看,十八岁那年夏天,没有设想四年以后的样子,该有的状态,是最遗憾的事。所以如今更希望自己能够多期待,先“预”,然后在眼所能见的世界柔软地寻求“立”的契机。我想要,尽力地,优雅一点变老。
像那天带孙女来老人,一直追问是否可以踩在规则的边缘,言语之间或是高层人士向小小实习生施压的姿态,或是向我这个大陆人炫耀一种有澳门资本血统孙女的荣耀感。
忽然之间,我就对这个老人失去了任何尊重和兴致。
我对未来迷茫,我不想这样老去。
“经历了就承受。不喊痛,不呼救,也不仇恨。”
“只是记得。”
“但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