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甜心
毛子兄弟三人,家中老小,生的浓眉大眼憨态可掬,不知道是家中没有女儿当女孩养娇贵,还是实在年幼就没有了父亲,都会给一份怜惜与疼爱。毛子不是调皮捣蛋的小孩,很听话。小老姑也是忠厚老实类型的女孩,略微我显得淘了些,是联系他两之间的纽带。实在是因我气氛活跃恰到好处。
有些时候我会坐在枣树上等,毛子家我从不愿意进去,进去就压抑的让人窒息,总感觉有眼睛在暗处,毛子爸爸在屋里似的,所以自从进去有此感觉后,我从不愿再进去。我真的是很敏感的人。
秋天的时候最开心忙人,玉米收下来了,玉米棒连同衣和胡须一起拉回来,我就会揪一大把玉米胡须,找人给我接辫子,记得那次玲玲给我接个辫子到胸前,我真开心甩到后边拿到前边,模仿朝阳沟里的银环,我们一起找来两只小桶和一根棍子去井台挑水,像个小大人腰一扭一扭的,大人好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觉得好丑,又为自己会想点子作怪无地自容了。
那年的冬天,我清楚的记得,队里的牲口无端的死了,我们在枣树上坐着玩,东南工房的方向飘来一股奇异的香味,我和小老姑互相看了看似乎明白了。毛子快下上工房,我们三放开的往工房跑,井台在工房的前边,只有一奔子的路程,到了工房我们三不好意思进去,就在外边推开攘去,彼此都想让对方打开局面,反正不能空手回去,那香味太诱人,大块白斩肉味。
大伯在工房从窗口探头招手,快来!工房的窗口是驾车轮子相上的,中西合璧经久耐用。我们三一窝蜂挤在窗口一人领到一块大骨头上边盘满了肉。我们三吃的是真有味,那是我一辈子吃过最香的肉,现在回忆起来不是牛肉味,马肉和驴肉的可能性,因为我现在经常吃牛肉没有吃到那个味。
想想内心无比的感叹,这就是亲情,有大伯在就能吃上。换作别人不是谁家的孩子谁疼,我深深的也感到在大伯心里,我们三是他一样轻重的儿女。
吃喝总是紧巴巴的日子,对孩子来说不用操心这些问题,因有亲情的存在,日子过的一样的快。转眼来年的春天。
就是那年的春天毛子妈妈收拾铺盖,去了大爷那边住了,没有办任何的形式,两人应该是私下里自己聊的,乡下人的风俗只要踏过那道门槛就为夫妻了。三个孩子都带了过去,大伯有了家有了三个养子,老大已经十八九的年龄眼看婚娶。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儿子也实属不易。
我和毛子就是这样也有了亲情的关系,小老姑我们三人仍然是最要好的小伙伴,在一起玩从不吵架,只是枣树那里的房子彻底的关上门,我们也不在喜爱到枣树那里去玩了,大伯这边敞亮又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