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四书五经,《古文观止》这本清人编辑的集子,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不是那么声名赫赫,光彩照人。然而这本集子却是一本形象的中国历代散文大观,这些不朽的经典中,蕴含着丰富的历史知识,深沉的文章美学,跌宕的人生历程乃至精深的感悟哲理。睿祺年幼时,祖父时常叮嘱要熟读《古文观止》,许多文章甚至要能背诵。当时那本中华书局的集子,陪我度过好些个少年时光,打下了一定的文言文基础。时光荏再,虽然自己已不是当初那个郎朗读书的少年郎,但阔别二十年后再次有机会和大家一起品读它,仍有许多感受涌上心头,从今天开始,我将不定期地写品读《古文观止》系列,让我们一起来领略那些风云人物留下的文章风华。
《古文观止》的作者是清初绍兴人吴乘权和吴调侯叔侄俩,所选之文上起先秦,下至明末,大体反映了先秦至明末散文发展的大致轮廓和主要面貌。其中包括《左传》34篇、《国语》11篇、《公羊传》3篇、《礼记》6篇、《战国策》14篇、《史记》14篇、韩愈文24篇、柳宗元文11篇、欧阳修13篇、苏轼文17篇,苏辙文3篇、王安石4篇、刘基2篇等共222篇。文章大体按发表朝代排序,篇幅长短适中。
今天让我们开始品读第一卷 周文《左传》之《郑伯克段于鄢》
【原文】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白话】起初,郑武公迎娶了申国女子,后来名为武姜的,生了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足先出来,造成难产。姜氏吓得要命,便取名“寤生”,因此厌恶他,喜欢共叔段,想立其为太子。几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没答应。
【品鉴】 左传是中国第一部成熟的编年史著作,成书于战国初年。文中姜氏只因庄公出生时胎位不正导致难产,而对其心生厌恶,这样品行的母亲却干预立储大事,武公肯定不会答应她。古时选人任人,讲究德才兼备,德行为先。姜氏先失其德,她推荐的人选又怎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