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に石神と会った時、彼から数学の問題を出された。P≠NP問題というものだ。自分で考えて答えを出すと、他人から聞いた答えが正しいかどうかを確かめるのとでは、どちらが簡単かーーー有名な難問だ。」
「P≠NP」
在《嫌疑人X的献身》(下面简述为“X”)里,P≠NP 是一道始终贯穿全书的数学题,此书没有《白夜行》里对人物的大篇幅塑造,也稀少对内心描述有所深挖。《X》像一罐冷咧的啤酒,流淌入喉稀释在血液里。那些冰冷的逻辑演算,却因人性的一个“情难自禁”无法掩醉。
老实说,相较于《X》,个人之前是更偏爱东野圭吾的《白夜行》,然而这种看似单纯的推理小说,总是在读后慢慢回味,才觉得作者的精妙之处。正如书中的灵魂拷问一样:
想出一道难题和解出难题哪个更容易。
自己解答和验证给出的答案是否正确哪个更容易。
起初以为《X》是本哲学性的数学逻辑推理书。然而做为读者的我们,却一次次的被信息误导,潜意识接受着一开始的结局。所有自以为是的“线索”,被东野圭吾的障眼法一步一步推向错误的判断,直到最后一刻答案揭晓。似乎作者不仅仅设计了书中剧,也同时对于剧情的发展、排序和表达上做了恰到好处的“同步”感。
“草薙告诉我一件有趣的事,是关于你出考题的方式,针对自以为是的盲点。比方说看起来像几何问题,其实是函数的问题,我听了恍然大悟。对那种不了解数学的本质、早已习惯根据公式解答的学生来说,这个问题想必很有效。乍看之下好像是几何问题,所以学生便拼命朝那个方向解题,然而却解不出来,唯有时间分秒流逝。要说是坏心眼的确很坏心眼,不过用来测试真正的实力倒是很有效。” “你到底想说什么?” “草薙他们,”汤川恢复严...
石神:之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设计别人解不开的问题和解开那个问题,何者更难——你还记得吗?汤川:记得。我的答案是,设计问题更难。我向来认为解答者应该对出题者心怀敬意。石神:哦,那P≠NP呢?自己想出答案和判断别人的答案是否正确,何者较容易?汤川惊讶。石神指着他的胸口说:你一定会自己解答。
「无用的齿轮」
“这个世上没有无用的齿轮,也只有那个齿轮能决定自己的用途。”
这非常有意思,那些微不足道的人,在《X》的剧情里都变成了看似不起眼,实则至关重要。石神被塑造的形象好像大街上永远都不会引起注意的路人,中年男子稀疏的头发、轻微发福的体态(这些特质在中文电影里实在没有体现,可能也是为了观感吧),淹没在人群。尽管他的校园时代,被封达摩石神,却也因现实的包袱默默变成普通人的样子。
当他迷失自己的时候,是花岗靖子这对母女的出现,点亮了石神生命之光,他发现靖子的美就像解密数学难题,带给他一种本质相似的美感。
解开数学题的美感:那应该是一种成功后的喜悦,一种无欲无求完全享受状态的美,一种很崇高的美吧。
为此赴汤蹈火,只为保护心中所珍视的东西。
另外,书中的流浪汉,每天像齿轮一样,捡拾被丢弃的食物,住在城市的大桥下,他们在整个情节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当“技师”的结局浮出水面时,汤川的那句:“这个世上没有无用的齿轮,也只有那个齿轮能决定自己的用途。”环绕脑海,久久不能褪去。
“那时你说过,这些游民的日子过得像时钟一样准确。还记得吗?” “记得。人一旦摆脱了时钟反而会那样——这是你说的。” “你我都不可能摆脱时钟的束缚,彼此都已沦为社会这个时钟的齿轮。一旦少了齿轮,时钟就会出乱子。纵然渴望率性而为,周遭也不容许。我们虽然得到了安定,但失去自由也是不争的事实。在游民当中,应该有不少人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用的齿轮,只有齿轮自身才能决定自己的用途。”
「爱与执念」
在花岗靖子的角度,她从未遇到过这么深的爱,结局令她章目结舌(石神所奉献的一切),叹自己对这深情一无所知。而昔日里石神里面无表情的背后,隐藏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情感。很多人都说这是他对靖子的爱情一往情深,但似乎从作者的描写看,像达摩石神这种在校园里不修边幅,沉浸学术之人对数学的爱和执念,因现实中如同困兽之斗,才是他寄托于靖子身上的“挚爱”。
石神失败了,不是败在他不够聪明不够缜密,而是败在企图以数学演算人。
“逻辑的尽头,不是理性与秩序的理想国,而是用生命奉献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