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4年前写下的两段文字，“再一次纠结于读研、工作，我是如此的痛苦、软弱、无选择，每一次与长辈的条提案都会改变主意，我简直弱爆了，我无法坚定我的决定，我找不到理由，不同的人告诉我不同的决定。各自的理由，听后都有理由，又感觉都是骗子。如此真诚，为什么想到回去读研，心烦意乱是要打破习惯的原因。软弱的自己，看不清的选择。最初的选择对吗？”

“今天我似乎听到了清晰的答案：NO。鱼和熊掌果然不可兼得，明确的条件限制，同时也刻画出了选择的模样：我应该再留一年，为本专业在矿山待一年，然后辞职去读硕博。没错，这是我内心所想的，任何其它选择，我深感觉我会后悔的。安逸的生活，确定的未来，似乎是诱人的，但那确实是杀死了一头在内心咆哮的熊。无论如何，今天的想法与毕业时的决定再次重合了，我得重述一下：去矿山参加工作实践两年，再回学校读研究生。期间，我听到太多相左的意见，太多次改变主意，太多次寄希望于别人。我听到过心潮澎湃的理想的美好，也惊讶于现实中羞于启齿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但这些意见在我面临的选择面前苍白无力。听到过太多意见，到最后依然需要follow my heart。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内心的平静。”

四年前，我纠结于去大学读研，还是稳定的在矿山工作。后来，矿山没有同意，但是我的领导支持了我的想法，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期间，我在学校上课，听教授、专家的讲座，尽管有很多专业知识都听不懂，但是依然感觉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因为我好久没有听到高水平的人讲话了。我坚持早起，投入到自己认为的“科研”中去，于是也造出了一份发明专利，一篇北大中文核心论文，加起来这是学院规定的毕业条件。在寒暑假我还要回原矿山上班，分开一段时间，我觉得已经厌倦的工作依然让我感到新鲜，同事们还是那么的可爱。我的领导帮我顶了一年，我的导师也同意我在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在单位上班。可是，研究生第二年我申请到一整年去日本交流学习的机会，没人觉得这是坏事，只是我的领导顶不住了。我就去找领导的领导，幸运的是他同意了。在日本的生活没有让我失望，海明威曾说:“如果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那么无论你余生去哪里，它都会陪伴着你，因为巴黎是一次流动的盛宴。”我在日本的学习的地方福井是一座小城市，虽然它不是“一次流动的盛宴”，但是它藏在了我的生命里，影响着我的思维。

时间过得很快，四年前的选择走出了结果，不对，是走到了下一个选择，一个依然让人纠结的选择点。把开头的第一段文字用来形容现在，丝毫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情况更加复杂，工作和读博，这关系到以后生活的地方、方式，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前提——结婚。我找很多人谈过，很多人结合自身的经历提出不同了不同的见解。

1、与新谷先生谈20180710

新谷先生是我在日本福井大学学习期间的专业导师，老师的英文很差，我的日文又是刚起步，所以难以沟通。好在日本盛行邮件文化，比如说学校的各种通知是以邮件的方式发送的、提交的电子档作业是邮件发送的、有事情与老师预约是以邮件发送的、老师叫某人来趟办公室也是邮件发送。所以，我找新谷先生的事情，也是用邮件来沟通的。通过邮件我尽可能翻译着我要表达的意思，我说我想留在日本读博士，想去更好一点的学校。之后，新谷先生首先问我在在资金方面有没有问题，又多次与我沟通，帮我锁定了几所大学和专业。在送别酒会上，新谷先生说读福井大学博士的话是不需要学费的，可惜你非要去更好的学校，我帮你先联系着。我表达感谢的同时，坚定的说我一定会来日本读博的。到现在，没有收到新谷老师的消息。或许他也知道我不是那么坚定的能留在日本。我没有说服女友、家人，回国后我发现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了。

2、与合伙人谈20180902

研三开学，在张HJ导师的带领、推荐下，与另外两位中年合伙人张CY和李GS筹划创业，初次见面便谈到我将来的打算。他们希望的是我留在武汉，无论读博、还是工作，这样就可以卖更多的力。哇塞，我要创业了，我收到前所未有的鼓舞。我从矿山一出来，我就没想过再回去。再加上他们真诚的煽风点火，我觉的我的未来一片光明。他们说：“这么年轻，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还有我们三位老人在后面支持你。”我的导师说“一定要先有份稳定的工作。”我说“是的”。我在武汉找份工作应该不难，老婆调到武汉可能要适应几年，也应该不是问题。至于房子的问题，先租房住几年，总会在武汉买得起的。

3、与丁WL谈20180905

丁WL是大我一届的学长，大学时同在学生会，接触的时间较多。离别5年后，不曾想到再次在学校遇到，还能畅谈整个下午。丁WL学长来自浙江，在大学就坚信自己会创业，毕业后在一家研究所工作了3年后，果真自己开起了公司。他说服已经是公务员的妻子辞职，同他一起创业。两年下来，公司不仅有自己的店产品，还可以接下几百万至上千万的项目。这次遇到他，他是被学院邀请回来参加互联网+创业比赛的。

我与每个人聊天总是会保留一部分信息，挑着说一些对方能有共鸣，或者是能给出建议的情况。后来我才知道，我挑着说的那些信息，都是为了对方能够赞同我当时已经偏向的选择。

但是，那天我向丁WL学长全盘托出了我的想法，他说“我也觉得你应该创业，且不谈你们现在的项目怎么样，但是我觉的你们合伙人搭配的不是很好。但是，这会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是的，听他这么说，我坚定极了。那段时间各种创业的想法不挺的冒出来，直到有一次在参加创业比赛中被评委各种提问和评价后，才冷却了很多。

4、与侯GQ谈20180906

侯GQ是我的高中同学，毕业后也时刻保持着联系。他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去俄罗斯学习了两年，毕业后奔赴澳大利亚。那里有他已经定居的妻子，他的妻子也是我们的同学。侯GQ说，他的老丈人对他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以后生活在澳洲。我们恰好都回到包头，畅聊了一夜。他说我的想法是正确的，现在虽然会辛苦一些，但是南方、大城市才是我们应该努力生存的地方。我们不出去，我们的子女也会出去。

5、与秦PY谈20180907

秦PY是我单位的直系领导，为了和他谈，我特意从武汉回到包头。领导给了给了我一次晋升的机会，唯一的条件是，现在就得回去上班。领导说“晋升后平台不一样了，会少奋斗好几年。”在那样的工作条件下，我很懂，这是真的。

男儿志在四方，我肯定不会在矿山这样的小地方生活一辈子的。即使我能够奋斗到矿长的职位，那又如何，我一生的时间已经耗在了矿山上，没有享受到大城市的基础设施。孩子将来也只能在矿山小学上学，无法接受到优质的教育。

于是我假真诚的说“我毕业后肯定会回矿山工作，也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但是导师不让回来工作，现在还没毕业。”这是导师顺着我的意思教给我的原话。

6、与门CB谈201809

门CB是我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前辈，爱折腾，拍摄微电影、经营个人公众号，透露着浓浓的文艺范儿，完全与矿山其他人的生活状态不一样。唯一一样的，她还是一位3岁男孩儿的妈妈。在矿山，她是我唯一可以一起谈理想的人。那段时间她的工作变动很大，从工程类的专业岗位到了写作类的宣传部，接着又到了公司的文化子公司。

她很支持我在离开矿山的想法，毕竟她也刚离开矿山，去到包头工作。所以，她告诉我钢铁行业本来就不景气，年强人不应该投入到夕阳产业。应该在包头找一份工作，这样既可以生活在城市从事喜欢的工作，又可以兼顾到家庭。对，这样老婆就不需要离职。我很赞同她的建议，但我更觉得我应该留在更大更有发展的武汉，而不只是包头。我知道没在武汉生活过的人不会对生活在武汉产生共鸣，所以我没说。

5、与杜YX谈20180930，20181217

杜YX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叫他阿杜，虽然没有歌星阿杜沙哑的声线，但是他也曾闯入学校的十佳歌手，同时也是班里的学霸。当年转专业的时候，名次排在他后面的学生都转走了，他却被各种理由拒绝了。那都不要紧，现在已经是中科院一位博士二年级的研究生。

跟大学同学谈理想是谈的最多，但是大多时候只能说给对方听，反馈不来想要的信息。因为，同一年龄段，相似的人生经历，能给什么建议呢。我们谈过很多次，但我都不知道阿杜以后是怎样的打算。

从日本回来后，我们第一次聊天，阿杜很支持我留在武汉读博的想法，同时为我在读博期间想要工作的动机点赞。三个月后我们第二次见面，我的想法转变了，我想安分回到矿山工作。他问我现在进展怎样了。我却不敢再和他聊我之前的决定的话题了，把话题矛头指向他的近况。他说的越来越多的是学术大牛，和自己广阔的无边苦海。我感到一些惭愧，我退缩了。

6、与雷YX谈20181206

雷YX是我大学同学院不同专业的同学，因为学生会我们接触很多。大学毕业后依然经常见面、联系。他从事环评类的工作，长年在外出差，甚是辛苦。我向他讲起想要留在武汉发展，并致力于创业的想法时，他表示很震惊，他说他没想到我也会有颗不安分的心。他的态度是这样很好，很支持我，并表示可以加入到我的创业项目中去。

与同龄人谈话我更多的是直接告诉他们我面对的较难的那个选择，而并不是述说我模棱两可的态度。我知道同龄人给不了我更好的意见，我只是想看看对方的态度。

7、与庄J谈20181210

庄J是我大学同学院不同专业的同学，因为学生会我们接触很多。大学毕业后依然经常见面、联系。对，与前面一位谈话对象一起有着同样的大学经历。庄J大学毕业后去重庆武隆支教一年后回校读研，现在留校任辅导员老师。

与他谈话之前，我也报名了来年的辅导员招聘。我更深的一次陷入忧虑当中，我重新审视我自己。不过是从矿山出来读了3年研究生，期间去了趟日本，在没有什么别的特殊情况。我们的与合伙人一起的创业项目，已经过去半年，进展缓慢，已知的问题翻来覆去讨论了无数遍，磨掉了大家的耐心，我想还有信心。没人知道项目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是没人提出放手。只有我坐不住了，我面临着选择。所以这个时候，我很少再想创业的事情了。我只想均衡我的家庭、事业和学历。

如果我继续回到原矿山工作，一方面我又学历的优势，再加上领导看好我，虽然是钢铁寒冬，我依然有上升的机会。特别是近期在写硕士毕业论文，读了很多的文献，我深层次的认识到钢铁行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这是值得我们投入的行业。另一方面我还有很大的机会读博士，现在我已经成功申请了学校的硕博连读，只要导师同意我就可以边工作边学习。若是导师不同意，我则日后再攻读在职博士。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的家庭得到极大的平衡，老婆不用换工作，双方父母不用担心离家太远。可如果在留在武汉，即使能够做到一边工作一边读博，我将面临着学习、工作的双重压力，老婆面临着适应新的工作、新的环境，认识新的人的压力，且没有自己的房子住。未来几年有了小孩，若是父母会来照顾的话，父母又面临着适应新环境的压力。每个人都会受到牵连。

庄J来到我工作室，准备指导我如何应对辅导员考试时，我向他说了上面的想法。他说，你应该回去，你回去后比我们每个人都过得好。

我说，不甘心啊。

8、与李YT谈20181220

李YT是我的高中室友，他是中国矿业大学毕业的采矿研究生，我很惊讶我们在不同学校学着相同的专业。毕业后他去了在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从事辅导员工作，现在我竟然也想着辅导员的出路。所以我想他应该能够给我一些建议。

拨通电话的时候YT正在查课，他说：“辅导员真是忙。YT很开门见山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学校是怎样的，辅导员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了，想要读博，根本想都别想。包头怎么了，包头也挺好的，我要是你，我就回去了。你就说吧，武汉有啥了，你想要留在武汉。”

YT问的我无法回答，脑海里的答案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更好的未来”。这样的话说出来，我怕被人笑话，我没有说出来。

9、与李W谈20181111，20181222

李W是我的大学辅导员老师，我曾做过他的助管。他只大我三岁，私交多了，我们甚至成为了朋友。第一次和他聊天的时候，他说：“我实在想不通，你们为什么想要留校当辅导员。”他已经有3为学生留在学校当辅导员了。

李W老师继续说道“你有在日本留学的经历，好好准备，申请个日本的博士，回来比辅导员强多了。实在不行也可以在国内去好一点的大学读个博士。”那时候我的想法是，留在武汉，读博士的同时兼职辅导员。他是唯一一位给出与我当时想法不一样意见的人。李W老师给出的选择，我何曾没有想过，在日本学习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坚定的打算着。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改变了主意，偏向于回矿山工作。李W老师很赞同，他说在企业里的一官半职比在学校里强多了。当然，他没有在企业里工作过，我也不好说什么。

10、与向Y谈，20181227

向Y是我的初任大学辅导员老师，她就像是一位知心大姐，用以前学长们的故事，教导着我们应该如何进步。每次与她见面都有刚入大学的新鲜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是辅导员老师，当然她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家庭。随着我大学毕业、工作、又回学校读研，多次身份的转变，向Y老师不再只和我谈一些学校里美好的事物，也谈谈学校里不好的多面。

是的，向Y老师也支持我回矿山去工作，她说：“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该把该完成的事情完成，就像我老公成家后，有了孩子，他可以从事自己喜欢事情，爱怎么创业就怎么创业，我都不管他，因为家里稳定啊。”

是啊，这一时期，所有的建议者所给的意见都和我已有偏向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是显得那么的正确。让我感到奇怪，还有震惊。因为，我读研这两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矿山，可到头来却发现只有回矿山工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身边的人怎么了。

这篇“选择记录”开始的太晚了，当我对某一选择已有偏向的时候，我是不可能准确的描述出当时偏向另一选择的强烈心情。在事情的最后对整个事情进行还原时，总会对已知的结果进行偏向性的描述。想要了解自己可真难。

11、与黄XQ夫妇、任H夫妇谈，1月5日

我们都是大学同学，学生会同一部门。一分别就是5年，这次一起见面是为黄XQ夫妇接风洗尘，他俩刚从重庆辞职回来。

他们走着我不敢走的路子。黄XQ夫妇在重庆附近的县里工作，从事水净化之类的工作。回到武汉的初衷一方面是距离爱人的家近一些，另外一方面就是想在大城市生活，为自己和以后的孩子着想。他们说，回来之前纠结了一年，原来工作的地方也很好，就是找不到归属感。好在他们的工作很好找，才几天就已经找好了，租的房子也已经安顿好了。谈到武汉的放假，他们说大城市这已经算是便宜的了。我不清楚他们哪里来的勇气，还是因为夫妻想法一致，还是有丰厚的家底。黄XQ跟我讲的最多的就是归属感，建议我先带着老婆熟悉武汉，认识这里的同学、朋友们，等她有了除我之外的其它寄托，留在武汉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说起黄XQ夫妇一年的纠结，任H夫妇接话了，他们说纠结了两年。是从刚开始工作就开始纠结了，我返回学校读研的时候他们也刚辞职回到武汉。用他们的话说“我们那真是裸辞”。以前他是从事安全专业，不晓得回武汉是做了两年什么工作。任H说道“最近又跳槽了，现在是从事小区安全在人工智能方面的销售工作”。任H说“刚开始跳槽不习惯，跳着跳着就习惯了。不过你的情况比较复杂，我要是你我就回去了，你这真不好说”。

他们两对夫妇的事迹，让我在决心回去上班后又让我退缩。我感觉他们很潇洒，事业的规划、房子的压力，好像和他们无关，重要的就是他们决定生活在武汉，现在就生活在武汉。

12、与姜HQ谈，1月6日

姜HQ曾经是我的学弟，但是现在和我是同一届的研究生。下楼吃完饭的时候门口遇到他，我们谈起最近的辅导员面试，于是打开了很长的话匣子。

聊天之后，才发现姜HQ与我有着惊人相似的经历。大学毕业后他去重庆武隆支教一年后，会学校读研究生。研二下学期他就回老家宜昌结婚了，老婆在宜昌医院上班，最近在宜昌装修第二套房子。宜昌的房价也是15k左右的样子，听起来财力雄厚。可是一开始他却跟我说武汉的房子太贵（20k以上），买不起。我知道他是在敷衍我。逐渐谈下去，他和我说出更多的理由了。

他也有很多的选择，一是在学校读博，他的导师答应给他支撑家庭开销的工资，他的老婆也可以想办法调到学校校医院；二是回宜昌三峡大学应聘辅导员，以后还是有机会调到武汉来工作；三是回宜昌创业。

关于应聘本校的辅导员他也一直在犹豫，辅导员报名后，却未来参加考试，我才知道他是真的放弃了。他说，他知道自己足够圆滑了，但是依然忍受不了学校的氛围。我知道他比我更加了解我们所在的学校，他给我讲了很多我无从知晓的小道消息。

我问他不打算从事本专业了吗？他说专业所在地都太偏远了。这条理由听起来平淡无奇，但是真的很有力量。

从他的意向中我理解到他放弃了专业，不在乎城市的优势，他在宜昌市已经有很好的资源了。目前他走的是第二条路。

13、与刘Y谈，1月10日

刘Y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因学生会有更多的交道可打。他大学毕业后便留在学校当辅导员，期间完成了硕士研究生学业。去年从辅导员岗位转到了学生工作处的行政岗位，同时开始了博士学习。个人非常努力，在工作和学业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这天，辅导员面试结果出来了。很可惜我没有上。他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苦笑着回答“无非是少了个选择，少一份纠结。”

刘Y说：“我觉得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总觉得你在科研方面有些吃力，尽管很努力，估计是方法不对。”他说的已经很委婉了。

他接着说道“一定要了解自己适合干什么，有同事劝我不用这么辛苦，我和他们说你们在这条路上是走着，我是跑着都感觉不够。你看你有自己的优势，你很擅长交际，把人笼络在一起。但是，也不要在矿山上喝没价值的酒。每天和同事喝酒的人，与每天与领导喝酒的人相比，谁提升的更快？”

自从他成为老师，和他聊天他更喜欢以长辈的姿势来指导别人了。但是，他说的没错，我根本不介意。

这3个多月是我选择困难症状的集中爆发期。我却像是有病一样，在与别人聊天的时候总想着把聊天的细节都记录下来，方便以后分析自己的心理变化。本想在毕业论文完成后，等有时间了再梳理整个事件。可这个周末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得写下来，我知道我已经在不停的忘记一些聊天的细节了。

有同学问我“你写这些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到目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放在人生的长河中，这段时光太不起眼了，我害怕忘记。

“忘记就忘记了呗！”

忘记了和没经历过有什么区别。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占据了一段人生，我们无法控制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就尽可能的让这段人生产生久远的影响，而不是简单地随风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