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付其参决定发展武装工作队深入敌后的敌后,扩大游击区,日军对长沙南门以及狮子岭发起袭击,由于日军火力优势,薛岳叫他们撤退,却被随军记者和参谋记录下来,汇报到阿南惟几那成了即将占领长沙,喜悦之际,日军却被国军狙击的止步不前,由于南门日军越聚越多,葛先才发起冲锋,吓跑了日军,阿南惟几得知后,派加藤素一夜袭东门南门,在收音机听见自己的部队已经占领长沙格外诧异,白复成带人与夜袭部队进行猛烈交战,意外得知日军所有计划…
刺眼的日光在松针之间摇摇晃晃划过,四面松林围成圈,中间空隙裸露出灰蓝的天空,云层不断变幻着形态,几只飞鸟从中掠过,一阵阵乌鸦的啼鸣传来,灰蓝色的半空几根枯树叉微微摇晃,不时落下几片枯叶…
爱晚亭屋檐下滴着水珠,阵阵若隐若现的枪声与爆炸声传来,一双手握着几张纸放在石桌上,薛岳侧目一看白复成,将手中的放大镜放在地图上,抬手将纸拿起,一抖搂,垂目看着,白复成站在一旁,开口说道。
#白复成(中年) 薛长官,昨夜加藤大队夜袭我东门与南门,我军激战,虽有伤亡,却意外缴获了日军的作战计划,我连夜翻译出来,拿给您了。
薛岳将纸一掀合在下方,垂目默默看着第二张纸,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轻声笑了起来,抬眼一看白复成,开口说道。
“这真是小鬼子送给我们的新年礼物。”
薛岳咧开嘴大笑起来,“哎呀”一声摇了摇头,又掀开一张纸,笑着看着第三张纸,眼珠微微动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收起,抬眼一看白复成,眼神有些不可置信,开口说道。
“天呐,连日军炮兵观测所的坐标都有记录?”
白复成望着薛岳,微微一点头,走到他身边,抬起手指向纸上的字迹,开口说道。
#白复成(中年) 薛长官,这是日军所有的部署都记录上面了,包括第四十师团会一直待在金井一带,保护日军攻城部队的侧翼,以及第三师团子弹数量。
薛岳垂目愣愣地看着,喃喃一声“天呐”,侧头看向白复成,开口说道。
“这几张纸,比万挺机枪还要贵重。”
白复成露出一丝微笑,垂下手点了点头,薛岳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放在石桌上,拿起石块压住一角,薛岳眼睛逐渐眯起,眼珠微微动着,寒风呼啸,将石桌上的几张纸吹得起起伏伏,他抬眼一看前方,抬起手一拍白复成的肩膀,开口说道。
“立刻去炮兵阵地对日军炮兵观测所进行轰炸,肯定有小鬼子官待那观察地形,咱们炸死他们一个是一个。”
白复成抬起手一敬礼,应了声“是”,便转身朝远处走去,薛岳双手叉着腰站在桌前,四面不时传来鸟鸣,他脸上带着微笑,仰头看向上方,身边的景物快速旋转着。
一个穿着军大衣的日本军官在战壕中大步前进,胸前的望远镜随着脚步来回摇晃,身后跟着几个日本军官,白复成的背影在荒原中快速奔跑着,一幕幕枯草丝在周身左右摇晃。
穿着军大衣的日本军官站在战壕后,双手握着胸前的望远镜,身边的日本军官不时抬起手一指远方,穿大衣的日本军官微微一点头,将望远镜抬起杵在眼上,身边传来军官的说话声。
“丰岛房太郎师团长,我们已经向长沙东侧的杨家山,四方塘一带进攻,并对天心阁发起攻击,以及继续猛攻东南方向。”
丰岛房太郎只是“嗯”得一声,黑色的边缘里画面摇摇晃晃移动,白复成的身影站在一架架大炮之间,侧头默默望着直起身的炮兵,问道。
#白复成(中年) 调试好了吗?
身边的炮兵纷纷一点头,陆陆续续应道“是”,白复成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点头,默默望着前方,双手握住胸前的望远镜,历声说道。
#白复成(中年) 开炮!
丰岛房太郎徐徐将手中的望远镜垂下,侧头看向身边的军官,缓步朝一旁走去,一架架直冲灰蓝天际的炮筒喷出层层白烟和火星,丰岛房太郎在战壕中边走边说道。
“一定要尽快破城,咱们弹药不多了。”
话音刚落,一层火光瞬间从身后炸起,将几个日本军官轰飞出去,丰岛房太郎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无数尘埃散落在地上,微微侧头一看身后,一个日本军官一下站起身将丰岛房太郎扑倒在地上,一层层尘埃瞬间从战壕四面八方炸起。
白复成双手握着望远镜望着前方,望远镜的镜片泛着白光,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排牙齿轻声笑了起来,黑色的边缘里,一处地方起着层层黑烟,木头搭的棚子燃烧着熊熊烈火。
火焰噼啪作响,丰岛房太郎满脸都是灰土,微微抬头大口喘着气,侧头一看战壕中几具尸体,哀嚎一声在地上快速爬行起来,几个日本兵弓着身大步奔向前方,大喊着“师团长”,无数只手一下夹起丰岛房太郎的胳膊,朝远处奔去,丰岛房太郎灰头土脸,咬着牙眼中透着阴狠,嘶吼一声。
“这些该死的中国人!”
白复成徐徐将手中的望远镜垂下,脸上带着微笑眉毛一挑,转身而去,几架炮筒直冲天际,反射着刺眼的白光。
空无一人的黑暗中,一缕白光如同倒坠子从上方射下,照耀在柜子上的唱片机,金铜色的喇叭上映着扭曲的影子,唱片机中的唱片缓缓旋转,手风琴拉响的华尔兹旋律格外欢快。
“阿南惟几沉浸悲痛里…”
阿南惟几跪坐在战场模型前,戴着白手套的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是一个日本军官的大头照,阿南惟几眼神透着复杂,垂目默默看着,眼眶逐渐红了,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加藤阁下,我定会替你报仇的。”
几个日本军官站在几架电台前来回写着什么,几缕白光从前方的窗外透出,散在一个个后背上,滴滴嘟嘟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日本军官将头顶的耳机摘下,手中握着一张纸,大步奔向前方,只听得他边跑边喊道。
“阿南惟几长官!我们破译了中国人的计划!”
阿南惟几眼睛一蹬,戴着白手套的手在半空形成重影猛地一甩,加藤素一的照片旋转着飞向半空,阿南惟几一下站起身,照片在半空泛着微光不断旋转朝远处飞去。
一只手猛地拽过日本军官手中的纸,垂目默默看着,照片摇摇晃晃落在地上,阿南惟几眼珠左右动着,侧头一看身边的日本军官开口说道。
“中国人不是八个军而是十个军?先前去广东的半路返回了?”
身边的军官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阿南惟几眯着眼睛默默望着手中的纸,眼珠微微动着,低声喃喃道。
“于一月四日…限各部队到达指定攻击线对日军进行合围。”
身边的日本军官抬眼一看阿南惟几,犹豫一阵,靠近几步,低声说道。
“长官要不我们撤退吧,若真叫他们把包围圈做成了,我们将遭受重大损失。”
阿南惟几眼神透着不屑,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折起,侧头看向身边的军官,冷哼一声,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说道。
“十个军怎么了,手下败将,几个月前不还是被我们反复捶打溃不成军。”
地上的加藤黑白照不时被风一吹向前一飘,日本军官皱着眉抬眼愣愣地看着阿南惟几,阿南惟几深吸一口气,眉毛微微一挑,开口说道。
“只要我们赶在他们包围圈形成之前占领长沙,就可以在长沙以绝对的防守优势与他们周旋,这便是中心开花,可以造就更大的战果,这样的机会,只有傻子才会放弃。”
加藤的黑白照泛着微光在黑暗中起舞、旋转,阿南惟几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身边的日本军官,抬起手指向他,历声说道。
“我听说第三师团现在弹药不多了,交通不畅,补充不了多少,空投也只是杯水车薪,现在看了中国人的计划,我们得加紧时间了,立刻叫第六师团参与攻城战吧,我就不信我们四万人围那些羸弱的中国军两万余人还能进展困难!”
日本军官神情有些复杂,抬眼一看他,低下头应了声“是”转身而去,阿南惟几深吸一口气,一抿嘴点了点头,一副满意的模样,将手背在身后朝一旁走去,一只军靴猛地踏过加藤的黑白照。
神田正种站在房间中,手中握着一张纸垂目默默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将纸一团侧头看向身后,只见几个日本军官笔直地站在门口,神田正种开口说道。
“早就该让我们来打,丰岛房太郎就是个废物,白白浪费了两天时间,通报全师团,连夜赶路,一刻也不许停,天亮前赶到长沙。”
一幕幕火把燃烧着火焰在夜空中摇摇晃晃划过,一队队日本兵在夜色中奔跑着,日本军官站在一旁,侧头看着远处,不时用日语催促。
两抹红绿色的火星在夜空飞翔着,逐渐穿过云层,越过逐渐灰蓝的天际,阵阵枪声与爆炸声从若隐若现变得震耳欲聋起来。
几个国军士兵趴在战壕中,手中端着长枪对着前方射击,一杆杆枪管不断喷着白烟,硝烟里,无数日本兵端着刺刀大步奔跑,一架架轰炸机在云层中盘旋,轰鸣声连绵不绝,几个国军士兵身后不时炸起几层火光。
白复成和薛岳手中端着望远镜站在崖边望着远方,黑色的边缘里,一片片日本兵在冒着黑烟里的焦土中奔跑,白复成将手中的望远镜垂下,侧头看向薛岳开口说道。
#白复成(中年) 薛长官,日军第六师团加入战斗,猛攻北门,小吴门,第三师团朝南门与浏阳门冲锋,攻击强度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看来他们是想速战速决了。
黑色的边缘里,画面摇摇晃晃移动着,密密麻麻的日本兵在四面八方奔跑,薛岳缓缓将手中的望远镜垂下,眯着眼睛望着前方,嘴角动了动开口说道。
“日军阵型如此密集,这是在给我们创造机会,轰死他。”
一架架大炮立在崖边直冲灰蓝的天际,薛岳眼中闪着杀气,缓缓将手抬起,一瞬间,无数大炮喷出白烟,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如闷雷般连绵不绝。
一队队奔跑的日本兵身边瞬间炸起层层火光,无数日本兵瞬间掀飞出去,无数国军士兵瞬间从阵地中站起身,高喊着杀举着大刀冲向前方,一瞬间,层层炸起的尘埃中,无数身影扭打在一起。
一把把大刀闪着寒光挥向前方,鲜血瞬间从几个日本兵脖子喷出,国军士兵满是杀气的脸庞瞬间沾上几缕鲜血,几个国军士兵张大嘴巴嘶吼着,一转身举着大刀朝远处奔去,一具具日本兵的尸体接连倒在地上。
一架架贴着日本军旗的飞机在天际疾驰着,阵阵轰鸣声格外刺耳,地面上瞬间起了层层火光,几个国军士兵被掀翻在地,一个国军军官双手抱着头,大声喊道。
“陈家山防御工事已被毁!无法继续留在这战斗!退到南华女校!”
一架飞机直冲长沙城上空,无数密密麻麻的子弹扫过一栋栋建筑,飞机舱门徐徐敞开,无数日本兵背着绿包跳下飞机,伴随层层叠叠的哗啦声,无数日本兵身后升起降落伞,如同密密麻麻的蒲公英般摇摇晃晃降落。
一个国军军官满脸灰土抿着嘴站在铁栅栏后,仰头看着上空,抬起手一指天际,嘶吼一声。
“小鬼子去你大爷!你投伞兵投老子阵地上了!给我打!”
说罢,无数国军士兵眼神透着杀气站起身,无数杆长枪直冲灰蓝的天空,一杆杆枪管接连喷出白烟,天空中几个日本兵的身体瞬间中了密密麻麻的子弹,几个脑袋瞬间垂了下去。
密密麻麻的枪声不绝于耳,无数日本兵的身体盖着破破烂烂的降落伞重重摔落在地上,几个日本兵的尸体一下摔在铁栅栏上,身体被捅穿出无数血窟窿,几个身体摔落在破损的建筑上。
一队日本兵手中抱着炸药奔跑着,不时有几个日本兵被扫射在地上,几个日本兵将胳膊一甩,炸药包掠过天际,炸药包掉落在城墙脚下爆出激烈的火光,石块四溅。
白复成手中握着纸,大步朝前方走着,薛岳站在崖边手中握着望远镜默默望着前方,白复成跑了几步,跑到薛岳身边,开口说道。
#白复成(中年) 薛长官,按您的命令,第十军三个师长已到前线亲自指挥,但因为日军冲击,多个据点已岌岌可危,冬瓜山失守,但被方先觉组织预备队抢了回来,浏阳门一带,日军发起自杀式袭击,炸毁我们多座暗堡,袁家岭方向我军战至全体阵亡,但我们的增援部队发起反冲锋,再次夺回阵地。
薛岳没有回应,只是紧皱着眉头端着望远镜看着前方,黑色的边缘里,无数日本兵接连冲锋,城墙一角接连炸起火光,薛岳嘴角动了动,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日军现于韭菜园一带拼命凿墙,要破城了,咱们和日军决战的时候到了。”
白复成眼神微微一愣,连忙将胸前的望远镜抓起杵在眼前,城门一瞬间炸起一层层石块,火光四溅,黄色的烟雾遮蔽着洞口,一阵阵妖怪般的嘶吼传来,黄色的烟雾中冲出一个个日本兵。
“一九四二年一月三日下午…”
一栋栋破碎的建筑空隙之间瞬间喷出密密麻麻的火星,几个国军士兵蹲在破碎的墙体后,手中端着机枪,眼中冒着杀气咬着牙,几缕白光照耀着他们的脸颊。
李玉堂的背影孤站在满是火焰和硝烟的废墟中,身上满是灰尘的军大衣随风起伏,一排国军士兵眼神透着杀气,端着枪靠在墙体后。
无数日本兵瞬间被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喷涌而来的子弹扫在地上,一个日本军官一下奔向一个建筑后,灰头土脸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气,手中死死攥着一杆手枪,大声喊道。
“外围部队不是主力军吗?怎么城内火力那么密集!都隐蔽!”
一队队日本兵钻进建筑中,将枪架在破碎的废墟中对准前方射击着,日本军官大口喘着气,微微探出头,密密麻麻的子弹一瞬间扫在面前的墙壁上,震起层层尘埃,日本军官眼神透着惊恐,一下缩回身子,嘶声喊道。
“快去请求空军支援,投掷烧夷弹!摧毁他们的机枪群,不然我们过不去了!”
李玉堂站在废墟中,眼神透着锐利默默望着前方,军大衣在风中起起伏伏,身后黑烟滚滚,青天白日满地红旗随风起着涟漪,他嘴角逐渐上扬,轻声笑了出来,眼神依然满是杀气。
一架架飞机轰鸣着掠过天际,无数枚燃烧弹接连落下,坠地的一瞬间,一层层火光瞬间炸起,粉尘燃烧着火焰落在阵地上,几个国军士兵缩在战壕后紧闭着眼睛,一瞬间,铁栅栏燃起几缕火苗。
李玉堂默默望着前方,垂在腿侧的手来回攥着,他徐徐一歪头,身后的灰烬如同蝴蝶一般胡乱翻腾,冷哼一声,扭头而去。
日本军官大口喘着气,听着飞机的轰鸣声渐远,徐徐从建筑后探出头看向前方,眼睛逐渐睁大了,只见四面只是分散着燃烧着火焰,火焰一副摇摇欲灭的模样,日本军官眼珠左右动着,枪声不绝于耳,一下缩回墙壁后,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火势为什么起不来!”
一个日本兵捂着自己脑袋趴在地上,微微挪出身子端着长枪对准前方射击着,眯着眼睛用日语大喊道。
“中国人修了隔火道!火势连不起来!”
几个国军军官趴在麻袋后,几缕尘土不时震落在身上,眼中透着锐利直勾勾瞪着前方,日本军官靠在墙壁上,一咬牙,紧皱着眉头大声喊道。
“发起冲锋!我们不能让中国人挡的我们前进不了半步!快!”
话音刚落,一队队日本兵从四面八方的建筑中端着刺刀冲出,层层叠叠的脚步掠过层层废墟,趴在麻袋后的国军军官瞪着眼睛,一转头看向身后,大喊一声。
“全体冲锋!包括炊事兵,勤务兵,司号员!”
说罢,国军军官端着手枪一马当先越过麻袋高喊着“杀”越过麻袋冲向前方,四面八方的废墟之中不断喷着火星,一个个奔跑的日本兵接连倒在地上,一个个国军士兵奔跑着,无数脚步越过铁栅栏。
无数国军士兵高喊着“杀”,一杆杆刺刀泛着寒光极速前移,伴随着密密麻麻的枪声,一把刺刀一下穿过日本兵的后背,浓重的鲜血从刀尖掉落,接连滴落在废墟中。
日本军官缩在一处墙体角落愣愣地看着前方,国军军官双手握着大刀一转身子,鲜血瞬间喷溅在满是黑烟的天空,几个日本兵的身体如开花般倒在地上,俯瞰国军军官就像花蕊,国军军官的眼睛下带着褶皱,面色凶狠瞪向日本军官的方向,张大嘴巴嘶吼一声,鲜血从脸庞划落,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咆哮而出。
日本军官浑身一抖,头徐徐从墙体上下移消失不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极速前移,一下穿过一个日本兵的胸膛,一个个日本兵手中端着长枪边后退着,边对着前方射击,一层层白烟接连从枪管喷出。
日本军官咬着牙,头靠在墙上直勾勾瞪着前方,一个日本兵连滚带爬奔向他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说道。
“我们撤下来了,实在拼不过!长官!”
日本军官大口喘着气,听着身后传来的枪声,眼珠左右一动,一下侧头看向那个日本兵,抬起手一打他脸,历声说道。
“占领制高点阻击他们!快,组织部队爬楼!”
几个国军士兵的身影在建筑顶端的墙体后掠过,一杆杆长枪徐徐从墙体两侧探出,几杆机枪架在墙体之上,几个日本兵在昏暗透着几缕白光的建筑中大步踏着楼梯,几缕白光中尘埃浮浮沉沉。
几个日本兵的军靴刚见光,对面建筑瞬间传来枪声,无数日本兵瞬间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日军军官仰头看向上方,大声喊道。
“怎么中国人也爬屋顶了!别管他们!继续爬!”
一个个日本兵的脚步掠过地上的尸体,在墙体上攀爬着,密密麻麻的子弹接连将墙体震起层层尘埃,几个日本兵端着机枪连滚带爬冲向顶层,在破破烂烂的墙体之间穿梭着,一下将机枪架在墙体上。
国军军官趴在麻袋后,眼神透着锐利直勾勾瞪着前方,大喊道。
“在屋顶和他们对打!谁也别想把谁的阵破了!和他们耗到底!”
几个国军士兵将腰间的手榴弹一拉,手榴弹冒着白烟掠过层层黑烟的半空,只见对面的建筑瞬间炸起千层浪,石块与尘埃哗啦作响,落在日本军官头顶,阵阵枪声不绝于耳…
房间中,阿南惟几蹲在战场模型前,手中握着一根棍子,垂目默默望着棍子将几个日本军旗模型朝前推去,几个日本军官大步走到阿南惟几身边,围在他身后,他们互相一看,脸上的神情格外复杂,沉默一阵,一个军官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长官,我们撤退吧…已经近夜了,明天,中国人就要围上来了。”
阿南惟几眼珠直勾勾盯着一处位置,眼睛不眨,眼中无神,身后几个军官的身影微微晃动着,只是低声说道。
“第六师团才加入战斗…哪能不到一天就有战果,再等等…”
几个日本军官垂目默默望着下方,脸上的神情无不复杂,几个日本军官嘴唇微张刚想说些什么,便见阿南惟几手中握着一张泛着微光的白纸,阿南惟几的手形成重影,将纸一抖搂,眼珠下移,默默望着纸上几行字,开口说道。
“你们自己听听丰岛房太郎从前线传来的电报…中国人有四道纺线,城内皆是暗堡火力点,虽格外顽强,但师团已经进入长沙城内巷战,不久,便会取得胜利。”
日本军官们愣愣地看着下方,阿南惟几深吸一口气,用棍子杵着地面,摇摇晃晃站起身,只见他呆滞地望着前方,一阵阵风将手里的纸吹得不断发颤,低声说道。
“你们几个都没去战场看过,就不要妄言了…听没听见,他说,即将取得胜利。”
身后的日本军官互相看了看,纷纷叹了口气,阿南惟几默默望着前方,咧开嘴笑了出来,一直喃喃道“不久”。
“一个小时后…”
一个个国军士兵手中端着长枪,张大嘴巴对准前方射击,阵阵枪声不绝于耳,墙壁后的日本军官紧闭着眼睛,尘土不时震落在脸上。
白复成站在崖边,双手背在身后默默望着前方,一阵阵风将他身上深绿色的军服吹得剧烈发颤,身边高大的枯草丝左右摇晃,只见远处四处冒着滚滚黑烟。
一架架飞机轰鸣着在云层中疾驰,一层层火光丛废墟中炸起,一队队日本兵端着长枪冲向前方,一杆杆枪管喷着白烟摇摇晃晃前移。
国军军官双手捂着头靠在麻袋上,朝一旁一吐,转头朝身后看去,张大嘴巴大喊着什么,一个国军士兵站在尘烟里吹着军号,一个个国军士兵接连站起身朝前方冲去。
阿南惟几站在房间中,眼珠定在一起,像个雕塑一般默默望着前方,身后的日本军官身影一个接一个形成重影消失,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处,抬在半空的手紧紧攥着一张纸,随风嗒嗒作响。
“两小时后…”
白复成双手握着望远镜杵在眼前,默默看着远处,军帽在摇晃的枯草丝之间,头顶的发丝在风中剧烈发颤,薛岳在他身后背着手走来走去,不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远处。
一个日本兵站在队伍中,手一拉枪栓,手指一扣扳机,只听得枪发出咔啦一声,他瞪大眼睛,朝下方一看,一下转身朝远处奔去。
日本军官双手抱着头靠在墙上,侧目愣愣地看着一旁,一个日本兵双手捧着枪,奔向他身边,眼神满是惊恐,日本军官垂目一看,探出头朝前方一看,深吸一口气,张大嘴巴无声大喊着什么。
国军士兵手中端着长枪,枪管不断喷出一层层白烟,无数日本兵黑白色的身影摇摇晃晃朝后倒退着,国军军官趴在麻袋后,脸上带着笑意。
阿南惟几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抖,白纸泛着微光摇摇晃晃飘远,一个日军军官缓步走到他身边,眼神透着复杂,开口说道。
“前线传来电报…城内部队子弹要没了,现在转为防御,固守待援。”
阿南惟几怔怔地看着前方,一阵阵风拂过身上的军装,身边的日本军官见他没反应,抬起手轻轻一扶他,阿南惟几身体一晃,嘴唇微张。
“半分钟后…”
阿南惟几的身体摇摇晃晃起来,逐渐朝前倾覆,日本军官瞪大眼睛,手猛地一抬,指尖的衣袖逐渐抽离,阿南惟几直挺挺倒在战场模型上,哗啦一声,战场模型四散而飞,变得一片狼藉。
日本军官愣愣地看着下方,颤声说道“长官”,阿南惟几的手猛地攥住国军旗帜模型,指缝冒出鲜血,他张大嘴巴,撕心裂肺嚎叫一声,身体一翻平躺在战场模型上,哀嚎的脸庞形成重影,再清晰时,面色平静,嘴唇微张,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
“撤退…”
日本军官眼珠动了动,缓缓俯下身,颤声问道“什么”,阿南惟几嘴角抽搐,眼珠一偏,身体一挺,手攥住日本军官的衣领,张大嘴巴嘶吼道。
“撤!”
阿南惟几脸红脖子粗,浑身发着抖,脖子爆出根根青筋,嘶吼久久不息,一抹金灿灿圆日徐徐从硝烟尽头升起,日本军官浑身发着抖,嘴唇发抖应了声“是”,阿南惟几的手逐渐抽离日本军官的衣领,后背重重倒在战场模型上。
硝烟尽头金灿灿的圆日格外刺眼,一队队日本兵嘶吼着端着长枪从四面八方建筑中冲出来,朝前奔跑而来,圆日散发着刺眼的光线,金灿灿的光束充斥着每一丝空气。
几个国军军官趴在麻袋后,金灿灿的光线照耀着脸庞,他们的眼神透着锐利,侧头看向身边坐在地上的伤兵,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和护士手中握着绷带缠着他们头和胳膊,深吸一口气,历声喊道。
“小鬼子又杀上来了!辎重营,卫生队的同志们!顶替伤员!杀鬼子!”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和护士纷纷一点头,接过伤兵手中的枪,架在麻袋上,几个国军军官一下抄起机枪,对着前方扫射,一杆杆枪管喷着密密麻麻的白烟。
一幕幕金灿灿的草丝在风中摇晃,昏黄的光线笼罩在天空,白复成浑身被金灿灿的光线照耀着,将手中的望远镜垂下,抬起手一抹眼睛,金灿灿的光芒照耀着他的脸颊,他侧头看向身后,身上的军服在风中剧烈发颤,开口说道。
#白复成(中年) 薛长官!日军部队好像撤退了!
薛岳侧头一看,大步奔向白复成身边,一下将胸前的望远镜举起杵在眼睛上,只见黑色的边缘里,昏黄的光线中城外的日本兵接连从阵地站起身朝远处奔去。
画面摇摇晃晃划过,只见无数日本兵的身影边射击边朝城外撤去,金灿灿的光线照耀着薛岳的侧脸,他嘴角逐渐上扬,将望远镜垂下,深吸一口气,历声说道。
“这些小鬼子!真会挑时候跑,那么好!该给小鬼子尝尝正菜了!各部队立刻进行追击与拦截!合围开始!”
薛岳侧头看向白复成,眼神透着锐利,抬起手对着他一敬礼,深吸一口气,历声说道。
“白师长,我们的智已用尽!该发挥勇了,这里不再需要什么参谋,立刻回第五师随七十三军追击日本人!”
白复成连忙抬起手一敬标准的军礼,仰头高喊一声“是”,眼中透着锐利,大声喊道。
#白复成(中年) 白某必将一马当先!小鬼子不是喜欢来这吗!那白某定叫他们永远埋在这里!
说罢,白复成便转身大步奔去,薛岳眼中透着杀气,双手叉着腰,金灿灿的光芒笼罩着他的背影,头顶金灿灿的圆日格外耀眼,枯黄的草丝在身后左右摇晃。
几个国军士兵手中捧着炸药包,在桥上大步奔跑,不时将手中的炸药包放在桥上各个地方,一个国军军官手中边捻着线,边后退着,几个国军士兵跑下桥在对岸一挥手,便背过身去双手抱住头。
“浏阳河…”
一根燃烧火焰的火柴旋转着徐徐划过半空,伴随地上的绳子窜起白烟,国军军官一下趴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桥上火光四起,石块轰然四散,水花四溅。
几块巨石接连翻倒在水中,层层叠叠的灰尘与碎石落水,水面涟漪点点,国军军官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侧头一看身后,将手一挥,几个士兵手中抱着麻袋四处奔跑着,一层层麻袋逐渐形成重影落在地上,越聚越多,形成一道墙壁。
一杆杆枪管落在麻袋上,一排国军士兵趴在麻袋后,身后的江面泛着金灿灿的光芒,起着波浪,粼粼波光闪烁着金色的菱形光斑,一层层脚步极速掠过枯草丝。
国军军官手中握着手枪,趴在麻袋后直勾勾盯着前方,昏黄的光线中,日本兵层层叠叠的身影逐渐涌来,国军军官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
“打!”
一杆杆枪管接连喷出白烟,密密麻麻的枪声此起彼伏炸起,昏黄的光线中,无数奔跑的日本兵接连倒在地上。
日本军官一下趴在地上,未等喘息,只听得一阵阵杀声传来,日本军官瞪大眼睛,侧头看向一旁,只见金灿灿的尘埃中,一个国军军官手中举着大刀冲在最前方,身后跟着密密麻麻一片国军士兵。
金灿灿的光线中,一幕幕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摇摇晃晃前移,日本军官眼神里透着不可思议,抬眼一看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日本兵,大喊道。
“朝南岸磨盘洲转移!与第六师团在浏阳河北岸汇合!”
说罢,日本军官便站起身在凌乱的队伍中奔跑,趴在麻袋后的国军军官眼神透着杀气,一下站起身高举着手中的手枪,大喊道。
“第四军从南面赶来了!七十九军的同志们!给我追击这些日本人!”
说罢,无数国军士兵高喊着“杀”,越过麻袋朝远处奔去,一队队日本兵在金灿灿的水面逃窜,踏起层层水花,密密麻麻的国军士兵朝远处奔来,一杆杆枪管不断喷着白烟,一个个日本兵接连倒在水面,尸体在水面浮浮沉沉,层层叠叠的脚步踏过水面,激起层层水花,密密麻麻的国军士兵在水面奔涌,震天的杀声不绝于耳,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金灿灿的天空起着涟漪。
一个日本军官灰头土脸站在棚子下,手中端着望远镜望着前方,阵阵枪声不绝于耳,一个日本军官手中握着一张纸跑到日本军官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师团长…阿南惟几长官下令撤退了!”
师团长将望远镜垂下,侧头看向身边,抬起手一下接过纸垂目默默看着,金灿灿的光线照耀着手中的白纸,他嘴角动了动,抬眼看向前方,只见金灿灿的尘埃中,密密麻麻的火星不时闪烁。
“金井…日军四十师团…”
师团长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攥进手心,眼神透着复杂,转身朝一旁走去,边走边说道。
“撤退,留下龟川联队断后。”
日本军官眼神一愣,一下转过身看向远处,只见师团长的背影在金灿灿的光线中摇摇晃晃前进,天际金灿灿的圆日格外刺眼,将师团长前进的背影照得模糊不清,日军军官大声喊道。
“他们已经弹尽粮绝了啊,长官!”
师团长的背影依然前进着,日本军官愣愣地看着远处,眼珠左右动着,师团长的声音徐徐传来。
“给他们每个人匀出十发子弹,手榴弹一个分队一枚。”
日本军官侧头看向身后,深吸一口气大步朝远处奔去。战壕中的国军士兵们眼神锐利,直勾勾盯着前方,一个国军军官趴在战壕中,侧头一看身旁,开口说道。
“三十七军第九十五师的同志们!发起总攻!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为中国报仇!为同胞报仇!让先总理瞑目!”
司号员手中握着军号站起身,一阵阵冲锋号响彻天际,无数国军士兵张大嘴巴嘶喊一声端起枪冲出战壕朝远处奔去,金灿灿的光线中,密密麻麻的身影极速前移,脚步踏起层层尘埃。
师团长的背影在金灿灿的光线中大步前进着,在阵阵杀声中,身影逐渐形成重影消失在荒原中。
“龟川联队仅有二十人逃窜…”
国军士兵手中握着大刀,嘶吼着冲向前方,一把大刀闪着寒光猛地捅向前方,鲜血瞬间泼洒至天际,一个日本人的后背瞬间被大刀捅穿,血珠接连落在焦土中,一个接一个日本人的尸体倒在地上。
日本军官手中握着指挥刀咬着牙嘶吼着朝前奔去,国军军官眼神冒着杀气,眼珠一偏,双手握着大刀猛地一转身,身上的军服剧烈发颤,寒光闪过,日本军官脖子喷出鲜血倒在地上,国军军官直勾勾瞪着前方,握在手中的大刀淌着鲜血。
“一个大队长与两个中队长先后被国军击毙,战前共三千人。”
一双手握着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来回摇晃着,无数凌乱的脚步逐渐变成黑白色,在焦土中来回奔跑着…
白复成站在战壕中,身边站着一排排国军士兵,他眼神透着锐利,高悬在天际的圆日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将众人的脸庞变得昏黄,他历声说道。
#白复成(中年) 我和司令说,我们暂五师的同志们!将会一马当先!叫日军永远埋在这,他们都说我白复成,来文的可以,来武的,谁也比不上!说咱们师,只是个杂牌师,说我白复成带你们,根本带不起来,同志们,咱们要争口气!
白复成微微一侧身,将胳膊抬起,手指指向前方,眼神透着锐利侧头看着面前一个个国军士兵,声若洪钟喊道。
#白复成(中年) 现在日军就要被第四军,二十六军,七十九军撵到福临铺来了,我们七十三军,二十军,五十一军,八十三军,三十七军负责拦截!包围圈已经成型!等待日本人的只有毁灭!但我们师!不会在这等!会冲在所有追击部队最前面主动出击!
所有国军士兵眼中透着锐利,齐声高喊一声“是”,一阵阵风拂过白复成青色的军大衣,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面向所有人,历声说道。
#白复成(中年) 现在,你们五个精锐连暂编五个支队!你们都是湖南本地的人,熟悉地形,抄小路!抢占日军侧翼!夺占战场要点飘峰山!
说罢,白复成抬起手一敬礼,所有国军士兵纷纷穿过他身侧朝远处奔去,一阵阵风拂过白复成的军大衣,一个个国军士兵接连从他身子两侧划过,他久久敬着礼,眼神平静。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金灿灿的光芒照耀着他的侧脸,昏黄的光线里层层叠叠奔跑的身影逐渐远去,白复成眼珠左右动着,耳边阵阵枪声与爆炸声从若隐若现变得清晰。
一层层灰土从奔跑在坡上的身影之间炸起,一个个国军士兵手中的枪管喷着白烟,几个日本兵瞬间倒在地上,白复成趴在麻袋后,默默望着前方,几层尘土不时震落在军帽上。
一架架轰炸机轰鸣着低空飞行,密密麻麻的子弹射向奔跑的国军士兵,几个国军士兵胸口中了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倒在地上,白复成一咬嘴唇搭在麻袋上的手攥成拳头,大喊道。
#白复成(中年) 不准退!你们若退,我也自杀!
天旋地转着,白复成盘坐在麻袋后,层层尘土不时震落在他身上,一架架轰炸机掠过金灿灿的云层之间,一个个国军士兵一跃而起,举着手中的大刀劈向日本兵的身体,白复成一歪头看向上空,眼神平静,闭上眼睛,身后起了千层火光。
一队队国军士兵冲向前方,一张张怒吼的侧脸极速划过,破破烂烂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灰土四溅的金灿灿光线中起着涟漪,白复成满脸灰土,手中攥着大刀杵在地上,仰头默默望着上方。
一具具日本兵的尸体旁掠过层层叠叠的脚步,金灿灿的圆日上的黑烟逐渐被风吹散,一队队国军士兵站在山顶,青天白日满地红旗被一个士兵来回摇晃着。
“暂五师占领飘峰山,抢得头功…”
白复成缓步走到队伍中,几个国军士兵欢呼着,不时有几只手一拍白复成的肩膀,白复成脸上带着微笑,对他们点着头,一个国军士兵大步走到白复成身边,抬起手一指身后,开口说道。
“白师长!咱们生擒了两个俘虏!”
白复成眼珠一动,侧头看向身后,只见几个士兵肩上扛着两根棍子,两个扒光的日本人被绑在棍子上不断挣扎,吼叫着什么,白复成眼珠左右动着,缓缓转过身面向前方,开口说道。
#白复成(中年) 也甭杀,这两个鬼子架在树上,让他们看着我们打他们部队,披件毯子,别冻死了,事后统一送到战俘营。
几个国军士兵应了声“是”,便架着日本人转身而去,枯叶在金灿灿的光线里随风摇晃,两个日本人跟烤猪一样,架在两棵树上不断挣扎吼叫。
一队队日本兵在荒原中摇摇晃晃奔跑,四面八方传来震天的杀声,日本军官瞪大眼睛左右张望着,只见四面八方奔向一队队国军士兵,青天白日满地红旗随风招展,无数日本兵接连倒在地上,轰炸机的轰鸣震耳欲聋,奔跑的国军士兵身边不时炸起层层火光。
阿南惟几倒在战场模型中,嘴唇干裂双目无神地看着上方,一个日本军官的脚步出现在身侧,徐徐俯下身望着阿南惟几,小声说道。
“长官,负责接应的山崎大队被围在半山腰,除一人逃离,其余人全歼…第六师团被中国军分割包围…快撑不住了…”
阿南惟几眼珠一偏,愣愣地看着上方,眼帘前的日本军官脸庞上下颠倒,模糊不清,阿南惟几嘴唇微动,声音沙哑,低声说道。
“叫第三师团去营救…再派轰炸机去炸…”
日本军官应了声“是”,起身远去,阿南惟几嘴唇发抖,眼珠一动转了回去,眼帘前的天花板摇摇晃晃,白色的吊灯时清晰时模糊,一阵没有声音,只有气声的沙哑哀嚎久久回荡。
一架架轰炸机在金灿灿的空中掠过,两抹红绿色的火星摇摇晃晃飞翔,无数国军士兵手中端着枪奔跑着,身边不时炸起一层层火光。
一队队日本兵奔跑着,几个国军士兵被爆炸掀翻在地,无数脚步越过战壕,一队队国军士兵端着长枪奔跑,不时有人中枪倒在地上。
“一月十五日…国军清扫残兵,由于轰炸,日军还是冲出合围,溃逃出新墙河以北…”
一层层脚步踏着江水,江水炸起千层浪,白复成在队伍中大步奔跑,手中的手枪喷着火星,无数脚步踏过焦土,一个个日本兵接连倒在江水之中,四面不时炸起金灿灿的水花。
白复成站在河岸大口喘着气,徐徐将高举的胳膊垂下,一阵阵风将身上的军服吹得剧烈发颤,金灿灿的河水中,日本人的尸体浮浮沉沉,几个国军军官大口喘着气跑到河岸,刹住脚步。
“国军停止追击…第三次长沙会战以国军完胜告终…”
身后密密麻麻的国军士兵将手中的长枪高举,仰头欢呼起来,白复成和众军官缓缓侧头看向身后,金灿灿的光芒照耀着他们的侧脸,国军士兵们互相拥抱,白复成眼珠左右动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天际金灿灿的圆日格外耀眼,满是枪眼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风中起伏,掠过的黑烟被风吹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