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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有一种花，不需要土壤，空气和水，它可以在眼睛里盛开，你相信吗？
青青就看到过那如高山雪莲一样圣洁的爱之花，它在两道纯洁的目光中相撞，盛开！久久释放着醉人的馨香。那也许就是初恋的感觉吧！
青青是在同乡组织的晚间集训中认识小强的。
为了尽快进入临考状态，有过艺考经验的老考生，在租住的房子里自发成立加强集训班，每天轮流由一个有经验的考生来讲解辅导。参加集训的都是来自附近租住的考生。
晚上的绘画紧张有序，模仿正规美术专业考试时间：素描头像2个小时；色彩静物2个小时；速写20分钟。考生轮流做模特。
青青的水粉静物和慧慧的速写进步最快，受到大家的称赞。而青青的素描头像相对较弱。
素描人物头像的绘画过程是枯燥乏味的，只有黑白灰单调的颜色，而且一幅画最少两个小时才能完成。
人物肖像局部与整体关系稍差一点儿就面目全非，需要细致调整，往往这时就会给人一种挫败感，绘画就容易进行不下去。
这就要求绘画者有全局意识，能合理经营画面。
在绘画之初就要在构图上有合理的安排，掌握好人体头部骨骼的基本结构，基本比例，了解骨骼肌肉的转折。还要根据光的照射角度，画出空间关系，虚实结合，近实远虚。除此之外，人物的特征和面部表情也需要表达到位。
这些基本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掌握的。青青在班里总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她对班里画得好的作品，进行反复揣摩，分析研究，反复练习，但是仍不得其法，进步缓慢。
这时他来到她的身边，给她讲解绘画技巧，从整体构图，到局部刻画，转折点的塑造，很直观，容易掌握。
有时候，人走入误区没有人点拨，悟性再高，也难悟透真理，但在高人的三言两语中就能突破，就会像拨开云雾见日出一样——豁然开朗！
这段时间，青青感觉到了自己素描水平在突飞猛进地提高。甚至得到很多老考生的好评。
青青很感激他，又不好意思问他的名字，只知道身边的人称他大鼻子。
这天他做素描模特，青青才注意起这个一直以来辅导她的男孩。
粗硬的黑发特别浓密，肤色白皙，一双大眼睛黝黑深邃，浓密的两道剑眉让原本棱角分明脸更有魅力。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略大有型的嘴，整个人看起来很俊朗，很阳光，有点儿像春晚上的费翔！
这时候青青才知道，他来自嫩江，叫小强，是晚课的组织者。于是，对他的关注开始多了起来。
他谈吐优雅，又不失风趣幽默，让人有种亲切感，似乎只要他在，晚自习班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充满斗志，信心满满。
青青的素描头像画得很传神，画作也让小强要走了，说是要收藏。
晚课结束时，同来的老乡金子，又带来一个好消息，这间房子旁有空房出租，价格非常便宜，无论是上早课，晚上学习都比水利局家属院方便。
这跟慧慧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和青青一商量，决定两天后就搬过来。
搬家的时候，老乡金子和小强主动帮忙，这让青青倍感温暖。
尤其小强，帮青青将物品用床单打成一个大大的包裹，背在身上，一路说笑着，送到新的住处。
那天晚上，青青做了一个梦，梦中她来到了辽阔的草原，那里有美丽的蓝天白云，还有成群的牛羊！一个身穿盛装的骑士，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轻轻将她拉到了马背上，骑士和她唱着动听的歌，驰骋在草原上……
正陶醉在梦里，有东西砸在青青的脸上，青青被砸醒，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粘贴在墙上米老鼠手中的塑料玫瑰花。青青朝墙上的米老鼠撅了一下小嘴，笑了。
她跟慧慧提到了那个梦和玫瑰花的事，慧慧笑她：“小青青，你可要留意呀，你可能要交桃花运啦！你的白马王子要现身了！”
青青羞红了脸。
在晨曦的微光中，青青已经做好了去排队上课的准备。虽然空气还是那样冷冽，微风刮在脸上仍然有些微疼，青青心里却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愉悦，让她走起路来格外的轻快。
很多人比慧慧和青青起得更早，高考班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两个人拿出习题背了起来。
青青感觉到来自平行的另一队中，有人在看她，她抬起头，随之心里一颤，那一瞬间，整个人被一道绚丽的闪电击中了。
那是来自心灵的光芒，随着两道目光的碰撞，开出了一朵娇艳的花！周围的一切静止了，只有那道融合了两个人目光的闪电，再向四周扩散，蔓延，整个校园仿佛被瞬间点亮，紧接着太阳跳出来雾霭，一切都灿烂起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初恋的感觉吗！”青青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这时小强走上前来，“你俩今天到这边画吧，我让他们帮我占了三个座位……”
后来他对青青表白：“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茫茫人海中遇见，是一种怎样的缘分呀，只是现在我们还都是学生，无法确定自己的前途，无法预知未来，就让我成为你最好的朋友，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陪伴你，照顾你！”
青青、慧慧和小强在这忙碌的备考季节里，快乐迎接随之到来的艺考。
转眼考试季开始了，青青和慧慧收集了好多报考信息，经过分析对比，她们一起参加了在哈市设置考点的大连轻工学院、东北重型学院等几所学校的美术专业课考试，又去了长春参加东北师大的专业课考试。
每次考试对考生来说都是一次历练。在紧张的节奏中，面对来自全省的陌生考生，青青逐渐冷静下来。
每一个人都将自己最好的绘画技能展示出来，她不失时机的在考试中学习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慧慧在结束东北师大美术系的考试之后，要坐着她妈妈开来的车，先离开！
两个女孩子拥在一起难舍难分！都哭成了泪人。她们约定：再忙也要给彼此写信，一周一封……
齐齐哈尔师范学院美术系的考试马上也要开始了，青青犹豫了。
四处考试，报名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吃住，这让青青花光了生活费。
然而对艺考生来讲，各个学校的评卷标准不一样，录取的文化课成绩也高低不同，每一场考试都代表一个希望。
师范院校还有公费计划招生，由国家每个月发放生活补助，如果考取，上学不用交学费，家里还不用再拿伙食费，这样可以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
青青经过一番思考，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让她去姥姥家借钱，参加齐齐哈尔师范学院的考试！
她在小强的帮助下，定好了去齐市的车票，退了租住房。
她和小强一起坐公交车去姥姥家借钱，顺便还行李，然后再跟小强他们一起去齐市考试。
这次借钱让青青受到打击。
来到姥姥家时，已经傍晚时分。夜幕的大网铺天盖地的将人间笼罩了，周围的景色变得朦胧起来，不远处的楼房像极了一个个竖立起来的火柴盒，从里面透出点点灯光。
姥姥家在林机厂的家属区，因为姥爷曾经做过林机厂的干部，所以住房比较宽敞，前后都有一个很大的院落。
青青推开大门，熟悉的景象映入眼里。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直通正房房门，路右侧挺立着一株沙果树，树已经落光了叶子，树下放着姥爷喜欢的摇椅，还有 一张石质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张棋盘。
看着熟悉的一切，青青开口喊了一声：“姥姥，姥爷我来了！” 姥爷闻声迎了出来，“青青回来了！快进屋！”
青青和往常一样，高高兴兴的拉开屋门，把小强请了进去。
看见姥姥和四姨正在客厅包饺子。她亲热的跟姥姥和四姨打招呼。
刚刚还听到姥姥和四姨的交谈声，这时一下子停了下来。
四姨抬头看了一下青青，接着忙手中的活计，没吱声。
姥姥像没看见青青一样，冲着姥爷喊了声：“老头子，醋没了，你去小卖店买一瓶去。”
姥爷答应着，推门出去了。
青青站在客厅的中央，跟姥姥介绍小强：“姥姥，这是我的同学，他帮我把行李送回来！”姥姥没抬头，继续擀皮，说：“噢，回来了，有事吗？”
面对两个孩子，姥姥表现出来的，是青青从没有见过的冷漠和疏离。
青青拽过凳子让小强坐，自己到洗手间洗了洗手，然后靠近姥姥，接过擀面杖，边擀皮边对姥姥说：“姥姥，齐师院美术系明天艺考，我准备去，我已经给我妈打电话了，她说让我先从你这借50元钱，她明天再寄过来。”
“又要去齐齐哈尔？”旁边的四姨开口了，“到处考来考去，你家有多少钱，够你这样折腾！”
青青手上一僵，整个人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冷水，心里凉凉的，她没有想到妈妈同意的事，会遭到四姨反对。她有些措不及防，忙看向姥姥。
“你姥爷还没开工资，家里也没钱了。”姥姥直奔主题，。
青青想解释，话堵在了嗓子里，憋的生疼。她又看了一下旁边的四姨，四姨并没开口。
青青起身，尴尬的看了一眼小强。亲人的态度让她从心里升起一阵彻骨的寒意。胜过以往任何挫折带给她的打击。
泪无声的从眼眶奔涌而出，滑落在脸颊上！
“姥姥，我赶晚上的火车，先走了！”青青讪讪的起身，没顾洗去手上的面，对姥姥说。
“嗯。”姥姥还是没抬头，也没有留她和小强吃饭的意思。
青青实在想不通，以前慈祥的姥姥怎么会变成这样，五十块钱就可以不要亲情了吗？甚至没有问她晚上去哪里？吃没吃晚饭？
从小生活在大山中，在姥姥身边的时间不多，但是血浓于水，她特别在意与姥姥的感情，少不更事的她，初尝人情冷暖！痛从心底蔓延开去！
身边的小强没有开口安慰，他也许没遇到过这种情形吧！他默默走着，在她前方一米远的距离，帮她看路。
此时的她像游离在空气中的幽灵，几乎失去了任何感觉，只是一味地向着来时的方向飘移着……
“注意前面有水坑！”小强的喊声惊醒了青青，她本能的缩回了脚，绕过了那个地方。
看到小强一脸坏笑，青青知道上当了，又回头看了一下刚刚绕过的地方，路灯下，一块光洁的石板发着亮光，根本就没有什么水坑！青青看着小强，会心地笑了！
青青准备放弃去齐市考试，要改签回家。小强坚定的说：“不能放弃，它也许就是你该去的学校！”
齐师院的报考费是小强帮青青垫上的，小强还帮她买了回家乡的车票。
这次去齐齐哈尔考试的行程中，小强展示了他极强的组织能力。
正值春运期间，票难买，男生和女生被迫分开乘坐火车去齐市。
女生坐夜里的快车，因为有座位。小强领着男生乘傍晚的慢车，只有站票。
慢车提前一个半小时到达目的的。利用这个时间差，先到的男生充当先锋，安排住宿，然后再回车站接女生。有了统筹安排，一切进展非常顺利！
齐师院美术系专业考试在第三天上午。第二天上午报考，下午熟悉考场，准备用具。
在第二天的晚饭后，青青和小强有了短暂的独处时间。
夜幕中的齐师院给人一种宁静与安详，路灯的灯光分外柔和，带有一丝暖意，似乎在鼓舞着两颗心诉说衷肠。
两个人肩并肩静静的走着，害怕一张口的离愁别绪，破坏这柔和的氛围。
小强这时候开口了：“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
青青觉得很好笑，记得跟慧慧聊天时，慧慧说过，有些男孩就会这样吓唬胆小的女孩，然后再英雄一样，装着保护她！
这黑天给女孩讲鬼故事，不用渲染气氛，胆子小的决定奏效。
不过对青青这样经常一个人走夜路的女孩来说，似乎没有啥威慑力。
青青说：“只要别吓坏你自己就行！”
小强清了清嗓子，换了一种神秘的声音开始讲了起来：“某医学院里有幢实验楼，三楼是老师的办公室，二楼有几个解剖室。
每个解剖室有一解剖台，白天用于解剖教学或实验。最近一阵，有人在早晨发现，停在解剖室的尸体的面部似乎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从牙痕的大小看，不象是老鼠和猫一类的小动物造成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尸体被啃咬过后，一个令人毛骨忪然的谣言传遍了全校：那是人啃的，有人吃尸体……
本来，在晚上实验楼被锁上后是不派人值班的。但事件接连发生，学院领导决定派老师轮流值班，加强管理。
于是，每天晚上，有两个老师留在三楼的办公室守夜。果然，这样一来，啃咬尸体的现象少了很多，但仍旧在发生。
这一天，轮到院里一对年轻教师A和B值班，他们是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
B老师在听到有人吃尸体的传言很害怕，不愿意留在这幢恐怖的大楼里过夜，但她的男友A安慰她说，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她这才放心大胆留下来和A一起值班。
半夜，整个校园极为安静，操场对面学生宿舍的灯全灭了。由于他俩在实验楼值班，打开了所有的灯。
小B老师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书，她的心里很踏实，因为她的男友小A就在一边陪着她。
突然，小A抬头对她道：“我去到处看看吧，老坐着快睡着了。你坐会儿。对了，你一个人，不会害怕吧?”
小B看着他关切的笑脸，好胜地说: "不会，你一个人去吧。只要你不害怕就好。"
小A起身走到门口，道："就一会儿，马上回来。你千万别离开办公室，听到吗？”
小B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坐着看书。
过了许久，她突然抬起了头，猛然想道：小A呢？她不安起来，侧耳听了一会儿，好象二楼有轻微的声音。
她的心狂跳起来，恐惧把她紧紧地抓住。但她想到了小A，小A在哪里呢？会不会出事？......不行！我要找到他！
小B打定了主意，放下手里的书，轻轻打开办公室的门，蹑手蹑脚穿过走廊, 来到楼梯口。
在那里，她似乎又听到了二楼的轻微的响动。她犹豫了一会儿，顺着楼梯悄悄下到二楼，转过弯，来到走廊。
顺着走廊，她向前看去，发现原本打开所有灯的那几个解剖室中，有一间灯光全灭了。而那个细微的响声，似乎正来自那个教室。
她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慢慢走向那间教室，走到门口。
门关着，门上的玻璃一片漆黑，里面传出奇怪的响声。
她走近门玻璃，把脸贴上去向里张望。借着走廊里的灯光，她赫然发现有个黑影正背对着门口，弯腰站在解剖台前，头凑在台上的尸体一上一下动着，而那个奇怪的响声。
一瞬间变得明白无误：那就是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她不由惊叫了起来，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那个黑影停下了，然后向门口回过头。她吓得来不及看清那个黑影的模样，便立刻回身就跑。
穿过走廊，跑上楼梯，冲向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门打开了，小A老师闪了出来。
她一把拖住小A，把他拉进办公室，然后一下扑进他的怀里。
小A搂住她："你干吗一个人走出去? 我回来发现你不在正为你担心呢。怎么啦?"
小B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有人……下面……真的有人……吃……吃……”
"真的？你看见那个人了？"
"看见了……里面……黑乎乎的, 他背对着门……后来, 他转过来……”
“你看到他的脸了？” 小A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臂。
"没有……你轻点……我吓坏了……怕他看见我……赶紧上来了。”
"哦。是这样。你别怕，我在，他不会再上来了。这会儿，他大概已经跑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向领导报告，真的是有人在吃尸体。”
小A安慰着小B，放开双臂，用手捧起小B的脸。
看着她道: "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抓住他。因为，我听说，那种人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小B抬头望着男友："什么特征？"
"那种吃尸体的人，他的牙齿，是黑色的。 "
"真的？”
讲到这里，小强忽然把脸转过来阴森的说：“你看我牙黑不黑？”
青青显然已经进入了剧情，加上相似的环境，不由得吓得向后跳了一步，本能的扭头就跑。
小强一把拉住她，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讲这个故事吓你！”
这是小强第一次拉青青的手，手心里有微微的汗水。青青虽有心理准备还是怔住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被男孩子牵手，一股电流从手上传来，直击心房，心不由得狂跳起来！她又想起了那天清晨中，开在眼睛里的莲花。
又想起了小强跟她说过只做好朋友，手不由得缩了回来。
“青青我们注定有缘无分，明天考完试咱们就该分别了，我不会做逾越的事，就让我帮你暖一下手吧！”
青青没有再拒绝，两个人手拉着手，继续走着。
小强讲着他的家人。他生长在一个充满温馨的家庭，父亲是一个企业的负责人，母亲是教师。他还有一个特别疼他的姐姐。
他的父母很民主，他选择学特长时，都很支持！不过他还是不喜欢学习那些文化课，平时的闲暇时间都用来画画了。
他最担心的不是术科，而是文化课的成绩。
两个人边走边聊，时间过得很快，初春的天气，晚上没有阳光，气温骤降，青青因为感到寒冷，不由得打起了喷嚏。
为了不影响明天的考试，该回宿舍休息了！远远看到一起来的几个女生，也向这边走过来，她们是来迎青青。
小强牵着青青手，一边走着，一边唱起了时下最流行的歌曲《新蝴蝶鸳鸯梦》，低沉的嗓音赋予歌曲新的韵味。
青青用一首《别亦难》，唱出了她此刻的心情。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在齐师院的考试中，青青几乎是超水平发挥！
本该欢呼雀跃的她，被即将到来的分别闹得情绪低落。此时，她多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再慢一点！
考完试，青青要坐下午的火车回伊春，而小强要在一个小时后坐相反方向的车回嫩江。他们不知道这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后面还有没有结局……
站台上，一阵风吹过，将青青长发扬起，她终于抑制不住那份留恋，泪流满面。
小强也泪眼婆娑，青青掏出自己的白手绢递给他。小强接过洁白的手绢，自己并没有用，而是擦去青青的眼泪。
他与青青约好：分别后，每周彼此通一封信，向对方汇报一下学习近况，相互鼓励，一起加油，争取考到同一所大学。
列车拖着长长的尾音进站，青青依依不舍踏上火车，走进车厢，她没有去找自己的座位，而是跑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扇开着的车窗前，向车外的小强挥手。
车缓缓开动，青青看到流着泪的小强，挥动着手中的白手绢，奔跑着，追赶着列车，逐渐的，他在车窗外变成了一个黑点……
全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