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炉香》|因为爱你,我愿意出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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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
“你还不来,我怎敢老去?”

这三句话,你有没有听过?这些都出自张爱玲之口。她一生都在寻找爱,却从未得到爱,即使得到了,也是昙花一现。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但不是每个心动都有人回应。

如果你喜欢的人一边坚持不懈地撩拨你,一边却又和其他人纠缠不清,你是选择对此视而不见,继续喜欢,还是从此一刀两断?

如果你喜欢的人和你结婚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利益,甚至是和别人一起达成的协议,你是选择结婚,还是离开?

你曾经为喜欢的人付出到何种地步?一腔真情?一颗真心?

今天我想和分享张爱玲的《第一炉香》,一个为了喜欢的人,牺牲了自己的一生的故事。

因为爱你,为了继续爱你,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出卖身体,挣取你所需要的钱财。这是主人公葛薇龙的爱情观。

有人说:听闻爱情,十有九悲。

而张爱玲笔下的爱情,就算在一起了,也让人觉得悲哀。

故事的开始,葛薇龙,一个因为战乱和家人一起到香港避难的上海女孩子,来香港山头华贵的住宅区找姑母。

她的姑母梁太太,年轻时嫁给了年逾半百的富商,做了第四房姨太太,也因此和薇龙的父亲闹翻了,两家断了来往。

如今富商过世了,给梁太太留下了一大笔的遗产,和一栋富丽堂皇的住宅。

但梁太太却是不甘寂寞的一个人,在上流圈里交际,培养年轻的小姐,笼络富人。

薇龙听闻姑母的名声不好,但还是选择来找姑妈帮忙。

香港生活消费越来越高,薇龙爸爸的一点积蓄已经无以为继。而上海的时局已渐趋稳定,薇龙一家打算回上海,她自己还想呆在香港读书,希望姑妈能帮忙负担她的学费和生活费。

两人一番交谈后,梁太太答应承担她的一切费用,并让她住在自己家里。

2

住进梁太太家的薇龙,不得不按照梁太太的要求,参加晚宴、茶会、音乐会、牌局,帮梁太太吸引年轻人。

在一次园会上,梁太太再次截去了薇龙看中的男生,却意外地让薇龙遇到了乔琪乔。

真是圆会茶前初相遇,一见乔琪误终生。

这一次相遇,让薇龙对乔琪萌发了爱意。

这一次交谈,让薇龙陷进了乔琪的情网。

此后的乔琪总是有意无意的制造各种偶遇,不动声色地闯入薇龙的生活,一点一点地占据她的心。

当梁太太显露出用她笼络老富商时,薇龙想要离开,想要找一个人结婚,而这个人就是乔琪。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乔琪是个浪子,爱玩,他娘是个失宠的姨太太,父亲也不喜欢他,爱胡闹却没有资本,不学无术,日子拮据,却不思进取。

乔琪不需要爱情的婚姻,如他自己所言“我没有钱,又享惯了福,天生是个招驸马的材料”。

刚和薇龙甜言蜜语,说要给她快乐,转身就和梁太太底下的年轻姑娘相拥而走,偏偏还让薇龙看见了。

薇龙构建的理想世界崩塌了,也终于明白,乔琪不爱她,她和其他的女生没什么区别。

有时候,我们总以为自己在对方心中是特别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其实都只是我们以为,我们并没有那么不同,至少在对方心里是如此。

她想要离开香港,回上海,却依然放不下乔琪,据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时间和新欢,时间未知,薇龙熬不了,新欢,也无法接受。

最后,她妥协了,也想好了。既然乔琪因为经济的关系不结婚,她虽然没有钱,但她可以赚钱。

于是,她放下了矜持,跟着梁太太,认真学习交际圈的技巧,和富商周旋,为自己储存能和乔琪结婚的资本。

自此,薇龙不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乔琪,为了她的爱情。

3

圣诞节的时候,乔琪和薇龙的确定订婚。而乔琪之所以同意,是因为梁太太说的一番话。

第一,如果他娶一个阔小姐,肯定会娇纵,不如薇龙好说话,就算有钱,处处被拘束,他也玩得不痛快。

第二,过了七八年,薇龙年纪渐长,收入大减,等她不能挣钱养家了,他只需要抓到对方犯奸的证据,就能离婚,而薇龙如今的工作,想要这个证据易如反掌。

因此乔琪不再犹豫,两人很快结婚了。

结婚后,两人依旧和梁太太住一起,薇龙就等于把自己卖给了梁太太和乔琪。

整天都在忙着,忙着替乔琪弄钱,忙着替梁太太弄人。

她唯一快乐的时候,就是年三十和乔琪两个人单独到湾仔去看热闹。

湾仔在这一天,有庙会,卖各种东西,但主要还是卖人。

成群的女孩子,化着夸张的妆容,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三四岁,被一群又一群喝醉的水兵带走。

甚至有人把薇龙当成了目的物,薇龙撒腿就跑,乔琪拉着她回到了汽车里,发车,离开了湾仔。

故事也在行进的汽车中结束。

乔琪:“那些醉泥鳅,把你当做什么人了?”

薇龙:“本来嘛,我跟她们有什么分别?她们是不得已的,我是自愿的。”

汽车驶入黑沉沉的街衢,薇龙在哭,乔琪在抽烟,嘴角仿佛开了一朵橙红色的花,不久,花谢了,又是寒冷和黑暗。

4

《第一炉香》的故事在这里就结束了,薇龙为了乔琪甘愿出卖身体,以换取乔琪需要的钱财,她得偿所愿地和乔琪结婚了,却在这段爱情里,丢了自己。

她喜欢乔琪,于是卑微到了尘埃里,开出了一朵花来。

看完以后,我总是在想,浪荡的乔琪对薇龙是否有过一丝真心?梁太太对薇龙是否有过一瞬的心疼?

张爱玲没有说两人结果如何,但愿薇龙是被爱着的,七八年后乔琪没有选择和她离婚,而是一起度过了余生。

如果你是薇龙,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写在最后:

世界上有三种情:亲情、友情、爱情。

爱情并非是唯一,不要为了爱情丢了自己,一段好的爱情,应该是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而不是让你堕落到失去了自我。

唯有自爱,才能被爱。愿你喜欢的人也正好喜欢你,如果没有,愿你在失落中学会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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