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否,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互道珍重。被转身,珠泪俱下,却不敢回头。就连目送,也往往是伫立在远处,望断天际。一声鸦噪,推着旅行箱,走在熟悉而陌生的路上,“近乡情更怯”,当走下火车的那一霎那,你是否会萌生出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慌。放宽心,因为走在回家的路上的你,内心充满的是对家的渴望与对父母的思念。所谓的恐惧不过是因时间而产生的一层与家的尘霾,被温暖的乡风一吹,自然消释在风中了。轻扣家门,当门被打开的一倏,你是会一拥而入,大声向父母问好;还是在与母亲目光相触时,饱含感动地道一声:“妈,我回来了。”
走在故乡的道路上,就连空气中都能嗅出些泥土的芬芳。“吹面不寒杨柳风”,不行,还缺点火候。要过几个月才能感受到那份属于母亲的温柔。汪曾祺说,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应该这样。所以为了寻找与体验另一种地域的文化味道,我们创造并参与了文化大迁徙。当我们逐渐失去了对于一种文化的新鲜感时。内心一股顽固的,不可割舍的情怀促使自己重新踏上一条找寻故土的道路。这,便是乡愁。
当身处异乡的游子思乡时,心中大多数想起的是王维的那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来。而这种乡愁往往是在食物上获得寄托。这种心灵上的伤感,在味觉中得到了很好的释放。一客扬州炒饭就能勾起心中对于故乡的许多殇愁来。
故乡之于古人,总是一抔黄土的寄托。很难理解一把家乡的土,为什么能那样为人所重。后来读余光中的《乡愁》,渐渐有些感觉,明白了情系于内必发之于外的道理。再后来读于右任的《望大陆》“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洋洋洒洒不加修饰的一句,极富感情。明白了“狐死必首丘”的内涵。一把黄土,好比是家中供的神龛,有则定,无则乱尤。所以远离故乡的游子往往将家乡的土用锦盒装藏,虔心供奉。
有人说,爱上一座城,就像爱上一个人。无关风月,只是爱了。爱上故乡,就像母子亲情,自然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