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分了三个部分,前两部分讲述了梦境的内容,不知为何不太能读下去,可能太过虚幻,给人压抑的感觉。第三部分讲述杨绛先生与钱老62年间以及后来与其女儿生活在一起的种种。平淡却极其温馨,一家人相守相助的情形虽未亲眼见到但能从字里行间感受那份情意。文中总说钱老“笨手笨脚”,生活多处不能自理,但在杨绛产期及各种外务时期,总能给予最大的关怀照顾。对钱钟书的了解极少,仅仅高中时读过一些《读者》、《青年文摘》之类的有对钱老的一点讲述,印象也是极为自傲的。该书倒读不出,呈现出的是一位有些呆、可爱、很是体贴的丈夫、父亲形象。
文章有段说:“假如有人问,你工作觉得不自由吗?我说:’不觉得。’我说的是真话。我们沦陷上海期间,无论什么工作,只要是正当的,我都做,哪有选择的自由?”
在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一切都要服从国家的安排,倒是少了要抉择的困扰,但这样的人生似乎一眼就能看到未来,缺少自由的无限性。钱老对此态度便是安分守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即使进入清华专教时,由于种种原因未能进外文组(钱老学的是外国文学,一直研究的也是此),肯委屈、肯忍耐进入了古典文学,所求的也是做好本职工作。“我们不论在多么艰苦的境地,从不停顿的是读书和工作,因为这也是我们的乐趣。”那时的他们没有选择本职工作的自由,但对于自己喜爱的事是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的。有时觉得我们总是在谈自由,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试问自己,真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吗?还是为了逃避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找的借口?连自己份内的事情都做不好,(那些分内的事也不过是自己做事选择的后果)又有何谈选择自由的资本。
回到中国的钱钟书和杨绛,生活可谓历经坎坷,工作时无着落,几经搬家借关系挤窄小的房间。新中国成立后,下乡改造知识分子,一家三口,分散三处。到后来文革,钱老与杨绛被揪出来批斗,工资被冻结,无处可住,种种困难,书中未见二人有丝毫抱怨,有的只是对文学更加不懈地潜心研究。不禁思考,到底什么才算是真正地成功,高中时为了写于语文论证作文,经常会看那些名人励志故事,现代更多的是那些功成名就、坐拥多少多少亿家产的人。钱老与杨绛在国外留学期间,生活也算享受的,不会为住房、吃饭犯愁。凭借钱老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在国外也能功成名就,但他们却选择了回国,故乡有他们的亲人。成功也许就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嘤其鸣兮,求其友声。‘友声可远在千里之外,可远在数百年之后。钟书是坐冷板凳的人,他的学问也是冷门。他曾和我说:'有名气就是多些不相知的人。'我们希望有几个知己,不求有名有声。”
就是这样不追名浮利,不为外物的真真假假所束,只求专心做自己想做的学问的精神才使得两人做出真正的学问。所交之友却不懂己,此情又有何意义呢?!
工作之余,二人经常出去散步,被其称为“探险”,在一起,随处都能探索出新奇的事,人老,但年轻的心还在,“我们还像年轻时那么兴致好,对什么都感兴趣。” “钟书每和我分离,必详尽地记下所见所闻和思念之情。“亦或是家中琐碎及阿媛的评语附识。这些琐琐碎碎的事,称为‘石子’,三人相聚时便搬出来观赏玩弄,日常变过得简单、充实、有趣。爱情里,平淡亦是真,不是一个人的投好付出,而是两个人的相濡以沫,共同发现生活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