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弹是一门语言艺术,运用苏州方言,说噱弹唱演,内容大部分是讲史和武侠神怪的故事,讲述着从古至今的一桩桩往事,或才子佳人,或金戈铁马,情节曲折离奇。
苏州评弹可谓是异常的婉转,令人迷醉。用着软软的苏州土话,娓娓的唱出。那三弦琵琶那悠扬的丝弦声、清丽委婉的唱腔,令人赏心悦目。
苏州评弹把江南水乡水的清韵味渗入到弹词丝弦音韵的骨髓里,化作评弹的灵魂,使人感到欣赏评弹艺术,如同喝了一大碗江南水乡特酿的米酒来,味清香四溢,鲜亮甘纯,使人微酡沉醉。古人讲的靡靡之音,恐怕就是如此这般。
苏州评弹始于明末清初,大约和北方的评书和鼓书成因年代差不多。明末清初城市的手工业已相当发达,这给评话说唱的流行带来了机遇。为了满足当地百姓的休闲消遣的需要,用方言说唱的苏州评弹也就这样诞生了。
苏州评弹是一条流淌着的河,而书场和茶楼,就是这一条河流之上的一个码头或者港湾,潮起潮落,船来船往,让我们泡一壶清茶,就一楼秋风,细细感怀琵琶和弦子编织起的岁月。
数百年前,评弹艺人在小镇和小镇之间来来往往,在书场和茶楼里说说唱唱。小镇上没有剧场,一年也难得演几出戏,平时的娱乐活动就是上书场或者茶馆听评弹。一张小书台,台上的旧桌围红底黑字“敬亭遗风”,二边上对联写的是:把往事今朝重提起,破工夫明日早些来。
从前的小镇和小镇上的评弹,从前的江湖之上,一叶一叶的扁舟在小镇和小镇之间来来往往,一些说书先生,衣袂飘飘地立在船头上。
将近年底了,走南闯北的评弹演员,带着自己最拿手的折子戏,聚拢到苏州来参加会书。
会书曾经是评弹界一项重要的活动,会书相当于现在的春节联欢晚会,会书比春节联欢晚会有趣的一点是,说书先生要是表演得不好,坐在下面的老听客就会给他扳错头:哪一节书不合情理,哪一句唱词不合韵辙,哪个词用得不贴切……
说书先生和听众的关系是特别的。老听客中有文化素养较高的人,更不乏,见多识广、谙熟世事人情之人。
评弹既是弹唱世事人情,评点善恶美丑的艺术,这些人会情不自禁地参与到创作中来。那些传世精品,那些人气旺盛的响档,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
苏州评弹的生命力表现在吴语软侬之中,失去了吴语作为母语根基评弹就失去了灵魂。
有句俗话说“宁可听苏州人吵相骂,也不听宁波人说闲话”。苏州话软糯香甜,清秀水淋。味道,糯得得,甜丝丝。而宁波话如粢饭锅巴,音短促,铿锵。香味太浓。味道,咸吼吼、硬戗戗,非常难听。
有人开玩笑说,苏州人糖和糯米吃得多,烧的菜里都放糖,吃的都是水乡里产的时鲜货,所以苏州人讲话就会甜蜜蜜,糯得得。而宁波人三天两头吃的是咸菜毛豆,龙头烤、咸黄鱼、臭冬瓜,都是咸货,你叫他吴语软侬软糯行吗?因此宁波话被腌咸了,弄的硬戗戗,咸吼吼。正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然在此只是说说笑话而已。
苏州人表示不同意见时,有一句口头禅是“你是不是在说书?”说书,就是评弹。评话是说大书,弹词是说小书。可见,苏州评弹是“噱”得出名了。
评弹和刺绣、苏州园林被称为苏州三绝。这三绝无论这评弹、刺绣、园林艺术的塑造的都是这样精美、清新、秀丽,穿过这一条小巷,能看到一个美好的苏州。